越来越强,在理智和凶性的拉扯中,他终归还是人样。 可偏偏在这时,有些抱头鼠窜的人又不怕死了。几个花屋的管事气势汹汹地走向犬夜叉,嗓子老大:“你,半妖!你毁掉了半条花街,你必须付出代价!” 对恶鬼唯唯诺诺,对半妖重拳出击。人渣总喜欢欺负自己人,只要犬夜叉站在人类的阵营中,杀鬼他上,后果他负,便宜由人渣捡,仿佛不这样他就不配被称为“英雄”。 可惜,他们找茬找错了人。 犬夜叉的手抖了抖,刀尖无意识地翘起,这是要捅人心脏的动作前兆。他的金眸很冷,斜斜地抬眼:“代价?我要付出什么代价,你说说看——” “杂碎。” 修造于遥远处看到这一幕,他呼吸一紧,二话不说朝那头冲:“等等,犬夜叉!犬夜叉大人,不要冲动!” “你说什么!”一个管事暴怒,伸手揪住半妖的衣领,“你知道今天这么做,会给我们花街带来多少损失吗?你知道这是多少银判的事吗?啊!” 犬夜叉极力地控住刀,不让它扎向人类的脖颈,只是抬起手扣住对方的手腕。然后,恶狠狠地一拧! “放手,杂碎。” “你这个……啊啊啊!” “咔 嚓”声起,男人的手臂被强行拗断,他顿时跪在地上哀嚎,声嘶力竭。 看到男人的惨状,几个管事脸色一白作鸟兽散,再也不敢找事。而修造总算赶到了现场,但他没有去查看男人的情况,只是尽量稳住犬夜叉的情绪,他察觉到她不对劲了。 犬夜叉:“即使没有刀,光凭半妖的力量也能击杀妖怪,也不知你们这群杂碎哪里来的勇气,竟敢跟我叫板。” 无人敢应,犬夜叉身边除了修造,空出了一大片。 “犬夜叉大人……”这会儿,修造连儿时顺口“犬夜叉姐姐”都不敢叫了,只能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达也去追杀恶鬼了,我们要追出去吗?” “……不用。” 犬夜叉深呼吸,拍拍脸:“修造,去拿钱和契书,记得带上达也的那份,我们该离开了。” “是。” 修造见她情绪稳定,这才小声道:“那花街的损失……” 犬夜叉:“花街有的是钱,不用报给鬼杀队,鬼杀队只负责杀鬼。如果有人找茬,就让他们去西国找我。” 看在月之呼吸的份上,想来杀生丸不会介意借他一块西国的地料理杂碎。 交代清楚后,犬夜叉回了花屋,拿走契书、顺了三味,迎着妈妈桑颤抖的目光,说:“你和她们要是在花街混不下去了,就去安房的长狭城找我。五个金判我收下了,就当作安置你们的报酬。” 妈妈桑嘴唇翕动:“是、是……” 她才意识到,半妖就是半妖,无论外形如何,跟人类终究不同。钱照拿,契照给,可妄想从半妖身上牟利,也要看她愿不愿意。只要她不愿,人类是半点便宜也占不到。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游女出身,熬三十年熬成花屋的“主人”,就有点被男人和女人捧得忘乎所以了。她竟想买下这样的龙虎,还想养大后供人玩弄,真是……愚蠢至极的做法。 “呜呜呜!” 妈妈桑明白,她在这条街已经混不下去了,半妖的提议是她后半生最后的保障。 …… 犬夜叉来了,卷走了五枚金判;犬夜叉走了,带走了契书和三味。 之后,他一把火烧掉了三张契书,以示三人恢复自由身。可修造和达也还来不及喘口气,却发现犬夜叉脱离了队伍,当晚就去了另一座城的花街自荐,天还没亮又把自己卖了两个金判。 修造和达也:…… 等他们赶到现场,新的受害者已经出现。犬夜叉路过一位哭到捶地的管事,握着一张新契书,说:“看来花街和花街也有区别,姬路的花街营生好,给我五个金判。这儿的不行,只给我两个金判。” 但没关系,有鬼杀就行了。 眼见犬夜叉坑人坑得欢,达也缓缓跪下:“姐,收手吧姐!” 这种事一次还好,两次三次下来,妈妈铁定会知道。他姐不会完,但他一定会完! 犬夜叉:“不行。” “姐,你又不缺那几个金判 ,为什么?” “?()?” “……” 犬夜叉恶魔低语:“达也,有些(赚钱的)机会一旦错过,就永远不会有了。” 两个少年哪里栓得住脱缰的狗,犬夜叉一头扎进赚钱的汪洋大海,在花街搅得风生水起。他们本来想跟着她,尽量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