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中毒给钱潮造成的伤情远超了他的想象,正如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般,这血毒纠缠了钱潮足足有一个月之久才渐渐的被彦煊的药物驱除干净。
痊愈之后钱潮并没有马上就与几个同伴一起去寒水池,因为受伤耽误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算要去寒水池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因此他让汤萍去跟汤伯年说要再缓一阵子来做准备,汤伯年那里倒是不介意,只告诉汤萍只管去准备,孟彩楼等在宗内的几个修士自有他去应对。
就这样,钱潮在身体恢复之后马上就开始忙碌起来。
钱潮首先做的就是将自己所用的灵器大部分都重新炼制了一番。
在与魏阁霖动手的时候,以往他坚固无比的大盾在魏阁霖面前就如同一张薄纸一般,而且他引以为傲的众多灵剑居然伤不到魏阁霖分毫,虽然当时魏阁霖有血体术的加持,但那一次的经历也深深的刺激到了钱潮,少数几个能扛得住魏阁霖攻击或者是能伤到魏阁霖的灵器都是他不计成本炼制出来的,由此,钱潮这才悟出炼器之道巧不如拙的道理。
所以再次炼制自用的灵器时钱潮就开始将自己所有的材料都用上了,单以灵剑而言,正常的一把长剑是什么尺寸,他以纹铁熔炼出的剑胚就是什么尺寸,此次他炼制一把灵剑所用的纹铁足以炼制以往十几把寻常的灵剑,这次钱潮是完全不吝惜材料,足斤足两的精心炼制。
当然最耗费材料的不是灵剑,而是他赖以护身的大盾,这次钱潮真的是不惜工本,炼制一面大盾所用的材料足够他先前炼制几百面大盾所用的,也因此让他一度出现了材料告罄的窘况,钱潮随即就去了成器堂的内堂,从那些师兄的手中以内堂弟子的价格购得了一大批纹铁,因为仓促之间内堂也没有那么多的纹铁储存,所以他转身就去了九玄的小市,在那里大把的撒灵石,几乎将小市上所有的纹铁以及其他要用到的材料一扫而光,一度让小市里那些做生意的弟子们震惊不已,甚至还有外出归来的弟子听到消息后直接带着他们从外面得来的矿石登门找钱潮出售,也因此钱潮的住处一度热闹非凡。
汤萍知道了钱潮的举动之后还十分好奇的问他
“有必要这样吗又不会总遇到魏阁霖那样的。”
与钱潮在一起呆得久了,就算汤萍不学炼器术也对其有了一定的了解,她知道那些看起来寒光闪闪的灵剑其实本体就如一把裁纸的小刀一般大小,就连钱潮那黑沉沉的大盾实际上的大小不过是巴掌大的一块纹铁片而已,而当时钱潮正在摆弄的一面大盾是真的如门板大小,厚两寸有余,这东西与钱潮往日用的大盾也看不出什么区别来,但用的材料却是先前的百倍有余,她没有见到钱潮与魏阁霖动手,因而总觉得这样似乎有些浪费材料了。
钱潮则答道
“当然有必要,而且很有必要,咱们接下来要去的是寒水池,还不知道里面究竟如何呢,但寒水池之内咱们已知的就有温良,还有一个孟彩楼的花骢,温良就不好对付,花骢又是崇灵血修,想来手段必不寻常,嗯,还有刑让,不过就算他还活着,当初也被李兄斩断了一条手臂,很可能他是对咱们威胁最小的。等解决了寒水池之后,章益与宗飨那边咱们依旧要应付,这次魏阁霖死了,还不知道章益又想出什么手段来对付咱们呢,我先把手头常用的这些备好,将来对付他们的时候也能更从容一些。”
汤萍听罢点点头由得钱潮去折腾了。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里,钱潮几乎一直呆在他住处地下洞室的火焰旁不停的炼器,每次汤萍几人前来找不到钱潮时就直接到他地下洞室里面,他一定在那里忙碌。
直到有一天汤萍再次来到钱潮住处的时候发现钱潮坐在正厅的书案前低头不知在忙什么。
走近了汤萍才发现钱潮手里拿着一把刻刀正在一方不大的玉印之上专心致志的篆刻着。
“这又是什么”
汤萍很好奇,钱潮的印章她自然见过许多次了,但那枚印章乃是钱潮炼制炼制而成,并非玉质,而是很沉沉的,方方正正的上面还蹲着一只小兽,而且那枚印章的底面平滑无字,简单说来那枚印章在争斗中是用来砸人的,而现在钱潮却在一枚印章上篆刻,而且这枚印章还是玉质的,这就让她好奇起来,凑过去看时却发现钱潮所篆刻的她根本看不懂。
“你这又在做什么这也是炼器术里面的吗”汤萍忍不住问道。
“这应该算是符文之学里的,”钱潮头也不抬的答道“还记得我曾经与一个从瀛洲来的名为公羊黼的家伙动过手吗”
“记得呀,不就是你救商介师兄的那次吗,你不是把那小子打跑了了吗,跟你现在摆弄的这东西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似乎是印章刻好了,钱潮说着轻轻的一口气将印章上的玉石碎屑吹去,然后继续说道“前几日我在小市上看见一位师兄在卖一大块纹璋玉,呶,就是这个。”
钱潮说着用手点了点那枚玉章。
“这可是好东西呢,但那位师兄并不识货,所以好大一块纹璋玉被我用很便宜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