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成事了。”惊春盯梢回来后,悄悄回了张华音的院子,给他报信。
张华音一喜,“当真”
“小人亲自尾随姜氏去了茶馆,又看准时机,等林风把人打晕,小人又随她把人从茶馆后门送往繁楼。银子悉数都给了那林风,一应手续都是由小人哄骗林风完成,人现下已经被送到了外地,且转为暗娼,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绝对不会牵扯到咱们身上”
惊春眼中皆是毒辣之色,“您放心,事情都是林风做的,咱们可没做什么。即便一朝东窗事发,那就是姜氏与其青梅竹马的情妇私奔不成,反被对方拐骗而卖进了繁楼”
张华音微笑,“没错,我们手上干干净净的。真要算起来,我们也是受害者。”
那边,张宛渊见了他的手下。
“你说,那姜氏没有与林风私奔”意料之中。宁表姐这样好,那贱人怎么舍得离开。
“是。”此人一身黑衣,人高马大,却乖乖跪在地上听张宛渊问话。
“那你出手了”
“没。”
“什么你怎么做事的我不是交代过了,若他没有与林风私奔,你就将他拐走,扔进山里去么”张宛渊狠狠地瞪着她,手摸向了一旁的瓶子。
那人哆嗦了一下,急忙解释道,“是,是张华音的人,联合林风将姜氏卖到繁楼去了”
“你说什么繁楼”张宛渊突然露出个惊喜的表情来,随后愉悦地笑出了声,“哈哈哈繁楼,啧啧,那地方进去后,可就再难出来了。就算宁表姐再如何敦厚,也容不得这样污了身子的人”
“果然啊,姜还是老的辣”张宛渊露出一副崇拜且激动的表情,从盒子里抽了百两银票,“赏你了做的不错。”
“小人不敢,小人没能按照主子吩咐做事,实在愧不敢受。”
“赏你就拿着。主子我啊,高兴”张宛渊笑得很是灿烂,他很喜欢这些人臣服于他,畏惧他的样子。这种感觉,非常的美妙。经历过践踏凌辱的人,比别人更能体会到,凌驾于人上的滋味有多好
“谢主子赏赐”
过了一会儿。
“诶,你说那是主子什么人啊”夏初用胳膊肘怼了怼夏浅,问道。
夏浅瞋了他一眼,“那是主子的事情,咱们不该议论。”
“我是觉得,主子和一个女子独处,这万一被有心人看见,传出去了,对主子的清议不大好。”夏初觉得此事还是不大妥当。
夏浅只说,“主子自有主子的道理,你别多事”
又过了一会儿。
“主子怎么还没出来”夏初百无聊赖地吃着一旁小摊买来的饼子,嘴上不住嘀咕。
夏浅被他念叨的头疼,“小祖宗啊,你都念叨半天啦快别再啰嗦了吧”
“可我还是不放心。”夏初撅嘴,脸上有几分恼,“那女人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瞧见她不停打量小爷的衣衫首饰,眼神又一个劲不规矩地往你身上扫,就跟苍蝇似的,别提多恶心了”
他这么一说,夏浅也觉出不对劲来,“你说,那人找主子有什么事呢”
“不知道。不是你刚才说的,主子自有主子的道理,叫我别多生事吗”夏浅拍了拍手上的饼渣,用力咽下口中的饼,这才回答道。
夏浅突然想起来,伸手拍了拍他,“前几日,你不是给主子送了个荷包主子什么反应”
“噢那个呀,其实就是一块石头和一张字条,主子说是故人的信”夏初说着说着,突然放缓了语速,这语气也带着几分犹疑,“主子当时神情不大对,而且那信也不是当着我的面读的”
“呀你说会不会,会不会他们两个有什么私情”夏初捂住嘴,极其小声地说。
夏浅赏了他一个爆栗,“别胡说说什么呢不怕烂舌头啊如若二人有私情,干什么还要把我们叫过来,在这里等着呢岂非太冒险”
“说的也是哦。可我还是很担心,我总觉得放任主子与那个眼神不清正的人独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夏浅摇摇头,心思有些沉重,“小姐说了,叫我们寸步不离地照顾主子,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玩忽职守了”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样,我们再等一刻钟,如果主子还没出来,我就去提醒主子,该是时候去上学了,看看主子要不要向先生告假”夏浅提议道。
夏初觉得这样可行,主子可是风雨无阻地上学,从不曾告假过的。
一刻钟而已,他能等。
“二十、十九五、四、三一走,快走”夏初结束了倒计时,急忙去拉旁边的夏浅,两人急匆匆就往那厢房去了。
“砰砰砰”
“主子,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启程去上学啦”夏初试探地问道,“主子要不要告假奴才叫人跑一趟延州”
屋内一片寂静。
夏浅也上前一步,跟着瞧了瞧门,力气又大了些。
“砰砰砰”“砰砰砰”
可屋内还是没反应。
夏初、夏浅二人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