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太也是贱皮子。 说句不好听的,就跟个大冤种一样。 “我大舅是岭西大队的一员,我大舅妈的户口也迁了回来,怎么能是我说赶就给赶走的呢?”顾明棠很是认真的解释道。 “他们是在放屁在做梦,你放心,管玉巧回来由我收拾她,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由着她的性子来了,丢人现眼的,还连累两个孩子。” 要不是有棠棠的面子在,如今哪里能过的这么平静。 如果能将管玉巧赶回管家去就更好了。 老太太要是离不开娘家也一起滚蛋。 再给儿子娶个媳妇。 日子才是真正的舒心。 可惜呀,也不过是顾大娘自己心里想想而已,甚至连提都不敢提。 不说管玉巧,老太太可是人家亲妈。 这年头就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的儿女。 顾明棠叹了一口气,“唉,那也只好麻烦大伯母了。” “啥麻烦啊,当年……唉,不说了,来胜不想孩子没亲妈,我也不能说啥,可管玉巧要是还像从前一样,那绝对不能容她了。” 就顾明棠看来,顾来胜也不是说对管玉巧有多深的感情。 考虑到是孩子亲妈是一方面。 顾及自己的脸面才是主要的。 就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证明自己当年没做错一样。 —— 安排好了所有事宜,顾明棠和陆凉州带着两个孩子准备出发去京城。 这次没有坐火车。 而是陆凉州开着他那辆改造过的沙漠少年吉普车。 也是为了乌骓和大黄。 要不然这两只还会一路跟随的。 吉普车很宽敞,后面的座位放下来就是一张沙发床,不能说大人睡起来舒适,但是两个孩子却完全可以随意打滚。 旁边有一个箱子,里面是给大院孩子的礼物,还有毛毯铺在上面,角落里放了不少孩子们的东西以及其他的杂物。 后备箱里装的是新鲜的瓜果蔬菜,有一个箱子里装的是焖锅和碗筷等物。 可惜,顾明棠的空间不能发挥作用。 要不然,这一路上肯定美滋滋。 不过也可以稍微的动动手脚。 人多的时候,乌骓和大黄就跑去了荒野,按照既定的路线等人少的时候和顾明棠他们汇合,然后再一起疾驰在北荒的马路上。 要说开心,四个人都开心。 尤其是两个孩子。 最明显的是陆辉,好像身上所有的担子都卸掉了,也忘记了隐藏在记忆里的那些惊惧。 路过人烟稀少的地段,是他最快乐的时候。 他和妹妹骑着乌骓与吉普车肩并肩,一起奔驰在无人的荒野。 不管是迎着夕阳还是背对着朝阳,不管踏过了草地还是沙丘,每一幕都将陆辉记忆里的那些阴霾给替代。 他兴奋的嗷嗷的尖叫。 妹妹跟开车的妈妈挥舞着小手。 爸爸在另一侧,眼眸含笑。 大黄的速度一点都不弱。 听妈妈说,大黄还给训练了三条退役的军犬,如今就在厂子里跟着保卫科的叔叔们巡逻。 所以大黄是功臣,它要是不想跑的时候,就被允许上车和他们坐在一起。 可大黄块头太大了。 挤得他们连转身都费劲。 乌骓在外面一声嘶鸣,大黄就乖乖的下了车。 八月末的北荒乃至江北,是丰收的季节,也是最好最美的季节。 除了路过城市,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乌骓的背上。 也没特意赶时间,也没刻意的去住招待所。 他们甚至还准备住在野外。 哪怕四周一片荒凉,可是有爸爸妈妈在,心里也极是安稳。 别说野兽了,就连兔子都看不到。 有乌骓在,连老虎野猪都不敢来的。 陆辉转头去找妈妈,发现妈妈准备做饭,而爸爸则是拿着衣服和袜子准备去河边洗。 吉普车停在河边,爸爸说一会还要洗车,让他也要来帮忙。 帮忙之前的陆辉抱住了顾明棠,将脑袋埋在顾明棠的怀里。 顾明棠双手还都是湿的,只能半举着胳膊,低下头笑眯眯的问陆辉,“我们的小阿辉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