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用最短的时间到了达关,一到县局门口就给彭白全打了电话。
彭白全顾不得再和邱阳新说话,匆匆走下楼,才刚到院子里,彭白全就看到钱正背着双手站立在车旁,彭白全快步上前,笑道,“钱局,您来了。”
钱正瞥了瞥彭白全,“白全,你们达关县局的牌面很大嘛,我看我这个市局局長也指挥不动。”
彭白全知道钱正在为田旭的事生气,陪着笑脸道,“钱局,您先消消气,咱们上办公室谈。”
钱正看了看左右路过的人,似乎也不想让彭白全下不了台,淡淡点了下头,和彭白全一起来到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钱正板起脸,“白全,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立刻将田旭放了。”
彭白全为难道,“钱局,这个田旭涉嫌到两桩刑事案件,一起故意伤人案,一起失踪案,这么放了,对上对下都没法交代啊。”
钱正冷声道,“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大家都是明白人,要不要放人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彭白全沉默起来,都是一个系统的,钱正的资历远比他老,他知道钱正不好糊弄。
片刻,彭白全叹了口气,“钱局,您这真是让我难办了,如果我就这么把人放了,那犯纪律的就是我了。”
钱正道,“白全,咱们不说这些没意义的话,你一个局長会摆不平一个案子?”
彭白全语塞,一个案子他是能摆得平,但也得付出不小的风险,没人追究倒好,有人追究的话,那他就有可能违反纪律,甚至是违法。
办公室的气氛有些沉默,彭白全走过去给钱正倒了杯水,主动打破尴尬,“钱局,您先坐下来喝口水,要不我给您详细汇报下田旭涉及的案情?”
钱正摆手道,“我没工夫听,你先把人放了。”
钱正的态度让彭白全很是无语,心里更是暗暗腹诽,特么的,回头真要出点啥事,上面问责起来,到时候钱正就以一句不了解案情应付过去,就光他一个人挨板子。
彭白全心里正嘀咕,钱正的声音再次响起来,“白全,到底放不放人,你给我个话。”
钱正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严厉,彭白全一抬头,正对上钱正那凌厉的眼神。
正当彭白全陷入两难之际,门外传来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钱局長,你的官威很大嘛,我这大老远都能感受到你的威风。”
伴随着这声音,乔梁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彭白全看到乔梁,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赶忙站起身,“乔書记,您来了。”
与此同时,钱正的脸色却是有些难看,乔梁在这个时候出现,钱正理所当然将之当成是彭白全请过来的,他的脸色能好看才怪。
心里不悦,钱正仍是站了起来,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情绪,同乔梁笑着打招呼,“乔書记好。”
乔梁呵呵一笑,“钱局,你今天是专程为了田旭的案子来的?”
钱正眉头微蹙,乔梁这单刀直入的问话让他很不适应,或者说,他其实也没想好该如何应对乔梁,毕竟他没想到乔梁会出现。
彭白全左右看了看,打圆场道,“乔書记,钱局,您二位先坐。”
乔梁走过去坐下来,钱正见状,在原位坐下。
乔梁仍是先开口道,“钱局,我刚刚在门外都听到了,你要求县局放了田旭,不知道理由是什么?田旭可是涉嫌两桩刑事案件的重大嫌疑人,你身为市局局長,如果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就以权压人,强行要求县局放人,这是不是有点擅权妄为了?”
乔梁这话说得有些重,甚至没打算给钱正留面子,钱正脸色一下不大好看,最终憋了一句出来,“乔書记,我要求放人自然有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