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钱潮起得很早,不过即使如此那陆平川早就不见人影,看来又扑空了,钱潮只得作罢。
用过早膳后,钱潮回房间略作收拾,拿了一个蒲团,准备再去那里修行,哪知行到半路之上便被几个从树林里绕出来的小子拦住了去路。
“你叫钱潮”为首的一个不怀好意的打量这钱潮。
钱潮暗道不妙,这些小子一看便是来意不善,自己还想着要提防秦随诂那个家伙,看来还是被他算计到了,现在似乎是要和他们打一架了,可自己哪里会打架,上次梁柏柯一个人自己还可以阴他一下,现在人家那么多人,自己阴谁去,只能想办法和他们周旋了。
正焦急中,忽然一个大嗓门从旁边说话了。
“钱兄弟,这几个小子是谁呀,你认识”
一听这声音,钱潮一颗心顿时安稳了下来,扭头看去就见陆平川正一脸的不高兴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原来那陆平川早上早早的就跑了出去,本打算这几日在林子里下得套子会有所收获,哪知转来转去竟什么猎物都没有,当时已经过了早膳的时间,他只能在林子里寻了几个野果子,哪知那几个野果子也是酸涩不堪,正憋了一肚子火准备回住处再睡个回笼觉时就发现钱潮竟然被几个鬼鬼祟祟的小子围住了,他曾听钱潮说起过曾经得罪过一个有来头的世家子弟,看来今日人家就是冲着他来的,便过来要为钱潮解围。
那些坏小子也算是跟了钱潮有些时日了,不过一直以来要么钱潮与那陆平川在一起不好下手,要么就是行踪不定,连用膳之时在春响堂都不好见到他,今日终于得手了,又见钱潮瘦弱,四周也无他人,以为定能将钱潮吃得死死的,痛打一顿回去交差即可。
谁知道这陆平川不知怎的竟然冒了出来。只见那陆平川身材高大魁梧,这些小子须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面目,又见那陆平川此时脸上狰狞凶恶,其实陆平川倒不是长了一副凶相,只不过是早上一无猎物二又误了早膳正在生自己的气而已,可这些小子哪里知道,还有就是这陆平川在这谷中已经小有凶名,几个不开
眼的家伙自持有些拳脚气力曾经招惹过陆平川,结果无一例外地都被陆平川一顿暴打,因此谷中敢招惹他的人实在是不多,所以这帮小子见到陆平川时早就开始两股发战,胆气早就泄了。
“不认识,我们认错人了”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便见这帮坏小子一个跑得比一个快早就不见人影了。
陆平川看着那些小子的背影骂道“这帮小子,跑得倒快,哼”
钱潮则是暗道侥幸,向陆平川道谢后问道“陆兄,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早上起得太早,还误了早饭,现在回去再睡一会儿。”陆平川答道。
转身要走时却被钱潮一把拉住,“陆兄,你随我来。”好不容易才遇到,钱潮岂能轻易放过,便不理会陆平川嘟囔,拉着他一路向山上走去。
那伙围住钱潮的小子其实并未走远,但是看到钱潮竟然拉着那惹不起的陆平川一起上山了,便知道这次是没有机会了,骂了句狡猾便悻悻的回去了。
“哎,我说钱兄弟,我困呐”
“到了”钱潮松开了陆平川,“就是这里了。”
“这里呀,”陆平川四处打量了一下,“我来过,还在这里下过套子,这里有块大石头,那边还有条河,哎,对了,这里野味也不少,得了,不回去睡了,在这里弄点儿套子,晚上估计也能抓几只烤着吃。”
钱潮还真有点儿吃惊这陆平川竟然先他一步来过这里了,不过他知道这陆兄来这里无非也是玩耍而已,便开口说道“陆兄,你总不能天天在这林子里下套子捉野味吧,我们来这里总是要修行的。”
“修行,咳,修行有什么意思啊”陆平川说道。
“陆兄,上次我可跟你说过了,还记得吗就算你想回你那陆家庄,那可也是六年以后的事情了,难道这六年里你都要天天打猎吗况且入了外门就有人管了,每天都有人给你安排事情做,不可能由着你的性子天天让你玩耍的。”
“嗯,钱兄弟,你说得也对,六年以后要是回去,以前一起上山打猎的兄弟别说娶媳妇估计连娃都有了,我还是光棍一条,咳,也是怪丢人的。”
钱潮发现这位陆兄自己想的和自己劝说的总是差着一
些,不由有些无奈,然后他心中一动,准备换个方法开导他,便又开口问道“陆兄啊,能不能将你参加甲选的情形说来听听啊”
“甲选是什么”
“呃就是你来这里的经过。”
“哦,这个呀,说起来我算是被人家两杯酒给哄骗来的。”
他这样一说,钱潮倒是有了兴趣,忙让陆平川细细的说一遍。
那陆平川也不隐瞒,便将当时陆家庄的情形细细的都说给钱潮听,不过他的描述中对那主持甲选的汤伯年却是甚为不恭,左一个老头子,右一个老东西的,似乎对汤伯年十分的不满。但后来说道那老东西的酒时却不住嘴的称赞,还叭着嘴一个劲儿的憧憬什么时候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