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入了翰林。” 容棠抬了下眉,问:“可还习惯?” 卢嘉熙有些羞赧:“初入翰林有些不习惯,总担心麻烦前辈们,但柯学兄时不时会来提点一二,二殿下也屈尊带我结交了一些同僚,而今已经勉强能应付了。” 容棠瞟了柯鸿雪一眼,有些纳闷他这算是发善心做慈善带自家小学弟,还是在借此向宿怀璟传递什么信号。 但他也不好问,转而状似不经意地问:“最近可有什么趣事?” 话音落下,宿怀璟抬眸望了他一下,雅间内几个人各个神色不一,却都不算戒备。 柯鸿雪甚至笑了笑,替他学兄又从宿怀璟筷子下抢下一块椰子鸡肉,很是开心地说:“不知世子爷想听什么趣事?朝堂上的我知道一件,后宫里也有一件,你想用什么来换?” 容棠心道你怕不是在打击报复,特别想说我有我崽崽,不要你也能听到八卦,但他皱了皱脸,看向沐景序那身终年不变的白衣,道:“我送沐大人两套衣服可好?” 沐景序一愣,完全没想到话题会突然绕到他这里,可还没等他拒绝,柯鸿雪一拍手,洪声应下:“好!” 沐景序不悦地望过去,柯鸿雪却压下他的话,笑着弯起了一双桃花眼,: “我就说我与世子爷有缘,说话做事没有一样不对我胃口的。” 宿怀璟警告地瞥了他一眼,柯鸿雪挑了下眉,不看他,只对着容棠道:“那我便跟世子爷说说这前朝后宫的趣事儿,权当解闷。” 柯鸿雪说:“世子爷想来知道当今陛下重文轻武?” 容棠点点头。 这是写在原著里的信息点,仁寿帝造反得位,就格外忌惮手握兵权的大臣,而今朝堂之上,手里有兵权的不过寥寥几个,且大都数量不多,成不了势。 这样一来,就显得兵马大元帅夏经义在朝上地位颇高。 因为他手上握着西南边境的兵权,后宫更有蕙贵妃和三皇子、六皇子这三尊菩萨帮他保命。 夏氏一族,从夏经义开始,前朝后宫联系密切,在仁寿帝这样多疑的性子底下,竟也能一年胜过一年荣宠,实在令人欣羡。 重文轻武、打压武官,总也压不到夏元帅头上去。 柯鸿雪说:“盛承星折花会办的漂亮,圣上很是欣慰,特点了小卢进翰林院。” 卢嘉熙不好意思地笑笑,柯鸿雪道:“休假的文官回到朝堂,恰逢时节好,既无洪灾也无旱灾,本该是相安无事的日子,可偏偏内阁上了一封奏折。” 他弯眸笑了笑,言语缓慢,却掷地有声:“张阁老门生,内阁学士杨兴业杨大人状告夏元帅之婿,在西南拥兵自重,贪污军饷三十万两白银私造火药。” 容棠喝茶的手一顿,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向柯鸿雪。 这么早? 柯鸿雪看见他眸中讶异,笑意愈深,轻飘飘地睨了宿怀璟一眼,又道:“与此同时,后宫总管太监秘密告诉陛下,折花会期间,五皇子身边唯一一个嬷嬷失足意外落入水中,埋在了宫外,言语中特意提及那是前些日子五殿下病中,创太医院请求医治的嬷嬷。世子爷您猜,陛下听到这话问了什么?” 容棠蹙了蹙眉,凝向他:“我怎么敢妄自揣测圣意?” 他说的可认真了,认真到柯鸿雪眨了眨眼睛,止不住地笑出了声,半晌才缓过来,道:“对、世子爷说得对,我等平民百姓,怎敢妄自揣测圣意?” 卢嘉熙听他们俩一个宁宣王世子、一个柯太傅嫡孙,在这说自己是平民百姓,简直手足无措地不知怎么才好。 柯鸿雪笑够了,凝了神色,注视着容棠的眼睛,道:“陛下亲自问:‘老三怎么做的’。” 容棠心里咯噔一下,便清楚这波里应外合打成功了。 他虽纳闷西南军饷一事怎会在庆正九年初夏就放到台面上来,也不甘心兜兜转转还是让盛承厉获了利,但不甘心也没辙,天道对他的男主就是溺爱。 很不讲道理。 容棠眉头紧锁,不悦的神情写在了脸上。 柯鸿雪却又问:“世子爷可想知道这两件事最后的结局?” 容棠心下烦闷得很,乜了他一眼:“你直说。” 柯鸿雪比了个‘三’,道:“再添三套夏 装吧,就用你身上这料子。” “?(格格党文♂学)_?” 他瞠目结舌,那点烦闷都被柯少傅的强盗做派震惊跑了:“这是蜀锦料子,我家一共就两匹,堪堪就够我跟怀璟一人两身衣服,你真敢想啊?” 柯鸿雪无所谓地耸耸肩:“料子而已,我家多的是,世子爷只要答应帮我学兄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