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次被捉住了,被人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押解到此次统兵的德川家将领榊原康政面前。
秀次抬头迎着刺眼的阳光看向那个骑在马上的男人,向他问道“是吗连德川大纳言都背弃我。”
“我家主公从来就没有应和过逆臣”榊原康政望着下面被绑缚着的男人,这个男人在不久之前还是天下最具权势的人,如今却像丧家之犬一样只能任人宰割。
秀次听到这个回答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是吗是我太轻易相信人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德川军居然这么迅速就赶了过来。”
“只有1000德川军卒”榊原康政的回答依旧简单干练。
“那这么多人是什么”
听到这个回答的秀次不敢置信,刚刚眼前的德川军明明有数万人之多,怎么到了榊原康政口中只有1000了人
“他们吗”榊原康政看着身旁正贪婪的从倒地的尸体身上扒拉战利品的“德川足轻”说道“这些是殿下当初看不起的民夫啊。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阵笠和一个旗指物罢了,他们甚至连长枪都没有。”
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答案,他居然被一只没有甲胄、甚至连武器都不全的军队击败了
此刻的他只感到对自己无限的羞辱。他可以接受被德川军在战场上击败,甚至即便是像今天这样被偷了屁股都可以。
但是他不愿意接受自己被一群没有武装的农民击败,他手中的2万岐阜军团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却在仅仅是看到后面的旗指物之后便毫无战斗心的溃散了。
“哈哈哈哈”秀次无法接受自己是这样的结局,像是疯了一样仰天长笑。
德川家康并没有来,来的只是他的家臣榊原康政的1000人。德川家康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处理,那就是利用秀次军团内大名的恐惧,尽可能的对他们进行拉拢。
对于德川家康来说了,他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做五大佬。现在只是因为有同样的政治敌人才和茶茶联合在一起,将来若是和茶茶对立了,他自然需要其他人的帮助。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些人理论上可都是逆臣。如今秀次失势,他们必然迫切的想要去抓救命稻草。
德川家康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以极低的成本拉拢一片曾经的浓尾派大名。
你还真不能说德川家康不是浓尾派一员,他可是信长最初的盟友,与浓尾出身的大名有着很深的联系。
就连北政所宁宁的兄长浅野长政都搭上了德川家康的橄榄枝,以祈能在秀次被处置的时候可以得到宽恕。
德川家康也非常大度的表示“浅野中纳言有功于丰臣家,此次乃是为逆臣裹挟过来,非殿下之罪也”
然而事实真的如德川家康所期待的这么顺利吗
在他好事多日终于安抚完大名躁动的内心,开始带着上杉景胜一同返回大坂的时候,却在北之庄城听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大野长治亲自来北之庄,带着茶茶的命令,联合秀胜一齐将由榊原康政控制的丰臣秀次带走了。
丰臣秀胜已经离开,但是大野长治并没有走,他特意在这里等待德川家康,要求德川依照之前征讨越后从征军役账上的大名名单抓人
而在名单上面,浅野长政的名字首当其冲
他可是当着这么多大名的面承诺要保下浅野长政的,现在茶茶拿着一纸命令就让他抓人,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此事我决不可接受”德川家康对着大野长治直接拒绝了茶茶的命令“此乃乱命也”
在被秀家、秀次欺压了5年之后,如今茶茶终于得势,跟着她的人一道鸡犬升天。大野长治看德川家康的眼神都两个鼻孔朝天了“内府当谨慎表态,这是来自主母的敕命”
德川家康被大野长治这么一点拨也冷静了下来,他倒不是怕茶茶,而是现在还没有到翻脸的程度。
他变了一幅相对和善的面容向大野长治说道“逆首丰臣秀次既然已经被捉,惩戒逆首即可了。如今主公年幼根基不稳,正是借此机会恩示大名的时机。
浅野中纳言是主公的亲族,又肩负镇守北陆之重任。在之前秀次提议讨伐上杉的时候也多次表态需要慎重。
此次他虽然从征,但是是以丰臣家五大佬联合书名诏书行事。夫人要对中纳言动手,是不是在斟酌一下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主公的舅父,此事还是需要和北政所商议一番吧。”
大野长治听罢带着一丝冷笑无所谓的说道“北政所如今大坂城由淀夫人掌控,北政所已被迁居至淀城安顿。
这可是先主为淀夫人修筑的城堡,淀夫人自己的都没有住过呢。
至于浅野长政跟从逆贼丰臣秀次讨伐忠良此事还需要辩驳吗春日山城下的浅野异鹰之羽家纹就是证据。”
“处置浅野家必然会引起其他大名的骚动”
德川家康还想要再劝,但是却被大野长治打断道“内府您的忠心是得到应证的,您也是被秀次压制了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