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 尤其是认真做事时的顾然。 这时候的顾然是指引者,也是守护者;是耀目的太阳,也是温柔的月光。 他身上有着数不清的令人目眩神迷的优点,令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向他臣服。 谢重明想亲吻他的足尖。 以证明他爱他身上的一切。 顾然做完众弟子的动员工作,一转头便对上谢重明掩藏不住的炙热目光。 顾然:? 总感觉这人脑子里没想什么好东西。 晚上谢重明也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一点。 为了不被顾然拒绝和自己接吻,谢重明驱使那半虚半实的触须去缠吻顾然的双脚,包括脚上每一个莹白漂亮的指头。 漉湿的痒意沿着脚掌传至双腿、攀上背脊、蔓延全身。 顾然想抗拒,却被谢重明吻住了唇,两人呼吸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沿海的安排已经告一段落,谢重明知道接下来没什么正事,便光明正大地要霸占他接下来的空档。 顾然实在遭不住他层出不穷的想法,打发他到归溯石的小秘境里“度日如年”去。 谢重明也不失望,欣然闭目紧随着顾然进了小秘境。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这次进去的是他双份的灵识,两份灵识 在那俗世凡人的肉身中显得拥挤不堪, ○(), 将这具一次性的俗世化身改变为半人半妖的躯体。 这样一来本来分成两半的灵识就可以合二为一了。 谢重明手头乱七八糟的东西挺多的,仗着自己灵力强盛,什么玩意都囤了不少,应对起这种情况来简直易如反掌。 他吞的是只狼王妖丹。 谢重明抖了抖自己的两只灰色耳朵,又甩了甩自己大大的灰尾巴,运转妖力把它们都藏了起来。他凭借着自己一下子灵敏起来的嗅觉,很快找到了顾然的下落。 这时候的顾然正与几个醉酒的同僚在一处大殿内熟睡。 周围有那么多外人在,谢重明根本靠近不了,只能蹲在琉璃瓦顶上窥探里头的一切。 座上那身穿龙袍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 男人见所有人都已经睡熟了,便起身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位置上。他们顺利入主帝京,庆功宴上大家都喝了个痛快,并没有人注意到男人每次被敬酒都只意思意思喝了一口。 一步,两步,三步。 短短几步路,男人却走得格外慢。俗世之中还是很看重子嗣的,尤其是生在帝王家,更是得拥有足够出色的继承人。 他知道等他坐稳了帝位,眼前这人会第一个劝他择选贤后。 世间虽有不少好南风的人,但那都是玩玩而已,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厮守一生,对于位高权重者而言,男宠是玩物,是禁脔,是要被记入佞幸传的耻辱存在。 男人收回了即将触碰到那近在咫尺的脸颊的手。 不可以。 他不能把他推到那样的风口浪尖上。 可是,所有人都醉倒了,他只是碰一下,根本没有人会发现。 只一下。 就一下。 男人再次伸出手…… 就在那只手快要碰上睡熟的顾然时,男人忽然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最后一个醒着的人倒下了。 谢重明堂而皇之地落入殿中,大步走向伏在食案上熟睡的顾然。 即使是在这种环境下醉倒了,他看起来依然纤尘不染。 谢重明知道自己强行弄晕那个男人有点犯规,但他忍受不了对方看着顾然的眼神。 他比谁都清楚那种克制背后有着怎么样的疯狂。 这家伙果然生前就对顾然心怀不轨。 只有顾然自己对此一无所察。 事实上就连提出与他成婚的时候,顾然都是不太明白情爱为何物的,顾然心里装着太多的东西,自己的感受、自己的感情,对他而言都是排在最末位的东西。 哪怕是想要脱离南剑宗,他也会先考虑大局、考虑将来,而后才挑拣一条自己认为最适合的路。 想让这样的顾然意识到别人对自己的爱慕实在不容易。 谢重明不止一次庆幸自己运气足够好,好到在他们结为道侣之前顾然没有被任何人打动过。 他才不会让刚才那家伙继续在这个小秘境里展现自己的感情。 既然那家伙连神魂都已经献祭给魔神,兴许连点残余的意识都没有了,谢重明还是不乐意让他在顾然心里留下更多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