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响鼻,左右甩头看了看之后才对着玉桂树抬起头来,满是细密利齿的大嘴裂开,一条湿黏殷红的长舌就伸了出来,那长舌竟然如一条长长的细蛇一般在一条满是白霜的枝条上灵活无比的缠绕之后再一抹就缩回了妖兽的口中,那根枝条上所有的白霜就都被这家伙吃进肚子里去了,想来这家伙守着这棵玉桂树就是为了枝条上那些白霜一样的细粉,那东西对这只妖兽一定也有着不小的进补作用。
钱潮看着玉桂树上剩余枝条上的白霜很快就要成了那妖兽的腹中物还觉得有些可惜,但他所得也算不少,不想多事,便准备离开这里。
就在那只妖兽贪婪的舔舐玉桂树的枝条而钱潮正悄悄的离开之时,忽然间在这棵玉桂树的正上方空中先是羽翼一振然后马上传来一声凄厉刺耳的鸣叫,紧接着钱潮就感觉到自头顶上一股强大的风压直直的压迫了下来,好在钱潮此时已经离那玉桂树有差不多近二十丈的距离,这才勉强没有被那风压直接压迫着倒在地上,而那棵玉桂树却几乎一下子就倒伏在地同时那里还传来一阵更加刺耳的嘶鸣,正是那如大壁虎一般的妖兽发出来的,听上去就如用长针探入耳中搅动一般的难受,让钱潮忍不住的双手捂住了耳朵,踉跄的赶紧远离这里。
与此同时,空中发出凄厉鸣叫的东西已经飞扑了下来,钱潮回望之中就看见一对麻栗色的大羽翼之下一对钢钩般的大鸟爪已经抓入了那大壁虎背脊的皮肉之中
顿时刺耳的嘶鸣声大作起来
千针松林之外。
娄青药冷笑着对宗飨说道
“宗飨,你父母白费了一番气力呀,查的不实,他们根本就没有打听明白,不妨我明白的告诉你,我娄青药不是与一个人订立过婚约,而是前后有五六个男子都与我订立过婚约,连这些都没有问出来,你父亲岂不是白忙了一场吗”
“什么”
听到这话宗飨一下就有些呆住了,章益也远处也隐约的听到了,忍不住还想回头望一望这边但是忍住了,宗飨瞪着眼睛看着娄青药不敢相信的说道
“这怎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娄青药的脸色由艳潮之红开始变为冰霜之白,她冷笑着对宗飨继续说道
“哼哼,怎么回事宗飨,想必我在狮子林被人起的一个浑号你也该听说过了,呵呵,在狮子林没人敢招惹我,更是因为我做过的事情,人们背地里偷偷的称呼我为红粉厉鬼,你该知道我的这个浑名吧”
“这”
“嗯,看来宗兄是知道的,但是宗兄知不知道我的这个浑名是怎么得来的吗”
“你说”
“你说的不错,我们身份相仿,不论是你在这五灵宗内,还是我在狮子林内,我们都算是大纨绔,因此你我都不可能自己为自己选道侣,我不知道你父母是如何为你选道侣的,但我的长辈为我选的道侣我一个都相不中,一个个粗鄙猥琐,难成大器更是不趁我心,可我偏偏还必须要接受那个男子,哼,这让我如何心甘”
说到这里的时候娄青药忽然笑了,她盯着宗飨的眼睛说道
“与我身份相仿也留在五灵宗的还有一个戚若媂,她来五灵宗的原因想必你们一定听说了,对不对你是不是有些佩服她,是不是觉得她是个烈性的奇女子也对,她与我的情形相仿,不同的是她不是受长辈的催逼而是被孟彩楼逼着嫁人,她当然不愿嫁,因此戚若媂为了向孟彩楼表明自己的决绝之意不惜一剑将那男子刺成重伤险些刺死,为此甘受重罚,最后为了落得个将来的清白自在她连孟彩楼都舍弃了,很了不起,对不对哈哈宗飨,我告诉你,这样的事情我也做过,而且还不止一次,我之前的确是与五六个男子都订立过婚约,你也知道一女不可多嫁,现在除了最后一个与我订立婚约的家伙侥幸还活着,你猜一猜其他几个是什么下场”
听到这话,宗飨的眼睛一下就瞪得滚圆,章益也惊得回头望了过去。
而隐着身形在悄悄偷听这些的汤萍等四个人更是惊呆了,尤其是陆平川,虽然看不到,但他听到这里后喉头还忍不住上一下动。
他们都猜到了,一女不可多嫁,这是自然的,而娄青药说除了最后一个与她订立婚约的侥幸还活着,其他的还能有什么下场呢
很可能都死了
“你你把他们”
此时宗飨觉得娄青药说话时露出来的洁白贝齿都成了瘆人的骨白色,让他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没说完就被娄青药打断了
“自然是都杀了,难道要留着他们一直恶心我吗哼,宗兄现在知道我这红粉厉鬼的浑名是怎么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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