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消息”皇甫景离隐隐有些预感。
“关于五万藏兵之事,本殿下的人亲眼所见数次,自然信得过三皇子,可本殿下还是想亲眼瞧一瞧那五万兵马,再决定拿出三连玺,三皇子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
皇甫景离眼睛倏地一眯。
五万藏兵付之一炬,他将此消息封得严严实实,他的人绝不会透露半分。
唯一能泄露消息之人只有毁掉他多年心血的那个人。
可那个人又没将藏兵之事捅到父皇面前,足以说明,那人想控制住他,可他等了许久,始终未等到那人出现要挟,如今却从眼前这位云间殿下口中得知了消息。
这不是好兆头
“果然有闲言碎语传到了你那里,无妨,云间殿下若想亲眼看一看,那就择个时日去看看。不过,在此之前,云间殿下是否先让本皇子见一见传说中的三连玺”
“自然可以,只要亲眼一睹五万藏兵,别说是看,本殿下立马双手奉上三连玺。”
有些事可凭空捏造。
有些事隐秘之事不可能空穴来风。
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私造五万兵马,若被报出来,不是贬为庶民,就是发配边寒之地,就算皇甫景离做了两手准备,能够摘除自己。
可有意透露消息给他之人,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既然有人知道藏兵,还想对付皇甫景离,那他就坐山观虎斗,看看最后皇甫景离能否胜出,到时再决定要不要拿出三连玺。
“好,那便一言为定”
皇甫景离冷哼一声,袖袍一甩,从敞开窗户闪身离开,入了黑暗,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离开,云间殿下便忍着疼痛一瘸一拐来到窗户边,将其关好,并紧紧锁上。
离开驿馆后,皇甫景离挥手唤来一人。
“去通知那人,雇佣几个头脑灵活之人混进驿馆。”
他倒要看看,小小的三连玺能藏到哪里去
顾大将军府,前院。
一身着华服的中年妇人,风韵犹存且雍容华贵,珠钗支支价值不菲,她红光满面,身后空空荡荡,并无婢女嬷嬷跟随,身旁只有她女儿搀扶着她。
而这位中年妇人是俞氏,搀扶她之人就是顾温婉。
顾温婉温柔贤淑,美若白莲,举止投足间都透着嫡女风范,但她的美眸中,总是有一丝阴郁,似乎被污秽名声缠身,将她打压得失去了原本色彩。
因此,近几日外出,她总是形单影只,落寞无比,让人见了生怜。
一个模样标致的嫡女过成这般模样,也不禁让人唏嘘。
有传闻说,一个人突然变化这般大,应该是被鬼魅缠身了,理应去寺庙吃斋念佛三日。
许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俞氏闻之当了真,与顾守城说过此事,顾守城自然是希望女儿好的,尽管女儿有些心术不正,因此并不阻拦,还想派府中侍卫随行保护,却被俞氏拒绝了。
她的理由是,顾温婉名声已经这般,若再传出被鬼祟缠身,恐怕一辈子嫁不出去,只能去当姑子,所以还是悄悄去为好。
对比,顾守城并未说什么。
于是,她们二人出门了。
书房中。
顾守城正襟危坐,持笔写字,信纸上密密麻麻一大推字,可写着写着,他突然停下了写字动作,转身看向一旁请柬,邀请者是程府,
上面火漆完好无损。
这请柬放在桌上已两日之久。
今日顾守城终是没忍住,伸手拿起信封打开了。
顾南幽敲门进来之际,顾守城正看着信入神,不知道透过信想到了什么。
“父亲”她轻轻喊了声。
回过神来的顾守城,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她正看着他,眸中有着疑惑。
“幽儿不上演动不动就消失的戏码,知道跑来看为父了”
顾守城板着脸轻责。
一个已及笄女子,整日抛头露面不说,还动不动就消失,他自边关回来后,他就没安心过。
“爹”顾南幽娇滴滴喊了声。
顾守城立即打了个寒颤,“你还是喊父亲吧不然为父心里瘆得慌。”
幽儿这阴阳怪气声音一出来,准没好事。
顾南幽有些无奈,轻咳一声道。
“听闻父亲近日心情不好,总拿营中下属出气,一个个都挨了不少拳脚。在府中无事时,也总把自己关在书房中。
父亲,你是否有心事啊”
闻言,顾守城眼睛一瞪,下巴一扬,“那是切磋,是谁在与你乱嚼舌根”
“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她张口就答,完全不将顾南疏将此事说与她听时,说过不许将他供出来,反正就瞬间把她给卖了。
“这混账”骂到一半,顾守城回过味来,“咦不对啊你与疏儿何时能说到一块去了”
“就之前。”顾南幽并不打算让父亲将此事追究下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