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儿好兴致啊。”姜容声音有些沙哑,他毫不客气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湿帕子,好好擦了擦自己的脸。许是哭的久了,泪水浸过的面皮微微刺痛,眼睛更是酸涩,想必是红肿了。
绘春慌忙跪下,可怜兮兮地哀求,“求小爷宽恕奴才是一时糊涂,再也不敢造次了。”
“先起来。”
“小爷不原谅奴才,奴才就不起来”绘春现下心里实在没谱,他真是后悔死了,谁能想到这贱人竟能把小姐笼络得死死的竟连柳舟那样的美人都不战而败了他是真没办法了,事到如今,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让姜容原谅他
“求您了,留下奴才吧奴才今后定为您效犬马之劳上刀山、下火海,绝不敢再冒犯半分”
门外听见这动静的曼春咬了咬唇,这绘春也真是,说好了和自己一道去请罪,他倒瞒着自己先去了不行,不能再等了。
姜容正冷眼看着面前满嘴假惺惺的话,在这里表忠心的绘春,就见曼春也推门进来,跟着跪在了自己脚下。
“小爷,奴才亦是向您请罪,求您高抬贵手,便只当收留猫儿、狗儿呢”曼春规规矩矩磕了几个头,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绘春见此,也连忙磕起头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姜容状似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听见门外传来了走动声。
谢和雍推门而入,正瞧见二人匍匐在姜容脚下,苦苦哀求。她蹙了蹙眉,抬眼去瞧姜容,却见对方为难又痛心地落着泪,那双眼睛红肿未消,再哭可真要坏眼睛了。
“你们在做什么”
二人抬头瞧见谢和雍来了,不由一喜,想必姜容也不会当着小姐的面过分苛责他们吧。
“小姐,是奴才们做错了事情,只得来负荆请罪”绘春嗫嗫喏喏地说着,额头红了一大片,令人不忍直视。曼春在他身边微微颤抖,一副好似他们有多么害怕姜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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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容心下冷笑,正欲添油加醋地解释,准备给二人致命一击时,就听见自家妻主说,“行了做错了事就该受罚,不要在这里纠缠姜容,真正愧疚之人怎会强求宽恕我也不知你们犯了什么事,往后这儿也用不着你们伺候了,收拾收拾去庄子上吧。”
听了她说的这话,姜容暗中很用力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才忍住不笑出声。
妻主定是不知道内院的责罚规矩,想必这赶到庄子上的惩法还是在张家听来的。这二人还真是倒霉,在妻主跟前含糊其辞,对他们做了什么是闭口不谈,想来也是认定自己会在妻主面前装善良,想逼着自己就此认下,可偏巧正是因为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妻主也就随意发落了活该
绘春和曼春二人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谢和雍。
他们也只是以下犯上,顶多挨几下板子或是被罚去外院作粗活,怎么小姐一来便将他们赶到外头的庄子去了
“看什么还不快去”谢和雍被二人看的有些不自在,冷下脸唬了一句。
二人彻底傻眼了。但眼前的是谢小姐,而不是姜容,他们哪里敢讨价还价,只能自食苦果了。
“是”
待二人走后,谢和雍这才又去瞧了瞧姜容的脸色,似乎是比刚才好多了,看来自己这事儿办的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