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等你。” 沈尧给他打气说:“好,加油。” 应黎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选择背跳,而是张开双臂纵身一跃,呼啸的烈风从鼻腔和嘴巴灌进他的五脏六腑,把他头发衣服都吹得凌乱不堪。 在半空中晃了五六分钟,工作人员就过来接应他,解开安全绳,应黎就看见跳台上坠下来小黑点,沈尧跳下来了,整个山谷里都回荡着他的惨叫声。 落地之后沈尧脸都白了,神色也是懵的,好几个工作人员过去搀扶他。 应黎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没……” 话还没说完,沈尧就跑到旁边去吐了,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应黎去给他买了瓶水:“你还好吗?” 沈尧漱了漱口,缓过劲来说:“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可不是被吓吐了……太晃了。” 【你在上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金刚钻都没大尧的嘴硬啊。】 在喜欢的人面前被吓吐简直太丢人了,沈尧说什么都要扳回面子,时间还早,他们又去玩了景区里其他项目,等回到旅舍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火红的霞光映暮色,其他人也才回来不久。 下午太阳大,沈尧又出了一身汗,回去就拿上换洗的衣服说:“我去洗 个澡。” “?(格格♂党文学)_?” 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俩和边桥,其他人都去洗澡了。 “好玩。”应黎还沉浸在激动的心情当中,眼神闪亮,“你们呢?” 宋即墨说:“没意思。” “滑翔没意思吗?” 宋即墨笑了下,随口道:“跟没有意思的人玩什么都没意思。” 应黎愣了愣,宋即墨是和祁邪一起搭档的,他是在变相说祁邪没意思吗,应黎觉得宋即墨对祁邪的敌意好像很大,之前也是他告诫自己说祁邪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孤僻、脾气怪,让他离祁邪远一点。 就事论事,宋即墨和祁邪共事近两年,肯定比应黎要了解祁邪得多,宋即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依据的,宋即墨让他离祁邪远一点,他应该听话的,但现在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祁邪都亲他了。 第一次有人那样亲他。 应黎抿着嘴巴,不知道怎么接话。 “出去走走?” 宋即墨一句话让他回神。 “好。”应黎也有话想对他说。 边桥朝他们俩看了一眼:“要出去?” 应黎点头:“嗯。” 宋即墨把他约到了天台。 夕阳即将沉下地平线,天地交界处那一道光亮像一条橘红色的绸带,晚风干燥,带着淡淡的咸味。 宋即墨靠着阳台说:“我滑翔拍了很多照片,你要看吗?” 应黎:“嗯。” 宋即墨就把手机给他,相册里大都是他们做准备工作的照片和在空中拍的风景照,上午的雨把天空洗得格外蓝,空气里连一粒尘埃都没有,明净透亮,每一张照片都可以当壁纸的程度。 应黎问:“我可以往后滑吗?” 宋即墨:“当然可以,随便看。” 应黎往后滑了几张照片,滑到第三张时手指停住了,照片里宋即墨和祁邪穿着专业的防护服,在做热身运动,他们身后是散落在地上的巨大的滑翔伞,护目镜泛着幽蓝色的光,面庞白皙俊美。 看完照片,应黎把手机还给宋即墨。 宋即墨低头看着他,表情稍显得有些凝重:“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丝绒礼盒,里面躺着那条应黎目睹了制作全过程的鲸鱼项链。 应黎呼吸微急,捋清了现在的情况,虽然宋即墨平常总喜欢逗他,但宋即墨可能也是真的喜欢他。 他语气缓慢而谨慎:“谢谢你,但是项链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不是价格,而是上面承载的价值过于珍贵,如果宋即墨是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送给他,他可能就收了,可表白之后就不一样了。 他不喜欢 宋即墨, 要跟宋即墨保持距离, 东西更不能要。 预料之中的拒绝,宋即墨坐这条项链时也没能送出去,他却还是做了,而且是费尽心思去做的,他好像要比自己预计的还要喜欢应黎。 一个月真的能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本身就是冲动的,毫无预兆的,不受时限的。 他能感觉自己身上三个月的魔咒在一点点失灵,他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