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七点,直播间悄然开启。 粉丝们先是看见浑身湿透的祁邪从门口进来。 紧接着又看见同样浑身湿透的沈尧进来了。 【大清早的就上演湿/身/诱/惑,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好大的包!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树挂茄子吗?】 【笑死,你们怕是不知道沈尧的为什么要大尧了,当然是因为大了!】 【给新来的姐妹科普一下,选秀的时候他们玩游戏比反应力,拿杯子泼对方水,沈尧反应慢,又穿的灰裤子,那个盛况放现在简直都过不了审!】 【不是,队长也很大啊,你们刚刚是不是没看见啊。】 【艹,这团是不是就没小的?国外的月亮据说也很圆。】 【这团除了谢闻时年纪小,哪里都挺大。】 粉丝激动死了,满屏虎狼之词飘过,突然就见他们拐了个弯去厨房了。 【哎哎哎,他们怎么都往厨房去了?!】 【边美人下来了!等等,他怎么也去厨房了?】 画面里,边桥从楼上下来,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嘴角含着笑,迈着长腿往厨房去了。 没过一会儿,经纪人张少陵也来了,在客厅转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找着,转身就去了厨房,并且许久都没出来。 粉丝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不是,怎么一个个都往厨房去了?】 【他们都在厨房干什么啊?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出来啊,摄影师你给点力啊!】 【有什么是我尊贵的VIP不能看的?摄像师给我上啊!】 摄影师也急啊,但是厨房没有监控,他们又没戴麦,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厨房门推开。 厨房里,七个人面面相觑,气氛沉默的诡异。 凉风从窗户外边灌进来,外面天色更暗了,雨也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也打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迟钝如谢闻时都发觉不对劲了,往旁边站了站,不说话。 他悄悄瞄了一眼,队长沉着脸,眼皮半掀,眸里笼着一层晦暗的情绪,一看就是不爽了。 沈尧手里攥着袋子,舌头顶了下腮帮子,抿着嘴巴不说话,整个人颓靡的像只霜打了的茄子。 边桥拿着止咳喷雾,虽然还是那副不浓不淡的笑,但一直看着应黎。 还有宋即墨,似笑非笑的像是在精心盘算着什么。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暗流汹涌,谢闻时竟然在这小小的厨房里感受到了几波骇人的浪潮,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因应黎而起的。 他侧头一看,应黎脸上染着病气,苍白的不成样子,站在他们中间,就像只被群狼环绕的小白兔。 啊,明明大家都是相亲相爱的一个tea他为什么会这样想啊,一定是他想多了。 “怎么都不说话?”张少 陵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看着落汤鸡一样的祁邪和沈尧,“你们俩怎么回事?大清早的搞成这样?” 宋即墨看了眼沈尧手里的塑料袋,挑眉:“感冒药?给谁买的?” 沈尧:“当然是……”给应黎买的。 但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我感冒了,给自己买的,不行吗?”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别扭,尴尬的满脸通红。 谢闻时说:“感冒了还淋雨,你不要命了?” “要你管。”沈尧把袋子放在桌上,沉声开口,“我上去洗澡。” 凉水浇到身上,沈尧抹了一把脸,彻底冷静了下来,刚才在厨房外面听见感冒药过期了,他脑子一抽,伞都不打就跑进了雨里。 他跑得又急又快,还差点在路上摔了一跤,一心想着让应黎早点喝到药,结果人家根本不缺他这一盒。 真是越想越郁闷。 水哗啦啦地留着,沈尧忽然关掉了水龙头,像只大型犬一样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刚刚应黎手上拿的,好像是祁邪给的药,祁邪也出去帮他买药了? 还有边桥,他的东西从来不让别人碰,更别说主动拿给别人用了。 看来很多人都关心应黎啊…… 楼下,谢闻时扒拉着桌上的袋子,里面除了感冒药,零零散散还有好几种其他治感冒的药,说:“他这是准备当饭吃吗?” “种类还挺全乎。”宋即墨笑了,双手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胳膊。 祁邪也看了一眼,凌厉的目光像是要把塑料袋撕碎,但最终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上楼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