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身子不发冷,就是感觉心脏突然一下很是刺痛,就像重生前,被裴无善利刃所刺一样,也就一下,再无异样。
这不像是体寒之症发作的样子。
她怎么就呕血了
于是,顾南幽起身去唤柳绿,让她连夜去找郎中。
柳绿看到地上那一滩子血,吓得飞奔而去,连拖带抗就把郎中从睡梦中给抗来了。
桃红在房间内急得团团转。
可眼下也只能端茶递水,好生伺候自己小姐。
心中暗暗想,若是郎中查不出原因何在,若是小姐不想让其他人知晓,她要怎样做才能才能帮到小姐
从小到大一直给顾南幽看诊的郎中,一番检查下来,大晚上清凉舒爽,他竟冒出了大颗大颗汗珠。
他看了眼,地上还未擦拭的血迹,摇了摇头。
“好生奇怪,体寒之症并无发作迹象,顾三小姐心中郁结也有所缓解,不该会呕血啊至于为何突然呕血,恕老朽医术不济,实在看不出来。
顾三小姐不是有圣上御赐的玉牌吗有时间进宫去找御医看看。”
见顾南幽微微点头之后,看了眼红漆方桌上的书籍,不禁郎中叹了口气,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之后写下药方。
“为以防万一,老朽现在写下一副方子,比之前药方药性猛些,不仅可以压制体寒之症,还可以护心养神。
但此药药方乃禁忌方子,若非必要,老朽是万般不敢写出来的,但眼下科考在即
切记,七日一服,三个月后必须断服,并弃掉方子,便安然无恙,否则后果不可想象。
还有最重要一点,各药材熬制的份量与先后顺序,以及火候,一步都不能有差错。”
最后,郎中瞥向了柳绿。
“再找个心细可靠之人。”
说道后面话语,郎中神情十分严肃。
柳绿面上一喜怎么感觉郎中是在说她心细如发呢
然而,郎中看柳绿自我感觉良好,末了,还特意抬手指着柳绿加了话。
“千万别找会武功的,习武之人,多半粗心大意,看看她,就是典型的粗心大意典范。”
“我哪有”柳绿气鼓鼓反驳。
“还没有你看看老夫,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此刻郎中有些咬牙切齿。
这下,柳绿瞬间无话可说了。
顾南幽淡淡一笑“南幽谨记”
郎中临走前再次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书籍,好心提醒了一句
“少熬夜,多运动,早睡早起比什么方子都好。”
顾南幽拱手作辑,一脸谦和而不失尴尬“一定,有劳了。”
郎中“呵”
顾南幽“”
送走郎中,顾南又陷入了沉思,旁边的桃红柳绿干着急。
“小姐是否要去宫里一趟”
方才郎中提过御医,想必宫里的御医医术要高明些,而自家小姐正好有圣上玉刺的玉牌。
可顾南幽却摆了摆手。
“不必,那位郎中与父亲有几分交情,父亲说过,他本就是从太医院出来的,医术十分了得,若他都查不出什么来,去了太医院也是一样。”
“那可怎么办”柳绿快要哭了。
桃红看着大半是毒药材的方子,一阵心惊胆寒,她示意柳绿别着急,想了想,缓缓开口。
“小姐,听说摄政王身边有位医者,人称医老,是个神通广大的神医,若有他来看诊,也许就能知道小姐所患何疾了。”
医老
他被摄政王派去帮她寻找最后一味药引了。
如今在哪个山疙瘩里还上未可知。
何时归来不知,就算归来,能否找到最后一味药引也是未知。
依照上一世来看,体寒之症的最后一味至少还要到一年之后才会出现,其根源所在何处更本无从查起。
她不能寄希望在别人身上。
否则有时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医老行踪飘忽不定,听闻早已不再皇城,郎中估计也有所耳闻,否则也不会留下这副方子了。”
顾南幽将药方子从桃红手里拿来看了看,面色淡然,语气也没多大变化。
怪不得是禁忌方子。
那么多有毒药材,
稍有差池,就是一碗剧毒药汁。
“熬药之事,就交给你了桃红,你心思细腻,比柳绿更耐得住性子。”
“是,小姐。”
事情交给桃红,柳绿倒没什么意见,因为她深知桃红心思细腻,确实比她更能胜任。
但她也想要做些事情。
“小姐,婢女也想有事可做。”
自从来到府中伺候小姐,小姐基本没让她们敢粗活重活,有些事情还是她们抢着才能干点,活得都快比小姐更像小姐了。
“可以,熬药之时,你负责望风,找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由头,别让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