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黑色的大盾围绕着钱潮滴溜溜的转动着,遮蔽了他的身形,更为他遮挡来自那些散修的攻击,时不时地一面大盾还急速的飞出去,“当”得一声替同伴挡住一次凶险异常的一击后又马上飞回来。一把做工精致,外形酷似裁纸刀一般的亮闪闪小刀在散修之中来回的穿梭,正是钱潮的“啄手”小刀,这把小刀上次返回宗内后已经被钱潮重新炼制了一番,与之前相比已经不能同日而语,全力发动时,与之李简的青竹灵剑在速度上也相差无几,这小刀在众多的散修中来回穿梭,已经不知道穿透了多少人的肩膀,可惜的是,纵然受伤,那些散修眼见着言霜就在面前,岂肯因为一点点的伤而置一笔巨量的灵石不顾,杀红了眼一般的不肯退去,这让钱潮心中一叹。
“钱小子”汤萍注意到了,提醒道“当心斩蛇不死,反受其噬”
钱潮点头,暗道今日此事,除了大开杀戒,是没有和这些人坐下来讲道理的可能的,反正自己杀戒已开,也就不在乎手上再次染血了,于是心中一冷,两手捏的手诀一变,就见那“啄手”小刀瞬间寒芒大放,如同一个亮点一般围着钱潮急速的盘旋,转成了一个亮色的圆,穿行之际,“噗噗”作响,不知道穿透了多少散修的胸膛,带出了多少猩红血雨。
因此便有散修把目光投向了钱潮,趁着他不注意,抓住机会便欺身而上,准备一举将他杀了,哪知还未等他靠近钱潮的大盾,一柄黑乎乎,长一尺有余的戒尺就重重的敲打在那人头顶天灵之上,瞬间砸得那人脑颅开裂,万朵桃花杏花同时盛开,顿时就死在当场。
杀戒一开,钱潮顿时成了许多散修的眼中之钉,许多人见一时抢不到言霜近前,便对着钱潮下手了,寒光闪闪的灵剑从几个方向同时向钱潮袭来,更有“呼呼”作响的大火球向他砸了过来
钱潮一边用自己的大盾抵挡,一边将这几个人都看在了眼里,转身之际,一把符箓便如同惊鸟一般飞射而出,各自直直的撞在那些人的胸前,顿时让那些人觉得有块千钧重的巨石压在胸口,直压得
他们翻身栽倒,刚在地上躺倒连气都喘不匀时,就见头顶一物重重的就砸了下来,顿时就眼前一黑,再无烦恼
符箓
文苑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骆缨也看到了,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各自惊讶,都奇怪钱潮是何时学会的这符箓之术,而且看他的手法还十分的纯熟。钱潮的符箓虽然文苑只是一眼扫过,但也确定绝对不是自己所学的那些,就见中了那符箓的除了仰面栽倒外并无其他,将他们杀死的只是钱潮又使出来的一枚印章而已。
而骆宾看得则比骆缨和文苑就更加的深一些,他是十分惊讶于钱潮在使用那些灵器、符箓时的从容。以骆宾的所学,修士在使用灵器时务要做到全神贯注,既然是全神贯注,那同时所使用的灵器,至少在钱潮这个修为,也就是一件而已,了不起用出灵器后再捏住手诀放出一个法术去,这样的低阶弟子就算是不曾偷懒又勤奋好学的了,反观钱潮刚才的表现,那三面绕着他转来转去的大盾不算,那把小刀一直未停下来,他是同时使用了戒尺,后是符箓和印章,这就让骆宾大为惊叹了,此时他打定了主意,回到宗内后一定要找自己的祖父去谈一谈,若是能说动祖父将这个钱潮收入门内,那定然是件好事。
而言霜则把注意力一直放在了李简的身上。虽然其余几个小家伙也都让她惊讶,但同为剑修的李简才一直真正的吸引着她的目光。
李简自争斗开始后,一直是单手持剑,手中的剑光白炽耀眼,他的身形更是来去自如,迅捷的如同一阵风一般,开始时被他拦下的散修欺他修为低,都未将他放在眼里,只想着不能让别人抢先杀了言霜,因此就打算将面前这个持剑的小子随意的打发了,可哪知这个被他们看不上眼的小子剑光一阵吞吐,便是一阵惨叫连连,几个人眨眼间便被这小子刺中了要害而死,这才让众多的散修开始重视起这个不起眼的小子来。
接着李简就被众多的散修围在当中,几乎成为除了言霜之外第二个被围攻的人,不过李简倒一点也不在意,在散修之中,他频频移动身形,或是向前踏出几步,或是向后退上一步,或是侧身向左,或是挺剑
抵挡,总之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的躲过一次散修或从身前或从背后而来的攻击,道道寒光火光贴着他的衣袍而过,然后等这些人的一番猛攻稍歇时,李简才开始转守为攻,同样是向前几步或者侧身一跨,又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一个散修的面前,或者是看似无意的一步踏出,但同时一名散修在移动身形后就与他面对面了,在这些人的眼中,李简那平静的面容几乎是瞬间就被一道白炽的剑光所遮挡,然后便是永暗
一剑刺出,李简绝不拖泥带水,马上撤剑迎上下一个,杀伐之果断,令人咋舌。很快,那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围攻他的散修便再无站立之人。李简便也从被围攻变成了追着别人去杀,此时他心中还很是不解,暗道这就是散修,都说散修狡诈嗜杀,阴险毒辣,刚才那些散修,看修为都是炼气高阶,但是这手段怎么连宗内中阶弟子都不如呢
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