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木根部的泥土中又传来了一阵悸动一般的震颤,紧接着地面上就有多处小房子大小的土石鼓起又落回去、落回去又鼓起,随即便是几声古怪的呻吟之声,明显是那屏蓬所发出来的,不过这声音中明显充满了不安和恐惧,这与先前在地面上折腾的惊天动地、凶恶无比的屏蓬明显有些不相符,既是凶兽难道也会害怕不成
不过在察觉到这些异动之后,明显的,围聚在这里的众多数不清的妖禽妖兽纷纷得兴奋起来,而且地面上的妖兽群中还引发了一阵阵的躁动,那是众多先前跑在后面、又挤在后面、根本无法挤到前面来的妖兽在察觉到刚才的异动之后,一个个的心急焦躁起来,先是大声的发出难听的嚎叫,然后便不管不顾的要向前闯,但是前面的妖兽哪里愿意让它们过去,这才在妖兽群中引起了不小的的躁动,好几处已经血肉翻滚的撕咬在一起,惨叫与怒号纷纷响起,不过纵是后面热闹,挤在前面的妖兽并没有慌乱起来,而是纷纷的放低了身姿,做出马上就要飞扑而上的架势,在那里几乎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恶木那里看。
这个架势把几乎紧靠在恶木上的林源和侯保二人吓得半死,至于其余的林济与范甫二人,此时已因为伤重而昏死过去,对于林济和侯保二人而言,似乎已经到了他们最后的时刻,距离他们不远就是周围一圈黑压压的妖兽,随着那些妖兽粗重的喘息,腥膻难闻的气息扑面而来,而头顶上羽翼拍击的声音就没有断过,此时基本上是上天不能,入地也不能,当然杀出去更是不能,已经走到了绝境之中
侯保虽然身上染血但脸上已经没有了恐惧,反而满是嘲弄的神情,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笑自己愚蠢也笑自己不会看人,这才要落个葬身妖兽之腹的下场,真是既可悲又可笑
而林源的脸上则满满都是怨愤和不甘,他本来是安安逸逸的呆在林家的,若不是为了林涧将来能为自己出力,他才不会来这里,本来以为事情并不难,只要在这里等一段时间便可以大功告成,哪里能想到会把命扔在这里呢,早知如此,打死他都不会来
正在这时
“喂”
头顶之上忽然传来了一声大喊,震得二人耳内嗡嗡直响,抬头看正是与钱潮在一起的那个身形魁梧高大的壮汉。
“你们不想死的话,就赶紧到这下面来,说不定我们能保你们一命”
那大汉在上面一边喊着一边用手指了指他们所处的那个蓝色光球的正下方,似乎就是让他们躲到那里去的意思。
这算是一线生机吗林源与侯保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的眼神里都满是犹豫。
钱潮可不愿意让那些人进入到这个蓝色光球之内,一来总要对这几个家伙有些提防才对,这种凶险之地,让他们到身边来总是有些不放心;二来嘛,钱潮的手段也不愿意让这几个家伙看了去;第三嘛,只要离得近些他便有把握让这几人不死。
“嘿怎么还担心我们要害你们吗哼别老拿你们那点子狼心狗肺去想别人,真想让你们死,我们只要看着就够了,过不过来随你们,反正最后别指望我们会给你们几个收尸,嗯,也不用收尸,都进了妖兽肚子了,还收得哪门子的尸”
陆平川见那几个小子迟迟不动忍不住又骂了几句。
那就信他们一回
咬牙之下,林源拖起林济,侯保拽着范甫,来到了钱潮几人的正下方,林源仰头看了看上方,他不明白这五个人藏身的这是什么法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是第一次见到,这次若是侥幸能够返回林家,必然要找长辈们去好好的问一问。侯保到了这里后迎面就看见了一双双愈发真切的血红眼睛,这里并不是被妖兽群所围的中心之处,他们来到这里后必然更加靠近了一侧的妖兽,自然更加的紧张起来,他以前吃过钱潮的大亏,如今迫不得已为了保命也只能赌上一回,但心里终究是没有底,因此愈发的小心畏惧起来,看了看几乎两丈之外那些瞪得通红的一双双令人心寒的眼睛,又回望了一下那发光的恶木那里,但终究是没有胆量离开。
地面上又是一阵悸动,土地翻腾鼓起,林源与侯保站立不稳几乎摔倒在地。
而就在这时候,旁边不远的恶木又发生了变化,那不祥的嗡鸣声一直都在,但恶木所发出来的光却变了,整棵树居然渐渐变得红艳起来,这光还越来越强烈,整个守镬山之内渐渐的蒙上了一片血红的色彩
“诶,屏蓬被埋在地下,那小猪崽子得从哪里出来呀”陆平川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忍不住问了出来。
“看那些妖兽,”钱潮说道“就算它们没有吃过几次屏蓬的子嗣,但一直在这守镬山里面,自然知道该从哪里去抢,看,它们都围着那棵恶木,嗯,这样看来屏蓬产下的子嗣就该是从恶木树根那里钻出来”
钱潮说完又看向了汤萍,不过这种妖兽产子的情形,汤萍也是生平仅见,她也不知,便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一会儿就要靠李兄提醒了。”
李简点头。
“嘿嘿,汤妹子要找的东西还都是稀奇古怪的,先是找一只没孵出来的鸟蛋,现在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