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潮还是第一次在程潜堂脸上看到那种老鼠见到猫的表情,不由得又是好奇又是好笑,忙问道“程师兄,这两位方师姐那么可怕吗”
“哎,何止可怕说起来这两位方师姐倒也不是什么恶人,”一边说着,程潜堂一边坐下,示意钱潮也坐下来,又继续说道“可这两位师姐呢性子是一模一样的,都有些太急了一些,又容易生气,有时候她们做事就难免不问前因后果,等她们明白过来呢,还去给人家赔不是,可是你想,以她们二人的修为,做什么又是一起上,哎,到后来好多人见了她们两位都要躲着走了。”
听程潜堂这么说,钱潮便暗道会不会是这个程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方氏姐妹教训过。
“不过呢,”程潜堂又说道“她们二人对那些在外面成群结队欺负别人的家伙倒是毫不留情,只要遇到了,就一定要管一管,哎,钱师弟,你是没见过这两位师姐出手啊,那真是看着就解恨呀也因此,宗内这些经常出去的炼气弟子们对这两位方师姐是又敬又畏。”
“原来这样”钱潮说道。
“哎,对了,这两位方师姐找你做什么”程潜堂又问道。
“哦,那两位方师姐想让我给她们二人每人炼制一套甲胄。”
“哦这样啊,钱师弟,听我说,就算赔进一些灵石去,也一定要把这两套甲胄给她们炼制妥当,可千万别让这两个师姐因为对甲胄不满意而记住你”
“是,是。”
这时宋辕留下的长条
木盒还摆在案子上,因为不知道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何物,钱潮便想问一问程师兄是否识得。
“程师兄,在两位方师姐找我之前还有一位宋辕师兄也来找过我”
“哪个宋师兄”程潜堂没有见到宋辕,但是听到宋辕的名字时明显的一愣。
“宋辕宋师兄啊。”钱潮答道。
“是不是穿一身白衣,面目生得很是俊秀的”
“对”
“果真是他”程潜堂说道“他来找你做什么”
“他原本带来这个盒子,说是不认得里面的东西,想让我认一认,若是能修的话,便帮他修一下。”
“就是这个吗”程潜堂看向案子上的木盒,却没动手打开。
“正是,不过”
“怎么了”
“那宋师兄也是刚把这木盒拿出来,说里面的东西是他在外面得来的,不认得是什么东西,他也找别人打听过,人家对他说过里面的物件乃是一件炼制之物,但究竟是什么就不清楚了,想让我认一认或是修一修,他也是刚说完这些,那两位方师姐就到了,宋师兄一见那两位方师姐,似乎很是害怕的样子,竟然直接就跑掉了。”
听到这里,程潜堂笑了一下,说道“他当然要跑了,不跑难道再挨一顿吗”
“钱师弟,这个宋辕师兄嘛,哼,可惜了那副好皮囊”说道这里时程潜堂抬眼看了看钱潮“钱师弟呀,这个宋辕师兄,日后与他打交道要多个心眼,咱们炼气弟子中,人们当着面称他什么白衣灵剑,那是他修为不弱,人们不愿招惹他,其实背后他的绰号是白衣鬼又或者白眼狼。”
“什么”程潜堂的这话倒是让钱潮感兴趣了,依着他先前所见,虽然这个宋辕被那两位方师姐吓得逃走,但钱潮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此时才明白这个宋辕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干净。
“他的事我也不便多说,唉牵扯到宗内一些女弟子的名节,嘿,真是你要知道,那两位方师姐做事虽然鲁莽了些,但是她们两个教训宋辕,在宗内却是不少人暗地里叫好的,据说有段时间只要这个宋辕出去,就有人有意无意的将宋辕的行迹透露给那两位方师姐,然后那两位方师姐就一路追
过去,只要遇到了,就是一顿痛殴,折腾的这宋辕打又打不过,讲道理那两位师姐又不听,如同惊鸟闻弦鸣一般,见到这两位,自然是要逃走了。”
“是这样”钱潮说道。
“不过,钱师弟,这些高阶弟子之间的龃龉与你也无关,莫说你,就连我见了宋辕表面上也要客客气气的,也只有那两位师姐才能克制他,因此他要你做什么你就照做便是,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除非你有本事一巴掌把他拍死”
钱潮听完点了点头,暗道帮那宋辕认一认盒中之物似乎并不是什么悖理之事,便又开口道“这个盒子是宋辕留下来,还未来得及打开看时他就被两位方师姐吓跑了,不过一个方师姐已经打开过了,我这才知道里面就是根木棍而已。”
说到这里钱潮便打开了那木盒让程潜堂看。
“我当时看着那位方师姐也不认得里面的东西,就随手又盖上了,程师兄,你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程潜堂听说是一位方师姐打开过了,这才凑过来看。
的确,木盒内就是一根手臂长短的木棍,酒杯粗细,一端似乎是经常被握持而显得光滑,除此之外与普通木棍似乎并无区别。
钱潮取出那木棍,托在手里掂了掂,说道“这分量有些不对,有些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