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大儿媳一脸的不服气,“妈,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您说我女儿就可以,我说林思思一句,您就觉得我要翻天。
我的女儿怎么不好了,她可是比思思要好上一百倍,您为什么就看不到婷婷的好呢?
婷婷外公是小学校长,我教育出来的孩子自然是顶呱呱,思思家是比我们薄家要有钱,但您”
“老大家的你给我住口,今天这事,是婷婷和思思的事吗?
婷婷一个未出阁的闺女,明目张胆的去拦萧家丫头,还扬言要抢人家未婚夫,你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吗?”
薄奶奶怒不可遏的打断了她大儿媳的话,眼中满含失望。
她看着坐在客厅首座的大儿子,还有坐在沙发上一脸看戏的二儿媳和一脸懵逼的三儿媳。
内心崩溃至极的她,虽然强势了大半生,但她自认为对儿子和儿媳是很好的。
薄奶奶今年六十八岁,从三十六岁那年丈夫牺牲之后,她拿着抚恤金独自抚养三儿二女。
她本想拿着那笔钱,守在老家独自拉扯几个儿女长大。
可是她婆家那些兄弟对她丈夫的抚恤金虎视眈眈,她娘家兄弟姐妹也找各种理由想借钱。
反正谁都想分一杯羹,要是她不强势,那抚恤金还有她娘几个什么事?
虽然当年她大儿子十八岁了,但最小的女儿才七岁,还有婆家和娘家都想占便宜的兄弟姐妹。
尤其是村里那些好吃懒做的老光棍,眼红她手里的抚恤金,口口声声说不嫌弃她拖儿带女,纷纷上门求娶。
她知道,她真要再嫁人的话,她的五个儿女肯定别想安然的长大。
于是她果断带着儿女,逃离家乡住进了这个大院的家属院。
靠她丈夫的人脉把大儿子送进部队,随后几年又是两个小儿子。
她呕心沥血的教养儿女,希望他们要做对国家有用的人,因为他们都是靠抚恤金长大的。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的三个儿子都很有出息,成为大院里的新贵,女儿也嫁进很好的人家。
二十多年前,薄家那些兄弟姐妹也想来打秋风,但来一趟的路费太贵了。
主要是任凭那些人如何跟她哭穷,她都心硬如铁一毛不拔。
她知道要是让他们得到便宜,那么她们家将会后患无穷。
而且她还会惨兮兮的倒着哭穷,把那些兄弟姐妹吓跑。
他们从乡下来一次不容易,而且来一次还要倒贴,所以后来就没人再来了。
她是薄家的掌舵者,带领着三个儿子走向各领域的高位,她承认自己或许是强势了一些。
但孤儿寡母的她,不强势是能活下来,薄家能有如今这样光宗耀祖吗?
就是因为她不服输的强势劲儿,严肃的教导儿女,所以她们薄家才有今天。
她的重孙都有好几岁了,她们家四代同堂和乐融融。
薄奶奶在薄家乃至整个大院里,都享受着大家极高的尊重。
几年前,她大重孙出生后,她就放管家权给大儿媳。
想着她家大儿媳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家世虽不显赫但也算是书香门第。
哪知她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比她这个农村妇女还没见识的糟心玩意儿。
被薄奶奶鄙视的大儿媳却忍不住开口反驳:“我说妈,您这话说的可有点过分了。
我女儿自小乖巧懂事,她是什么样的脾性您不清楚吗?
咱家婷婷从小就温柔善良,长得又没萧家丫头那大块头,她能拦得着她?
您相信我都不信呢,我看八成是萧家那丫头,不知死活跑到我女儿面前来挑衅我女儿。
她今天订婚了,所以想在我家女儿面前显摆,依我看就是萧家那丫头不怀好意!”
听着大儿媳妇毫无悔改的胡说八道,薄奶奶立马就火冒三丈。
她逼上前一步,用满是皱纹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大儿媳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你女儿什么性格我会不知道?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你看你自己把她娇惯成什么样。
你就没听大院里的人怎么说她吗?就她那个性,要是早几年肯定要拉去戴白高帽子。
我今天把话撂这里了,你再不给我好好约束婷婷,要么是老婆子我收拾铺盖回老家。
要么就是你卷铺盖滚蛋,我们薄家供养不起你这种是非不分,败坏门风的婆娘!”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败坏门风了?我是在帮婷婷出头而已。”
薄大儿媳立马叫嚣起来,“您可是婷婷的亲奶奶啊,见她被揍得鼻青脸肿,您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您不心疼也就算了,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还帮萧家那恶毒的丫头说话。”
你太让我失望了,这句话,薄家大儿媳没敢说出口,但是她却写在脸上。
薄奶奶怒极反笑,“就你刚才那番言论,是你的心里话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