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春回答的非常完美,既回答了黄赫的质问,有统合了在座的所有出身卑微的官员的人心。同时也让秀家看到了黄赫此人在朝鲜文人这边的影响力,秀家认为此人绝对不能留在两位王子身边。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带到建州去,然后在一个不知名的山间送他回家。尽管他是秀家侧室的父亲,但是在这种事关自己利益的大事上,秀家处置起来还是很果决的。
秀家在江陵带了5日,处置了一些江陵的事物,安抚了一番江陵的官员,安排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让人以江原大君的名义,去索要南境的蔚珍和平海两郡。
江陵的地理位置其实是很好的,在江原道中间偏南的位置,西、南北都有足够的缓冲地带。
但是在南部失去了蔚珍和平海两郡之后,江陵的位置就过度偏南了,在南边仅剩下三陡一郡可守备,这作为国都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因此秀家一定要让江原道的官员将蔚珍和平海两郡收回,如果真的不能收回,那就只能安排顺和君将国都北迁至襄阳了。
尽管黄赫等朝鲜臣子屡次声明想要留在江陵,不过依旧被秀家带上。从江陵北上,经过江陵、高城很快就来到歙谷,翻过铁岭便来到了咸镜道。
此刻花房正幸正带着丰春家家臣及朝鲜官员在安边等候秀家的到来。
3年来在朝鲜的生活让花房正幸苍老了不少,以至于秀家一开始都没有认出他来。
握着他满是皱纹的手,秀家感慨万千,千言万语最后只说出这么一句话“辛苦了春宫亮,此间事毕之后,你可以安心回到领国颐养天年了。”
花房正幸作为直家时代的老臣,如果不是秀家确实无人可用,秀家也不会让他作为总大将出阵朝鲜。
前不久藤堂高虎从虾夷返回,接任了长船贞亲的家老笔头职务,长船贞亲终于可以隐居养老,如今整个直家时代老臣依旧在秀家麾下做事的只剩下花房正幸一人。
随着大明和日本之间的和平,秀家带来的2万军势作为最后一只日军部队,花房正幸及此前为征朝准备的1万余丰春家军势也将踏上回家的旅程。
当然这并不是说秀家将日方的所有影响力全部从两道撤出,前文也一再提过,秀家在两道扶持新的统治阶级,并将部分武士、足轻、和人安置在两道政治、商业、军事产业之中,更加隐秘的产生影响。
明面上日军撤离朝鲜是大明不可动摇的条件,但是秀家依然可以通过这些亲日的人员掌控两道的政治和军势。
朝鲜朝廷下咸镜州国的统治本据城在咸兴城,这本身是咸镜道最核心的城池,既出于咸镜道地图之中,有是临海的城池,非常适合作为秀家控制下咸镜国的本城。
当然从统治的面积、统治范围内的粮食、经济作物的产出来看,两国的差距是极大的,这也是秀家为什么将相对理智能力出众的临海君安置在江原道,而将相对无能的顺和君安置在咸镜道原因。
能力出众的临海君就算在江原道翻天了,秀家的损失也并不大,但是咸镜道一旦反了天,秀家可真的亏到姥姥家了。
从安边往北一直到咸兴都是临海平原地带,花房正幸沿途一直在给秀家讲述着这两年两道发生的故事。
自从明军撤出朝鲜一来,朝鲜向后对咸镜道发动了3次小规模的进攻,2次大规模的攻势。
由于最近一年咸镜道受困于北方的女真侵袭,这一点在加藤清正和锅岛直茂走后更加严重,使得日方失去了北方盖马高原一线的江界、慈城、武昌等镇,三水、惠山等郡县。
这就标志着日方失去了临近长白山的大片土地,不得不依托甲山固守着临海狭长的呈现东北西南方向的奇怪领土。
秀家此次守明国的命令参与进攻建州,再加上手握顺和君这么一个被安置在咸镜国的咸镜大君,无论是实力还是兵力都足够收复咸镜道此前丢失的国土。
最主要的是,征讨建州的部队想要进入建州,必然要从长白山沿着鸭绿江向下游行动一段距离,或从江界、或从茨城、武昌渡河,秀家完全可以顺路收回这块地区。
在咸兴秀家遇到了在慈城、水驻守许久的真田信繁。仅仅两年不见,他已经不复当年俊俏的脸庞。
冬日的寒风将他的脸颊吹的通红,高原的环境将他原本白皙的批复染城古铜的颜色。
此时的真田信繁已经不复当是出征时候的意气风发,身上多了一些老成的气质。
刚一见面他就给秀家抛出了一个难题“殿下当真要北渡鸭绿江进攻建州吗恕我直言此战恐难胜之。”
秀家奇怪的看向真田信繁询问其缘由,原来在去年年初努尔哈赤与香西佳清、锅岛直茂、真田信繁,以及珠舍里部联军在布尔哈通河战平之后,努尔哈赤没有放松整顿部落的步伐。
在去年年底两次进犯咸镜道,年中穆尔哈齐扫荡慈城、虞芮、闾延、武昌四镇,四镇兵丁百姓5万余人尽数被杀。
与此同时努尔哈赤对江界、熙川进行攻击,打下江界、熙川之后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