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家为什么要将花房正幸的5500人和小笠原秀贞的5800人单独流出来,是因为秀家打算在忠清道的公州好好阴一把朝鲜全罗道巡查使李洸。
具体的参考桉例大家可以搜一下龙仁之战,就是让胁坂安治500人击溃朝鲜全罗道勤王兵6万众的龙仁之战。
也是凭借此战的功绩,才让胁坂安治被秀吉任命为朝鲜水军统帅,最终在露梁海战中葬送了大部分日本海军精锐。
历史上的李洸其实发动了两次北上勤王,第一次带着急匆匆凑出来的3万人北上,结果因为王京陷落军士溃逃而被迫撤兵。
在全罗道不同世事两班贵族口诛笔伐之下,被迫在半个月后,带着一只临时拼凑起的6万人的大军北上,企图收复王京,结果在龙仁被胁坂安治500人击溃。
根据宣祖修订的记载初,洸闻倭深入,启请举兵移讨,上,下札褒谕。
意思是朝鲜全罗道巡查使李洸,在听闻日寇深入忠清道之后,上书朝鲜国王李昖,请求动员保存力量较为完好的全罗道守备军北上勤王,王上李昖下旨褒奖。
可见李洸在面对倭寇入侵时表现的还是比较积极的。
但无论李洸主动请命也好,仓皇动员也罢,全罗道军队显然没有跟上日军的行进速度吐槽友军的溃败速度。
当军队行进到距汉城尚有300里的公州北部的温阳、天安时,汉城已然失陷。得到消息后的勤王军军心大乱,仓皇南撤,这也成了后来史料攻击李洸的依据之一
宣祖修正至公州,有行官自京来,哭入军门急叫曰:“上已出幸,贼已入京矣。”军中惊动,一时溃归。洸使将官,守尼山石桥,开谕还集,众军露刃夺路而行。洸卽还全州,仅捕斩逃兵数人,复大发兵。洸本不知兵略,洸惟务搜卒缮器,军无纪律,又不礼道内士大夫。至是,军兵惮于赴敌,士子咎其退缩,人情乖拂,谤责群起,大困。
全罗道都巡察使李公行状提到李洸撤军一事,基本采用上面修订实录内容至公州,有行官自京回,痛苦驰入阵中,贼已入京,上已西幸已,军中呌噪奔溃,公使别将,守尼山石桥,开谕还集,乱兵露刃,拥其将而南。公不得已而还全州。
从以上几则记载来看,李洸在京城陷落后从公州撤退,没有积极北上这一事实母庸置疑,而其撤兵的主要原因是在军中士卒听说京城丢失之后,士兵逃散,李洸被迫返回全州整军。
在再造番邦志提到李洸紧急勤王,“师期太迫”“列邑守令恐被后期之谴。在道驱迫。昼夜兼程。饥渴俱逼。”,导致士兵苦不堪言,为后面公州撤军后军心彻底涣散埋下伏笔。
在当时日军长驱直入的情况下,李洸不顾实际情况,命令士兵星夜兼程,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修订实录中又进一步将李洸描述的更加恶劣,说他“不知兵略”“军无纪律”“不礼道内士大夫”。这样的描述,显然与修订实录之前提到的能力出众连获提拔、同时善于发现人才的李洸形象相违背。
以上的记载都在李洸从公州退还这一主线剧情下,增添各种描述,以塑造出李洸不忠不义,而又指挥无能的形象。
李洸曾撤军这一事实不可否认,但公州撤军延误了北上时机这一事实母庸置疑,在这一点上李洸必须要担负责任。
不过在朝军全线大崩盘的背景下,李洸不可能与日军硬碰硬,同时也必须考虑全罗道的安危。
在军士因为王京陷落,王上北逃的消息吓得军心溃散的时候,撤军虽然消极但似乎也是无奈的选择。
而秀家所要做的就是让花房正幸和小笠原秀贞利用好手里的这1万人,在庆尚道善山与真田信繁直接分离,西进金山待命。
等到听到李洸带着第一批3万人北上抵达公州之后,便从金山向西杀出,拿下黄涧、沃川、连山、恩津等城,截断李洸的退路。
必要的时候北上抢夺公州,将李洸晾在公州与温仁之间的峡谷之中,将军心溃散的3万全罗道主力歼灭在忠清道内。
秀家啊手中的兵力充足,足有1万余人,对付临时拼凑限期集结后又长途奔袭疲惫,好不容易快到王京又听到王京陷落军心溃散的3万人,想来也是绰绰有余了。
而且因为秀家手里有人,不会像历史上龙仁之战一样,胁坂安治只能坐到击溃,却对追击歼灭没有任何办法。
这些溃兵说是溃兵,但是毕竟是朝鲜正儿八经的守备军,虽然说不上训练有素吧,但是一年到头的演训还是有的,毕竟也要装装门面不是。
你要说这些人没有战斗力就是看不起人家了,这些人在朝鲜官府对南方失去掌控力之后,被地方贵族收拢,更是成为反抗日本义兵的骨干力量。
再怎么说这些人也是当兵的,秀家没有理由让他们成为后来阻断我们运输线的主要力量,秀家想要尽可能将他们歼杀在公州,防止他们之后流窜。
就算杀不了这么多人,这些人毕竟是吃公粮的,力气比面黄肌瘦的朝鲜百姓强太多了,将他们掳掠到虾夷去做苦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