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翠绿的葱花和点点芝麻。
这也是老字号了,小时候谈潇放学路上,就喜欢看人家大师傅在透明玻璃窗后做生煎。勺子一推,倒上油,行云流水一般,底部便煎得焦黄。
除此之外,他自己还用保温杯带了绿豆汤,里头冰块都还没化,这个天气最是凉爽。
提着外卖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从食堂出来的林仰。
“潇仔,你到底和转学生什么情况你是故意装不认识他还是真不记得了,不可能吧这么帅也能忘,你仔细回忆下。”林仰凑上来问,他怎么看都不对劲,自己这位同桌本来就不太认人。
谈潇听到这乱七八糟的称呼就知道,这估计是林仰,他摇头道“真没有。”他是脸盲但记忆力还是很好的。
谈潇顺便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自己和林仰也就前后脚出教室,这林仰吃饭是什么风卷残云的速度啊,有没有五分钟
林仰啧啧道“孔宣和你明明在教室里针锋相对,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啦,一山难容二虎呗。”
谈潇没往心里去“话说,我觉得他跟你有些像。”
林仰“”
林仰“你这么恨他啊。”
谈潇“”
林仰想说别骂了呜呜,感觉自己被当做攻击孔宣的工具人了
他很有自知之明好吗,他长得大约有三分帅气,但是和孔宣也差太反正就是有差距,让人感觉谈潇是不满孔宣的那种差距。
谈潇嘴巴太紧了,好想知道他俩到底什么情况哦,怎么还一口咬死了就是不认识。
谈潇和林仰拎着外卖回去的时候,大部分同学还没回来,走廊上也没有围观人群了,孔宣则坐在自己的座位,看着外头。
林仰顺口关心了一句“你没去吃饭吗”
孔宣听了这句话,竟是往谈潇身上看了一眼,然后气道“不吃。”
谈潇开心地打开了自己的生煎,大塞一口。
煎得焦黄干脆的生煎在口中爆发出鲜美,皮脆汁多,又不会过于油腻,让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吃上两只,再喝一口绿豆汤,绿豆被煮得开花,深绿色的汤与碎冰碰撞,荡出丝丝凉气。绿豆汤爽快地入喉,凉意恰到好处。
孔宣“”
三班同学陆续回来。
于贞贞也揉着肚子和闺蜜挽着手走进来,俩人还在畅聊塔罗牌,她打算再拿自己的牌出来,趁着午休时间练习牌阵。
林仰就嘿嘿凑了上去,“班长你要不给我算算呗,能解梦吗”
于贞贞瞥他一眼,“不好说。”
林仰给班长捶了捶肩膀,“大师。”
于贞贞“你有什么想问的,细细道来。”
林仰一整神色,半真半假地道“我这两天一直做梦,整晚整晚,精神都不太好了,你让你的牌给我说说,这是为什么。”
于贞贞嘲笑道“你就是晋江上多了,晚上是不是梦情节去了这不用牌,我也能解。”
“喂,还是你给我推荐的,干嘛嘲讽我”林仰被戳穿看言情小说的新爱好,不禁脸颊微红,“再说了,我根本不是梦到乱七八糟的,我是梦到我二叔公。”
二叔公啊,这一听确实和言情小说不沾边了。
谈潇就说他怎么早上直打哈欠,想想道“你二叔公好像刚过世”
林仰震惊,他没和大家提这件事啊,因为也不算直系亲属,“我去,你怎么知道的”
谈潇“人脉。”
林仰“”
神特么人脉啊
谈潇解释道“你二叔公以前是白事行的,我妈还跟他认识。”
南楚就这么大,谈家好歹是巫师世家,虽然做吉祥物很多年,但有这方面的人脉不奇怪。
“呃对,但是他病了后好像就没弄了。而且就因为他弄过这些,家里人寻思火葬之后,还要再土葬操办一次。”林仰道。
楚地毕竟是有传统在,本地很多老人走了,还是会找各式各样的班底做法事。
林仰的二叔公从前就干的这行,他在医院落的气,后送去了殡仪馆,决定先烧化了骨灰,再按旧俗做法事,二次土葬。
谈潇他们家不接这种私人法事了,但架不住同行都在相同的工厂铺子进货,谈春影不在家的时候都是谈潇打理接触,他甚至知道林仰二叔公家葬礼预算大概有十万
经谈潇这么一打岔,于贞贞总觉得有点背后发凉,不像言情小说像灵异小说了,她摸了下牌,还没算就先道摸着下巴道“节哀啊,我觉得你应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林仰和他二叔公关系也不算亲厚,自觉并没有一直“思”,他又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性格,“什么啊,我本来不想吓你们的我二叔公走了后,不止我,我们全家都做梦到他,大家都睡不好”
现场寂静了一下。
“大白天的,你不要吓人”
“真没有,唉。”林仰抹了抹脸,他这个情绪半真半假,觉得有些诡异,又不太相信,“本来以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