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又向大鸿胪处报备了多少人,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东西,却能推断出他们的货物价值几何,知道了他们的货物,便不难推断出他们下次所教的赋税。” “这、单凭这些东西便能推断出他们的货物?” 鹤华讶然。 章邯颔首,“手工做品重量轻,走得快,若为金银珠宝,则笨重难行,且需要请更多的人来保护商队。” “他们请了多少人,又走的哪条路线,都被上将军整理成册,上书陛下,知道了这些东西,便不难知道他们此次的货物与价值。” “原来这样。” 鹤华明白了,回头问嬴政,“阿父,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嬴政颔首,“知道。” “好厉害!” 鹤华轻呼出声,“阿父也好厉害!知道这些东西便能知晓商队的赋税!” 这话若由旁人说出来,则十足的谄媚讨好,可这话由一个五岁小孩子说出来时,便是十足的天真儒慕,乌湛湛的眼眸里闪着光,满满都是对面前之人的崇拜,嬴政眉头微动,伸手捏了下小孩粉嘟嘟的小脸。 “莫学王离的油嘴滑舌。” 嬴政道。 ——虽然听着让人很开心。 “哎呀,别捏脸,我今天有涂香香,捏脸会弄脏的。” 鹤华连忙去抱嬴政胳膊,阻止帝王的揉脸动作,“我才没有学王离,他有什么好学的?” “我 值得公主学的地方多了去了。” 王离走上高台,听到鹤华埋汰自己,忍不住替自己辩解,“骑射,兵法,公主都可学一学。” 韩信跟在王离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上来,俯身向嬴政见礼。 嬴政眸光微动,动作停了下来,单手拎着小公主,让人坐在他身边。 鹤华察觉到韩信一同过来了,便不再与嬴政玩闹,轻哼一声与王离道,“我才不要跟你学。” “你的骑射输给韩信,兵法在章邯之下,骑射兵法皆不拔尖,我何必跟你学?” 王离瞬间心梗。 ——他就知道输了骑射会被十一埋怨! 韩信环视周围,目光落在立在鹤华身后的章邯身上,“章郎将的兵法造诣在少将军之上?” “对呀。” 鹤华重重点头,“章邯特别厉害,不止兵法,还有骑射,都比王离厉害很多。” 这话是大实话。 当初王离看不惯鹤华亲近章邯,曾私下不少寻章邯的麻烦,章邯虽谨小微慎,可被逼急了也是会反抗的,两人较量一番后,骄傲的少将军勉为其难接受了章邯的存在。 ——人长得漂亮,骑射兵法也漂亮,这样一个人待在十一身边,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咳,过去的事提它作甚?” 王离曲拳轻咳,显然不愿意让鹤华把自己的老底揭给韩信。 韩信目光在章邯脸上停留。 章邯眼皮微抬,态度不卑不亢。 “好吧,不提就不提。” 鹤华笑眯眯,“不过章邯不止骑射兵法比你厉害,就连算账都很厉害!” “恩,跟治粟内史一样厉害!” 她险些忘了章邯并非传统武将出身,他原来的职位是少府,是九卿之一,专门打理阿父私库的官员,似这样重要的官职,算账怎么可能不厉害? “章郎将这般厉害,只在公主身边当个郎将?” 韩信看了又看安静侍立在鹤华身后的章邯,有些一言难尽。 不是说大秦的选官制度是最完善的吗? 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比六国好太多,有才之士一样被埋没。 ——尽管上位者知晓他的才华与能力。 鹤华被噎了一下,“啊,这个,他,他只是暂时在我身边。” “他这么厉害,肯定不会长久守着我的。” 章邯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他本来是要随上将军一同出使西域的,是因为他身受重伤,不能远行,这才被迫留了下来。” 鹤华连忙解释,“如果不是因为受伤,他这会儿已经随上将军立下赫赫战功了。” “哦,这样啊。” 这个理由韩信勉强接受,“看来章郎将的运气不大好,明明可立不世战功,却因为伤重留在咸阳城。” 刘季眼前一黑。 ——韩信的这张破嘴什么时候能改改! “......” 这都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