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掺至极金銮殿上,就那把金灿灿的龙椅还有点看头。
而文武百官全无
只有一个手拿拂尘的公公立在龙椅旁。
还有两批人,站立在金銮殿左右两旁,严阵以待,有点侍卫模样。
龙椅上,一年过花甲之人,身穿黄袍,头戴十二串珠冕旒,串珠各色,以朱、白、苍、黄、玄顺序排列,每旒长十寸左右。
竟与当今圣上的冕旒无一丝偏差。
在漏洞百出的金銮殿上,貌似一切都只是为了仿制而仿制。
唯独冕旒精确到以假乱真。
可以想象得到,伪皇帝曾经应该近身伺候过皇帝,或者是时常接触到帝王冕旒。
再看这伪皇帝的面容,阔额高鼻,宽脸大嘴,椭圆形的轮廓,配上不端正的五官,却能拼凑成一张像人的脸。
身形圆滚,远远看去,就像一座大山重重压在几乎快要不堪重负的龙椅上,若没有人搀扶,恐怕靠他自己无法起来。
且那人还神情恹恹,浑身散发颓靡之态。
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但正是这样的人,却有一双锐眼,紧紧盯着金銮殿大门。
很快,一只镶嵌金丝边的长靴踏了进来
大殿上氛围显得不一样了。
从摄政王踏进金銮殿那一刻,无论是气质,还是其他任何,伪皇帝都无法比拟。
这使得伪皇帝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狭长的线。
他就是萧羽
名字听着舒和内敛,像文人墨客之人却衣着却一身血色。
最重要的是那股子浑然天成的霸气,无需展露,自然而然,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一看就极其危险。
不似落魄子弟,不似迁客骚人,更不似疆姒口中家道中落的公子哥
仅仅只是一眼。
伪皇帝就起了杀心
只是
当一个娇弱身影印入眼帘,伪皇帝眯成一条线的眼睛慢慢睁大,眸中的杀意渐渐被某种令人作呕的神色代替。
肤如凝脂碧月,领如白皙蝤皙。
手如洁净柔荑,齿如美润瓠犀。
秀雅绝俗,自有一股淡然从容之气,如若幽兰。
这样的美人天下绝无仅有
当然,这天下自然指他的天下,而非旁人的天下。
不可置否的是,眼前的美人气质非凡,非一般美人能比。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快快下跪。”站在伪皇帝边上,一尖嘴公公大声呵斥。
“萧羽,你赶快跪下啊”
一旁痴迷看着萧羽的疆姒公主,被一声喝下回过神来,当下急了,赶紧劝解萧羽下跪。
任何人见父皇都要下跪,不跪只有死路一条。
小病猫死不死无所谓。
当然死了更好,否则看着就十分碍眼。
重要的是萧羽,他必须安然无恙,不然萧羽怎么成为驸马,与她恩恩爱爱呢
萧羽仿若未闻,只是朝着龙椅上那个一身肥肉的男人拱了拱手,薄唇未张,神色只如平常,却让伪皇帝感觉到了深深的鄙夷。
见摄政王拱了拱手。
顾南幽也跟着拱了拱手,还稍稍移到摄政王正身后,目的便是避开伪皇帝肆意打量的视线。
“你为何不跪”
大殿上传来浓厚粗糙的声音,大抵因为太过肥胖,有东西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才能让声音变成这样。
摄政王一声轻笑,似在自言自语
“说的好像跪了就能放下杀心一样。”
低低说完这句话后,摄政王袖袍一甩,负手而立,微仰着下巴,似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看着装模作样的奴仆,反客为主,再次开口,一字一顿道
“远道是客,还是赐座吧”
如此大言不惭的话语,听得疆姒公主心惊肉跳,脸色煞白。
她的驸马要死了
尖嘴公公更是连吱都不敢吱一声,毕竟气场摆在那儿,方才还能借着皇上威压呵斥一下萧羽,显摆自身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现下只求不受殃及。
顾南幽微微挑眉。
就知道死狐狸会如此
可眼下,他们只有两个人,人家是一城人啊
硬拼也拼不过
一来就增加仇恨,真的好么
先前被两队人马请来时,看死狐狸胸有成竹模样,还以为有了应对之策,谁知一来便弄这么一出。
她知道,完了。
免不了一场硬仗
摄政王话音落下许久,大殿内噤若寒蝉。
片刻安静后,伪皇帝不怒反笑,摆摆手,尽显帝王姿态。
“赐座”
半成新太师椅搬来,摄政王慵懒而坐,顺势将顾南幽拉如怀中,一把将她脸按贴他胸膛。
随之,大袖一挥,宽大袖袍直接将她半个身子遮挡住,只露出劲装的半截衣袂。
一道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