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观恩试的第二日。
汤萍与彦煊两个人早早的就来占据前排的位置。
钱潮几乎是与李简同时到的这里,此时五个人中只有陆平川还未到达。
看了看附近的人还很少,钱潮便慢慢的说道
“昨天夜里,白亘长老去找过我。”
“什么”汤萍自然知道白亘是谁,脸色顿时就紧张下来,问道“难不成白长老找你是要让你登台之后故意输给白麟吗”
这时陆平川也兴冲冲的赶到了,正好听到了汤萍的这句话,还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非也,”钱潮摇头笑道“恰恰相反,昨夜白长老找上我就是为了看看我能不能战胜他的儿子,毕竟白麟这一年都算是潜心苦修,看来是一定有了不小的进步,所以白长老是对我有些不放心了,这才在夜里去看看我究竟如何,他见到我之后似乎就放了心,最后还向我提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白长老让我唉让我登台与白麟比试的时候务必要干脆利索的击败他,嗯,而且是只要能不给白麟留面子就一定要让他输得很难看的那种”
“哈”汤萍一下就笑了出来。
“这白长老究竟是何意呀”彦煊在一旁说道。
汤萍说道
“还能是何意,就是借钱潮的手再打一打白麟的心性,白长老想的大概就是所谓的不破不立吧,利用钱潮将白麟心里的傲气和骄气都彻底打掉,然后嘛,再由白长老亲自接手管教儿子,如此一来这个小纨绔将来还算能有些前途,反过来咱们假设一下,白麟如果能在澄观恩试击败了钱潮,信不信依着他现在的心性日后将更加的飞扬跋扈、难以管教,那样也就成了一个彻底无用的废人了。”
几个人都听得点头不已。
陆平川忽然笑道
“嘿嘿,白麟这小子也真够倒霉的,一年之前,算计他的是他那个没过门的婆娘,结果让他当众在钱兄弟面前吃了大亏,丢了大脸,如今可倒好,他苦修了一年,算计他的人却换成了他的老子,而且还是算计他最狠的一个,这次是要让他全宗人的面再丢一次大脸呐”
几个人都被陆平川的说法逗得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汤萍又说道
“既然白长老昨夜去找你,那说明今日就该是白麟挑战你的日子,嗯,回头我要去下一笔大注,钱小子你可不能让我输灵石”
他们五个人来得早,此时一番谈论之后陆陆续续的越来越多的人向着澄观楼这里聚拢过来,而也在此时,从澄观楼内有四个人正抬着一面大木牌走了过来,大木牌上依旧是盖着一片红色的锦缎,时辰不到,这大红的锦缎是不会被扯下来的。
就在他们五个人身边陆续的开始坐满了人,后方也开始又如昨日一般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不见边际,满耳都是人们嘈杂的议论说笑的时候,随着远处传来的一声悠悠的钟鸣,人声即静,大家都注目看过去,终于,那红色的锦缎被一把从木牌上扯了下来,今日的比试安排就在众人的眼前了。
大家都在大木牌上寻找着。
“哈,”汤萍首先发现了什么“有意思,这肯定是故意安排的,呶,中间第四排向下第六个和第七个名字。”
其余四个人便都依着汤萍所言看了过去。
彦煊一边看一遍说出了声
“白麟对钱潮,云熙对李简怎么,安排在一起了,钱兄弟与李兄登台的顺序是相邻的上下两场。”
陆平川有些不明白
“这样安排,不好吗”
汤萍说道
“如此多的人登台比试,谁与谁比可能会有些安排,但登台的顺序是随意抽取决定的,钱小子和李兄被这样安排在一起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嗯,白长老一定不会过问这样的事,若我猜得不错,这必然都是他那个道侣做的,恐怕白麟的母亲还以为这样安排,今日自己的儿子与自己的侄女能在台上先后获胜想花开并蒂双喜临门吗哼,就怕这样的安排会让她更加难堪”
说着,汤萍的目光就向澄观楼上看了过去。
此时在澄观楼的二楼上,一位一身素白锦袍的中年男子与一身绯色裙钗的美妇相对坐在一张临窗的木桌旁。
每一张临窗的桌案上都有一本小册子,上面所记录的就是每天比试的弟子以及顺序,因此这小册子是每天都会更换的。
那男子盯着手中的小册子看了一阵之后便皱着眉头看向对面而坐的美妇,开口道
“你如此安排是不是有些出格了”
“出格”那美妇有些不悦的看着对面中年男子“麟儿这一年多把自己关在家中苦修,你几时见他如此用功刻苦过,还不是为了堂堂正正的击败那个羞辱过他的钱小子吗你总说我不该娇纵孩子,以前或许是有的,可儿子这样用功,我欢喜还来不及,现在麟儿想在众人面前一雪前耻,我这作娘的总得帮他一把吧,这也叫出格”
这二人正是白麟的父亲白亘长老与母亲云鸾,这白亘乃是结丹的修为,水云谷碧波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