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邴山道和兰长道的矛盾才刚刚开始。
邴山道地处大礼国西北气候干燥寒冷常年缺水成为了限制道门发展的瓶颈。
邴山道内有两条大河和数条小河其中大河发源自以西的雅川道雪山几条小河则来自兰长道雪山冰川。
兰长道手握邴山道水源所以以周丽姿为首的雪山门派才能够站稳脚跟。
可是如今形势变了兰长道内战死伤七十多位掌门实力大不如前。
邴山道想要趁机侵占兰长道雪山把水源掌控在自己手里。
在兰长道雪山北沿有一座季霞山山势不高雪山戴帽峰顶常年积雪春日回暖冰川融化流向邴山道是为兴河。
季霞山上生长有一种入丹的药材名云木香有益气止痛的药用作用在丹道中则是运送药力的载药。
季霞山旁边还有一座蒲段山山上有一个雪山门派名怀灿阁掌门王奇思。
怀灿阁常年在季霞山上栽培云木香需要大量灌溉因此设置水坝截留。
这导致兴河一年到头只有夏天有水剩下三个季节都是干枯的。
兴河两岸的道门眼睁睁看着怀灿阁把水用于灌溉而无可奈何毕竟是在兰长道地盘。
而今兰长道内乱戈壁门派损失惨重雪山门派虽然得以保全却并非兰长道道门主体。
兴河下游的门派于是开始行动这天夜里一道光芒落在了季霞山上走出了三个道人。
这三人是邴山道龙解山龙卢堂弟子大师兄梁明煦二师弟方元洲三师弟韩宏达。
龙卢堂正是兴河下游的门派每日看怀灿阁在山上挥霍水源嫉妒得眼红。
季霞山上葱郁一片梯田修得平整种满了云木香半人高的灌木密不透风风吹来一片婆娑之声。
梁明煦一脚踩倒一株切齿道:“怀灿阁的人真是浪费!山上的水种了这么一堆没用的药草!”
方元洲冷哼:“兴河水全被他们上游占去了还修了堤坝下游一年到头缺水老百姓吃水都困难他们却在这里挥霍!”
方元洲当然是夸大其词此处是天道哪有吃不上水的道理。
韩宏达搓手道:“我们这就去把那水坝给炸了兴河的水是我们邴山道的!”
三人相视大笑飞到了半山腰就见一座木头水坝把兴河拦截成了一处半山腰的湖。
梁明煦指着湖面怒道:“好啊他们怀灿阁的人把河拦起来存了这么多的水这明摆着就是故意的!”
方元洲冷眼凶恶道:“我们下游吃不上水上游水用不完真是可恶!”
韩宏达拿出了碎星镯一银镯上镶嵌着三块陨铁笑问两位师兄:“我们来比一比如何?”
两位师兄也来了兴致梁明煦拿出了聚土鼎拳头大四方青铜鼎里面装了一些黄土。
方元洲道袍撩开里面放了一排七把剪刀名七星剪。
梁明煦道:“谁输了回去谁出酒钱!”
师兄弟三人齐齐出手梁明煦手一挥咔嚓一声聚土鼎向大坝砸去撞出一个房间大的缺口河水随之喷涌而出。
方元洲伸出右手拇指食指中指轻轻摇晃道袍中的七把剪刀纷纷飞出扎在了木坝上把手往后一扯哗啦一声也坍塌了一大片。
韩宏达一笑碎星镯出手起在空中向一片木坝放来红、黄、绿三道光芒隐隐透出洪荒星空的荒古气息比人还粗的檩木顷刻间便被绞碎。
大坝被开了三个缺口兴河本也不是大河水很快便放完了。
方元洲对韩宏达道:“还是师弟的碎星镯更胜一筹。”
梁明煦摆手:“害我这当师兄的又输在了师弟手里。”
韩宏达一笑:“师兄只拿聚土鼎去砸还没施法若要施法这季霞山怕不是要雪崩。”
三人相互吹捧一番遁下山去了。
第二天早上怀灿阁大弟子张智志、二弟子郭恺歌和三师弟黄安康来到了季霞山上巡视发现一地狼藉木坝被人炸开湖水都流走了。
张智志站在坝上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干的?”
郭恺歌指向了山下:“大师兄!一定是邴山道的混蛋干的!”
黄安康咧嘴握拳:“这群小人!有胆子白天来!”
郭恺歌问张智志:“大师兄现在怎么办?”
张智志咬牙冷脸:“回去找掌门!”
三人愤怒地瞪了山下一眼返回了怀灿阁。
掌门王奇思正在房中端坐练功突然听见敲门声张智志在门外喊道:“老师山上的大坝不知道被谁给拆了!”
王奇思一个机灵跳下了床伸长了脖子拉着声调道:“什么?”
张智志推门进来道:“山上的大坝不知道被谁弄出了三个口子。”
郭恺歌掐腰怒目:“肯定是邴山道的狗贼干的!白天不敢来晚上来搞破坏!”
王奇思皱眉点头冷面道:“我去看看!”
几人又回去了季霞山王奇思上来一看木坝被炸得稀烂一地狼藉湖水也早跑光了。
王奇思咬着牙关对张智志道:“安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