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弃我,另选藤原贵女;还是为了我压下族内的怨言,执意求娶。” 松子叹道:“姬君,不可轻易试探人性。您爱重他,若是伤心了该怎么办?” 十六夜一笑:“爱重,是吗?” “松子婆婆,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早过了追逐爱的年纪。而佑司——他才十九岁,正好是追逐爱的年纪。” 松子闻言一惊,几乎不敢深想。 少顷,她无奈道:“姬君,夜深了,我退下了。” “去吧。”十六夜温和道,“明天记得把药膏给佑司送去,替我问候他的伤势。” “是。” 明障子打开又关上,十六夜不用侍女,亲手除去衣物躺下。她闭上眼,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她无法再像十六岁的自己一样,倾尽所有地去爱一个人,宛如飞蛾扑火。甚至在他死后日夜思念,日渐憔悴,恨不得随他而去。 但现在,二十六岁的她不会深爱一个人,却愿意接受对方倾尽所有的爱。让对方飞蛾扑火,爱她爱到愿意随她而去。 她曾是猎物,现在却是猎人。而促成这一转变的根因,是她有了一个女儿。 想让女儿走她的老路吗?在最好的年纪爱上一个男人,全心全意、奋不顾 身、付出所有,甚至愿意随他而去—— 不!光是想想,十六夜就恨不得掐死对方! 是时候了…… 斗牙的长子不是让她管管犬夜叉么? 可以,她这个做母亲的会言传身教地告诉女儿,男人是工具,你哥也一样。男人会用爱情套牢你,你哥会用亲情绑架你,别信男人,别管你哥,呵。 …… 半个月后,安房。 犬夜叉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海里,往浅水区域的底部游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他的眼睛已经能在海水中张开视物。即使所见不如在陆地上清晰,可他相信,再过几年双眼一定能适应。 水压逐渐增大,耳膜承受的痛感渐渐消失。犬夜叉明白,在犬耳经历了进水发炎、溃烂恢复的事后,血脉正在替他强化双耳,以达到适应海水的程度。 近了、近了,快到了。 犬夜叉摸到了海底,掏出一张破网,抬爪刮了十几个海胆就走。肺部的空气一点点被压榨,犬夜叉吐出一串小泡泡,在极限到来前探出海面,赶紧吸了一口气。 “呼……”绵长有力,肺部再次舒缓起来。 犬夜叉将海胆举过头顶,哗啦啦地倒在船上。很快,船上被渔民带出海的少年少女们欢呼起来,手舞足蹈,大声唤着他的名字。 “犬夜叉大人,太厉害了!好多好吃的,好多好多!” 渔民的子女可不讲究礼数,无论男女都会游泳,见这片区域货多,立刻一个接一个下水。只是他们的水性比不上犬夜叉,只能在更浅的区域捞鱼,可鱼灵活得很,他们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捞了海草。 歇了会儿,犬夜叉再次入海。伴着一筐筐的货丢入船中,他今日的练习结束了。 及至傍晚,他回到了渔村。 渔民知道他不喜欢海水的腥咸,特地备了洗澡水供他使用。在这之前,淡水之于渔村是资源;犬夜叉来了后,渔村日渐富裕,竟也能奢侈地用淡水洗漱了。 木屋中,犬夜叉泡在热水里,本想闭上眼小憩一会儿,却不料沉沉睡去。 说来也怪,这梦委实不像个梦,场景真实得有点过分啊!以及,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在做梦? 犬夜叉发现,他回到了上辈子的枫之村中。 他能看到所有人,可他们却看不见他。而他的脚步像是受到牵引一般,径直朝御神木走去,接着他看到,御神木根系虬结而上,在桔梗曾封印他的地方封印着……铁碎牙? 是妖力的封印,铁碎牙被钉进了御神木中,上头还残留着封印者愤怒的气息。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是上辈子的便宜哥没错了。看来对于他被宰这件事,杀生丸并不会无动于衷啊。只是,他把铁碎牙封印在这儿干嘛?大好时机,他不该继承他的铁碎牙,然后追杀黑死牟以捍卫白犬名誉吗? 怪了。 犬夜叉尝试着往外走,却发现自己走不出御神木周围了。他像个地缚 灵似的被困在这里,只能等一个出去的时机。 他等了很久,没等来任何一个熟人,却等来了一个长得与黑死牟相似……不,看上去像自然老去的黑死牟的男人? 他大概有五十多岁了,扎着暗红的大马尾,额头有火焰斑纹,目光慈悲又充满歉意。他握着一束黄白相间的小花朝这头走来,于铁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