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作弊般边哈气边喊:“德~米~~~米~特!乌……啥来着……” 大概是因为名字没记全,已经被选定的德贵并没有搭理他,只是将圆圆的小脑袋往狗狗堆中深埋了埋,明显是嫌弃梁恒发出的噪音打扰它睡觉了。 梁恒叫狗失败十分沮丧:“怎么我叫它名字都没反应,以后该不会是个不孝子吧?” 江稚野被爱丽丝和崽子勾起的那份感动,彻底被梁恒的无语行径搅散了:“连名字都没记住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梁恒点点头:“你说的对,我得跟狗舍老板说一声,现在就让他们改口叫德贵,省得狗回家了对名字没有归属感。” 江稚野:“……” 梁恒发到一半,突然问道:“欸?爱丽丝要跟我们一起改成爱妮儿的吧?这样才更像亲兄妹。” 江稚野:“………” 最终,江稚野还是成功捍卫了爱丽丝的名字。 爱丽丝被崽抓着猛吸了一阵子,刚开始还哼哼唧唧抗拒得很,发现反抗无用后就有些无奈地放弃挣扎, 最后索性趴崽怀里继续呼呼睡大觉。 不过崽再亲近再舍不得爱丽丝,它现在还只是个刚出生四十多天的小奶狗,最快最快也要等疫苗打完后才能接回家,也就是还要再等将近一个月。 崽就是再不舍,也不能冒着可能会导致爱丽丝夭折的风险强行带走,最终,他只能小心翼翼将睡着的爱丽丝放回狗狗堆里,让爱丽丝继续跟同窝的亲兄弟们一起困觉。 * 回去的路上,崽既高兴又难过,加上已经快十点钟了,整只崽就困恹恹地趴在江稚野肩头。 梁恒叶君瑶都知道崽刚出现时,就是哈啊哈啊的叫,再看到崽用相同的方式叫爱丽丝,还收到了回应,很容易联想到一些事情。 江稚野点头应是:“大概率就是姨父给小姨选择爱丽丝当生日礼物,后来……爱丽丝就被我们养着了。” 除了陷入e的崽子,车上四人都清楚江稚野省略的那一段代表着什么,一个差点就成为他们未来的残酷真相。 虽然夫妻俩内心早就有所感应,但再增加一记实锤时,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们无限推近死局,即使已经逃脱,但源源不断的后怕让梁恒都无心玩笑,更别说叶君瑶了。 梁恒开进服务区加油时多歇了会儿,再发动汽车时状态才恢复了不少。 突然想到什么,梁恒看崽正支楞着脑袋和陆时慎隔空对望,知道他醒着就直接问了出来:“诺诺,你的哈啊哈啊这种叫法,是跟爱丽丝学的?” 见崽乖巧点头,梁恒才继续问出自己的不解:“但爱丽丝也是嗷呜汪嗷呜汪这么叫啊,还是说它长大后改换了叫法?” 江稚野也一直觉得很奇怪,在没确认前他甚至没往狗身上猜,现在反过来推测……难道是爱丽丝生病了改变叫声? 崽像是被提醒后才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般,困惑地皱起小眉头。 对啊,爱丽丝为什么不再汪汪叫了? 他脑中较为清晰的记忆里,都是爱丽丝作为家庭陪伴犬,陪超小的自己到处玩耍的画面,爱丽丝不论在室内还是室外,都很少发出吠叫声,但它的的确确是会汪汪的。 是什么时候不再汪汪叫的? 崽只记得他是跟爱丽丝学习的特殊语言,但完全想不起对方什么时候、为什么改换叫声…… 崽的双眸逐渐涣散,不自觉陷入更深的回忆中,然后就被一股尖锐的刺痛猛地打断。 “啊呜呜呜呜!痛!爸爸宝痛呜呜呜……”崽再次捂着小脑瓜呜咽起来。 陆时慎立即接过孩子,让崽平躺在两人的腿上,然后手法熟练地帮他从太阳穴处揉按起来。 “诺诺别想了,看看这个。”江稚野很快翻出手机里下载的麦当当广告,视频中刚出锅的薯条滋滋冒油焦香酥脆。 崽倒是顾不上回忆了,但却哭得更伤心了:“呜呜呜……每次……每次都……只给看呜呜呜哇呜呜呜都不给吃呜呜呜……” 江稚野作为麦当当24k纯金迷弟, 对崽的悲伤很能感同身受, ??, 尤其是崽的学习和吃饭都是陆时慎在管的,他帮不上忙总不能拖后腿。 但……宝贝崽子哭起来实在太可怜了,一颗颗饱满晶莹的泪珠写满了对麦当当的渴望。 江稚野有些尴尬地向陆时慎使了使眼色。 陆时慎手上的揉按动作没停,静默地看着江稚野。 而江稚野虽然自知理亏,但还是被父爱蒙蔽了双眼,就差用眼皮眉毛给陆时慎献舞一曲了。 俩爹在这边隔空“商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