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其上用娟秀的毛笔字写着,“先生彻夜救死扶伤,慨赠光明与医疗器械之大恩无以为报,回赠术衣一件聊表心意陈护士留”
沉默许久,卫燃将手中的信纸折好重新装进信封,珍而重之的放进了医疗箱的最底层,郑重的拿起那件白大褂展开穿在身上,顺便也发现了塞在白大褂兜里的老式口罩。
一时间,他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中药铺里那个手足无措的小护士。
“会缝血管吗”
“不会”
“缝合肌肉和上皮组织呢”
“不会”
“没关系,注射会吗”
“也也不会我只接受了两天的培训。”
那短暂的我问你答,是他和那位陈护士仅有的一些交流,但那渐渐戴上哭腔的回答,却让卫燃刻骨难忘。
“我会好好珍惜这件白大褂的”
卫燃格外郑重的对着医疗箱做出了保证,随后小心翼翼的脱下穿在身上的白大褂,仔细叠好之后,将其重新放进了医疗箱里。
转眼第二天一大早,卫燃告别了特意给他送行的小姨周淑瑾以及上班第一天便请假的阿历克塞教授,拎着沉重的木头琴盒以及装满礼物的行李箱走进了机场。
不久之后,开始粗暴爬升的飞机里,卫燃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那一摞黑白照片,他的心却已经提前飞到了号称天府之国的川蜀大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