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观阳联盟”
卢栩把裘家人都召集到一起, 开始游说洗脑,“我原本打算叫观阳商行的,但是一想, 大伙都是农籍,叫什么商行, 让人误会, 还是联盟好。”
众沉默。
卢栩“你们是不是舍不得裘家这名字我是这么想的,先前大哥打架太多了,别人一听裘家的名声就害怕,咱们换个名字, 好和人亲近, 方便做买卖。不过你们放心,盟主还是大哥。”
“不是不是, 叫什么倒没什么, 裘家也是别人叫起来的。”
“大虎也想起个跟船帮似的名字,一直没想好。”
“就是联盟”
“听上去怪怪的。”
“啥叫联盟”
众人你看我看我,我看看你, 没听说过怪怪的
卢栩胡扯“就是连到一起, 结成盟约。”
众人瞧着他, 依旧没看懂。
卢栩“就是,结成伙伴,大家都是伙伴观阳联盟,我们跟全观阳人都是伙伴, 大伙一起赚钱,安家乐业。”
众人一听,“这个好”“就是这个意思”“对对对,安家乐业”
卢栩拍板,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他还把旗帜改了,在原先黑底绿山下又加了几道蓝色的水文,“山是你们,水是后加入的兄弟,这就是咱们的商标了。”
旗帜做好,卢栩拿着跑去县衙找县令看,“大人,您看,这就代表咱们观阳县,有山有水,人杰地灵大伙在您的带领下,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
他热络得不行,“您看看,再给我们改改”
县令被他这直白的马屁吹得啼笑皆非,“你好好做你的生意,找本县改什么”
卢栩也没指望县令真给改,真要是改了,那不成官商勾结了
反正他就当过明路报备过了,他们该干什么照旧干什么。
他提着旗从县衙出来,拿了个旗样买好粗布,拿回去让他娘和三婶找村里的大娘大嫂给做点旗。
卢栩自嘲,就他们这点儿家底,也就用得起粗布。
这日,船帮在县内所有的存粮都如数运至粮铺,定价,三十五文一斤。
卢栩特意去瞧了个热闹。
卢栩“听说宋三病还没好。”
谭石头“我瞧是好不了了。”
三十五文一斤,一石一百二十斤,就算不扣运输、储存、人力种种成本,一石也才四千二百文,当初船帮为了抢粮,从农户手里收最低也六千文呢。
谭石头“就是码头卖粮的农户又要难受了。”
他们现在也还有十条船一直免费帮农户运粮卖呢。
卢栩“只要不是囤着等高价不卖的,都赚不少了。”
至于非囤着等高价
那也只能认了。
即使三十五文,也是往年正常的粮价。
陆勇跑来喊卢栩,“栩哥,石头哥,你们快去瞧瞧,对岸的粮船扔下来好些大石头”
谭石头吃惊“什么”
卢栩二话不说抬脚就跑,这种热闹他怎么能错过
船帮把粮食吐出来了,那些空船也该走了。
耗了这么久,多耽误生意。
卢栩跑到码头,见那名南来的货商正与县令道别,卢栩隐约听到一耳朵,货商叫县令族叔。
难怪了
难怪愿意那么远运不怎么赚钱的陈粮来,给观阳解燃眉之急,还陪县令演了这么大一出戏。
卢栩怜悯地往船帮码头看,只见宋三和一个精明长相的矮个子被人拥着站到码头,大概那就是宋二。
宋三撑着病躯到河边远眺对岸往河里岸边扔石头,沉重的石头“噗通”“噗通”溅起高高的水花,一下一下雷鼓一样落到他心口上,气得宋三脸憋红了,差点当场呕血。
他的跟班给他递药,却被宋三铆足了力气一巴掌扇倒在地,“你,你就是这么探的不到十米宽的河,你看不清船上装的是米还是石头”
跟班捂着脸讷讷不言“是是”
宋三狠狠踹远他,命令其他人“去,到对岸捞一袋米,从今天,他就吃那些米”
宋三回去砸了好些东西。
抄起桌椅从楼上往下摔,船帮人噤若寒蝉。
宋二道“事已至此,你发脾气还有什么用”
宋三咳得撕心裂肺,“二哥,我全部身家,都压在粮食上了七成的粮都在观阳县被扣了呀,三十五文,三十五文我这么多年,白干了”
宋二连连拍着桌子道“能维持住三十五文就不错了我早叫你运到州府,你就是不运”
宋三颓然坐下。
州府一斤粮只能卖一百五十文,却要拿五十文出来往各处分账,别人一分钱不掏,要收他们的利润,他怎么肯。
他忍不住有些埋怨,“二哥,咱们在观阳不好么,你们非要去州府,平白砸了多少钱”
宋二“若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