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外的山林之中,陆平川脱了个光膀子坐在石头上正盯着面前一只死兽在看。
他的师父康釜站在他的身后,正拿着一个小瓶子给他敷药。
陆平川的后背,肩头,胸前甚至腿上都被划出不少的口子,都是与面前这些死兽越他搏斗时所留,看上去很是吓人,不过在康釜看来则是小意思,凭着他手中小瓶中的药,不消一个时辰,陆平川身上的伤口就会连个疤痕都不见。
“哎呀嘿嘿,师父,小点劲,嘿嘿,有点儿疼啊”陆平川忽然咧嘴说道。
康釜的手上劲道岂能小了一听徒弟嚷嚷着疼,便没好气的故意多用了一分力,说道“疼这会儿倒知道疼了,挨咬挨抓的时候怎么不躲开,那个不比现在更疼吗”
“嘿嘿,哎呦,师父,一动上手哪里还顾上疼啊,幼鸣谷呆了一年,满山跑的只有野鸡和野兔子,真没想到这里竟有这么多的大家伙,一高兴,嘿嘿,还真忘了躲了。”
“哼教了你那么多,都让你随着酒喝到肚子里去了吗拿着”说着康釜将手中的那个小瓶子塞到陆平川手中,“胸前和腿上的伤自己抹,细细的都涂上药,很快就好。”
“嗯”陆平川听完便给自己胸前的伤口涂抹伤药。
康釜看了看地上那几只死兽,嗯,都死得透透的了,没有半点活气。
他们师徒所在乃是刚出宗门不远,康釜不太会教这个徒弟,便自作主张的带着陆平川来到这里,随意寻了寻发现这里竟然有几只低阶不入品的猛兽在这林子里徘徊,说是不入品,其实炼气三层的弟子见了都要小心应付才行,若是数量多,说不得还要躲开为妙。
康釜结丹多年早就忘了这些事情,看到几只野兽就有心看看徒弟的身手如何,便让陆平川去将那几只猛兽捉住。陆平川猎户出身,幼鸣谷憋了一年,现在终于看见大家伙了,早就按捺不住,听到师父的命令便大喜过望,直接就冲了过去。
第一只干脆利落,陆平川冲到那家伙近前,趁着那家伙还没反应过来的空当,右手臂一下子夹住那兽的脖颈再一发力,就听“咔嚓”一
声,那只猛兽一声哀鸣就软绵绵的躺倒。
这下陆平川可捅了马蜂窝,随着那声哀鸣,林中深处、石穴之内转眼间便蹿出了四五只体型更壮,样子更加凶猛的恶兽直向陆平川扑来,欲为同伴报仇。
康釜见了一不着急,二不帮手,找了个高处一坐,摸出自己的烟袋来,一边装着烟草一边想要看看自己的徒弟如何解决这几个家伙。
康釜觉得有自己在,自己的徒弟定然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哪知那宝贝徒弟面对一群气势汹汹的猛兽竟然不退反进,迎着最近的一个家伙就冲了过去,不顾其他猛兽的撕咬抓扑,两只大手就一下子就将那只猛兽满是狰狞獠牙的大口的上下颚板住,再一发力,“咔嚓”一声那只猛兽的大嘴就被撕裂开来,顿时那兽喉咙深处一阵哀鸣,便软绵绵的倒地气绝。
杀死第二只,陆平川马上大手一伸便从身上扯下一只咬住自己的猛兽,一只手抓住那猛兽颈后皮毛,一只手在那猛兽背上找准了它背骨的方位,五指发力,透过那只猛兽背上皮毛筋肉牢牢的抓住了它的背脊骨,两只手再同耍蛇一般将那猛兽在两手之中弯曲拉扯,就听那猛兽身上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背骨已被陆平川的怪力拉扯的不知道断成几截,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剩下两只见陆平川凶猛,自知不敌,心生胆怯,转身欲逃,可惜都被陆平川追上一顿拳脚将头颅打烂,最终也是没能逃得出。
康釜看得有些呆,他手里还捏着一撮的烟丝,口中的烟袋连火都没点上呢,那边徒弟已经完事了就是怎么这么狼狈呢,身上添了这么多口子还淌着血。
趁着徒弟自己抹药的空当,康釜用手中的烟袋将一只死兽的脑袋板过来看了看,不由暗自责怪自己有些冒失,自己只当这是不入品的猛兽,细细一看才发觉这竟然是低阶的休猷兽,这种东西凶狠异常,群聚而生,狩猎之时最是狡猾,善于分割围猎,群进群退,来去如风。自己结丹多年早不跟这些低阶的东西打照面,没想到待徒弟出来竟然先找了这么一群休猷兽让徒弟练手,真是有点儿冒失了,还好徒弟力大无穷、筋骨强悍,只是受了点轻伤,竟
然将几只休猷兽全都格杀了
“师父,怎么样,我打得如何”陆平川抹着药,问自己的师父,若是还在陆家庄,对上这么多猛兽,若无弓和叉,他还真不敢贸然动手,没想到在师门两个多月的时间他竟然可以空手格杀这么多的大家伙,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如何哼难看的要命,”康釜先哼了一声,然后又说,“我问你,我传你的那飞腾术刚才与这几只畜生相斗之时怎么不用啊”
“啊飞腾术那不是赶路用的吗”陆平川不解的问道。
“胡说教你之时就说过了,这飞腾术在与人相斗之时可是妙用无穷的,看着”说完,康釜也不腾空,就在地上跑动几下,那真是忽左忽右,让陆平川的眼睛都跟不上了,不过这更让他心情高兴,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