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尚,你说,宁儿怎么伤的”楚枭朝风尚招招手。
因为姜容的事情,风尚迟疑了一下,含糊其辞道,“是因为此地知州昏聩,小姐被押到繁楼,挨了一鞭子。”
她这样一说,对面三人宜安王、楚枭、谢文惠都看向她。
风尚也觉得自己似乎缩减太过,她们这明显不相信啊
“我来说吧。”姜容推门进来。
见他一个男子突然闯进来,言语上也很是没规矩,谢文惠微微拧了拧眉头,到底是自家人,他这样失礼数,谢家也面上无光。
“说吧。”楚枭挑挑眉。
姜容扫了她一眼,随后才将自己被人拐卖到繁楼,一直到后面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他这么做,就是要把事情闹大,让这几个人都知道,然后借刀杀人。如果只是他受到迫害,这些人或许会敷衍了事,但他知道,涉及妻主的事情,她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繁楼
短短一瞬,谢文惠心中已经绕了好几个弯了。
繁楼是夫郎的产业,她略知一二。如此,姜氏被拐,又被卖到繁楼,还转移到了这里,如此繁复的暗箱操作,其中必定有夫郎的手笔。可现在他手下的人竟是误打误撞地打伤了宁儿就都别想活了。
楚枭和宜安王母女此刻脸色铁青,繁楼竟然做这不容于世的暗娼生意,还肆意倒卖人口,与官府勾结,随意动用私刑、虐待、草菅人命,桩桩件件都是横行不法简直无法无天
谢文惠看了她们二人一眼,心中咯噔一下,咬了咬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怕是谢家就要完了
姜容垂下双眸,敛去眼中的黑暗。
“阿宁,姜氏他都进了那种地方,你还留着啊”
谢和雍皱眉,黑漆漆的一双眸子盯着楚枭,“说话注意点。”
楚枭瞪大眼,“你没听说过吗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他一个男子进了那地方,竟还有脸面继续在你身边这要换了旁人,早就一条白绫殉节了”
谢和雍嘭的把手中杯盏砸在地上,“滚出去”
“你叫我滚”楚枭声音陡然拔高,“就为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小侍,你就要伤了我们姐妹和气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谢和雍却气极,不顾伤势,将榻上的小几都端起来朝她砸过去。
“你,好算我多管闲事你迟早都得后悔”楚枭这回是真的伤心了,眼眶和鼻尖都有些泛红,她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离开了这里。出去时正碰到站在门口的姜容,她瞪了他一眼,眼中的杀意尽显。
姜容幽深的眸子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他抬起步子,缓缓走进屋。
谢和雍看见他的时候,原本就因为伤口再次裂开而褪去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了她怕姜容会自卑,怕他厌弃他自己,更害怕他会因为承受不住这些而选择告别世界
姜容看见她这样,面不改色地跨过地上的一片狼藉,走过来示意她转过身,掀起她衣衫看了眼背上的伤口,怜惜道,“妻主何必动这么大气,伤口都裂开了,我会心疼的。”
他从背后环抱着她,将下巴轻轻放到她没有受伤的肩上,温声说道,“我不会把她们的言语放在心上的,我绝不会殉节的,我也舍不得你。”
谢和雍侧过脸去看他。
视线触碰到彼此,空气都变得潮湿。
他们亲吻。很浅。很单纯。双唇触碰。
只是这样平静的一下,谢和雍却是前所未有的怦然心动。
她很煞风景地问出了一直以来没有勇气,因为笨拙而不知道如何开口的,“你为什么要去见林风你想嫁给他如果,你,我”
“如果什么”姜容盯着她。他没想到,妻主竟然会主动和他说起这事儿。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们的婚姻很勉强,我们就和离吧”
姜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他蓦地将谢和雍推了一把,二人拉开距离后,他抬手给了谢和雍一巴掌。
谢和雍呆呆捂着脸,倒是也不疼,但是姜容居然敢打她了,有进步
“你在说什么”姜容气的站起了身,随后又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再三告诉自己,或许有什么误会,而不是因为别的任何原因,这事情必须要好好说清楚。
“你为什么突然提出和离你为什么觉得我们的,呃,婚姻勉强你要和离为什么不早说我们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我都这样了,你是想逼死我吗你有替我想过吗”
姜容连连质问,又似乎觉得自己太过霸道会吓着她,他再次强行平复情绪,咬牙道,“我原以为,最差也不过被丢在谢家后院孤苦一生。和离,你竟然要和离我是有多么碍眼,你要娶亲,还是抬小侍,都可以就当我是个摆设便是。为什么非得和离”
谢和雍缩了缩脖子,她没见过姜容这个样子。
她双手交握,来回转着大拇指,听他这样字字泣血,只得认命地老实交待起来,“我你,你之前不是说,你渴望的是两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