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过是找了个姓秦的小子,你至于这么遮遮掩掩的瞒着我吗也好,既然不想我知道,那我就不问了,不过,姑姑可是要拜托你别再失手了,我可不想将来嫁给一个你们都想杀又杀不成的人,那样我别扭,你们更别扭,对不对”
听到这话田度微微错愕,没想到自己私底下与秦随诂见面交谈的事情居然被田双柚知道了,这让他心底一慌如同被人看穿了一半更加的恼火起来,愤然说道
“不错,我是与姓秦的有些往来,其实姑姑你不也试着对付过钱潮了吗温良的确是败了,但你在守镬山里面不也没有留下钱潮吗咱们彼此彼此,我倒是想问问,姑姑接下来会怎么对付钱潮,说起来钱潮现在身为五灵炼气弟子之首,也真的不好再对付了,咱们此行的结果仍不确定,嗯,倒是从家中临行之时我带了一些最后才能用上的鹿灵蛊,姑姑若是心疼小侄,不如现在就将那鹿灵蛊拿去找个机会给那小子用了,小侄也就不用这么费心劳神了。”
田双柚的粉面腾的一下就潮红起来,羞怒无比的对着田度骂道
“滚”
所谓“鹿灵蛊”乃是一种厉害的淫蛊,据说使用时无色无形、很难防备,被算计之人中蛊之后会极为贪恋下蛊者,兴发如狂而又对其言听计从此物原本名为“鹿蛊”,是散修间祸害人的一种手段,后来被世家的无良人得到方子之后再加以改进便成了更为高阶的“鹿灵蛊”,从田家来的时候田双柚只知道若最后无法除掉钱潮则要她做出牺牲,但她万没想到田家的家主居然无耻到连这种淫蛊都让自己的儿子带了进来,而且她自己居然毫不知情,顿时便因羞恼而勃然大怒起来。
见田双柚发怒,田度轻笑一声转身就欲离开,不过却在最后对着一旁站着的石阙说道
“石兄,将这里收拾干净了,不得留下任何痕迹。”
说完,田度便带着田倾与田灏二人离开了。
田双柚犹气不过,只觉得胸膛内跳得厉害,带气息喘匀了才注意到身边的石阙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不能就这么离开的,尹况的尸身必须处理掉才行。
转头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田双柚就止住了,就见石阙一直呆呆的低头看着地上尹况的尸首不语,脸上的神情哀中带愤,她马上就明白过来,石阙与尹况虽不相识,但二人的身份却是一样的,都是牢牢依附于田家的小世家之子,不同的只是尹况被田家安插进了五灵宗,而石阙则一直呆在田家而已,如今一心为田家做事的尹况落了这样的下场,难免石阙会有兔死狐悲之感。
“是不是后悔进了田家”田双柚问道。
“唉,你们田家”石阙欲言又止,虽然他在田度面前不敢有任何表现,但在从小一起长起来的田双柚面前他还是有胆量将内心表露出来“就算事情失利,这尹况也是奉你们田家之命行事,只是往来传递消息而已,他并无过错,更何罪之有如今无辜受戮,田家如此怎能不令人心寒”
田双柚一时语塞,最后才轻轻说道
“留他不得的,他过去受命做过一些事情,因此才与钱家有一段恩怨,若真要走到最后一步,钱潮就算被我收服,他也不会有个好下场,钱潮必然不会容他,与其将来让他受折磨,莫不如现在就给他个痛快”
石阙对尹况和钱家的事情并不了解,但是听到田双柚说最后收服钱潮的话后,马上脸色一变,愤然的盯着她说道
“这么说那鹿灵蛊你是真的打算要用了”
石阙,齐州小世家之子,他的那个小世家紧紧依附与田家,他自幼就因资质不错而被送入田家,差不多是与田双柚一起成长起来的,而田家有女儿从不外嫁的规矩,因此他将来最好的出路就是在田家娶一个女子成为入赘之婿而继续为田家效命,又因为他与田双柚是青梅竹马因此早就对田双柚情根深种,田家也曾许诺过他,将来立有大功之后便可以迎娶这位田家娇女,但万没想到,田家对付钱潮最后的手段竟然是田双柚,而且还要用到“鹿灵蛊”这种为人不齿的东西,这怎能不令他愤怒呢
“石阙”田双柚的脸色沉了下来,发作道“看看尹况,他身不由己也命不由己,才落了这个下场不要以为只有你才觉得物伤其类,刚才走的那个混蛋田度,还有我,表面上在田家之中风光无比,其实行事处处受家族的掌控,你以为田度就愿意来这五灵宗对付钱潮吗你以为我就愿意把自己送给那个钱潮吗在家里,为了讨好那些长老们田度做事无所不用其极,才弄得田家晚辈都对他恨之入骨又畏之如虎,而他若不如此,别说其他的兄弟们必不容他,恐怕他早早的就被他的父亲放弃了;而我,是在临行之前才知道对付钱潮的最后手段居然是我自己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儿家凭什么委身一个毫不相识的男子,若是人家对我无意还要还要用鹿灵蛊来糟蹋自己你为尹况不平,你为自己悲哀,可你不姓田,大不了你一走了之,甩开这些烦恼,可我不行,我姓田,是田家的女儿,我还要为了田家去做自己不愿的龌龊事”
石阙无语,又低下头去看尹况,此时就在尹况的身下,一抹不大的血痕正渐渐的扩散着,石阙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