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和雍急匆匆踏进小院,有一男子正背对着她在院中洒扫,身形瘦削,轻衣薄衫,时不时还咳两声,瞧着很是可怜。
真是的,也不穿厚一点,他那体寒之症,必须得注意保暖才是啊
“怎么穿的这样单薄”谢和雍想起对方似乎还在生自己的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嘭”
未等到回答,那边屋门就被猛地合上,谢和雍被那声响吓了一跳,奇怪地瞧了眼紧闭的门,随后一回头
“谢小姐”
男子转身露出了一张艳若桃李的面容来,脸上飞过一摸红霞,耳根立马红透,恰是那位名动延州城的繁楼花魁,柳舟。
怎么不是姜容
那,刚才,关门的
糟了该不会误会了吧
想到这里,谢和雍求生欲上线,作势就往屋子走过去,却被柳舟先一步挡了去路。
“你哪位”谢和雍有些不悦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是要做什么
听她这么问,柳舟稍僵硬了一瞬,随即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奴家柳舟。”
“哦,行,你好好干活儿。”谢和雍敷衍了一句,随即绕过他跑到屋前,有些底虚地拍了拍门,“姜容你开开门”
僵在原地的柳舟有些错愕,她,这是不认得自己了么这态度和对待一个普通的小厮有何区别难道自己还比不得那姜容吸引女子吗
思及此,柳舟有些不甘心,带着几分幽怨再次开口,“谢小姐难不成都忘了么当日,您与奴家,繁楼初遇”
正说在这里,门“吱呀”打开了。
谢和雍一愣,夹在中间,就要伸手去堵柳舟的嘴。
“继续说。”姜容直勾勾盯着柳舟,对方也不甘示弱地对视。
“别说了”谢和雍突然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当日,孟薇不是成了最后的赢家吗为什么这人还会出现在这里
两个人同时发号施令,还是完全相反的意思,柳舟微微歪了歪脑袋,露出几分疑惑。
“有什么说不得的吗”姜容眯了眯眼,视线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
谢和雍这一急,自己似乎又踩了雷,赶忙催柳舟交代,“你快老实说”
柳舟露出几分羞怯,遮面莞尔,刚欲开口。
“算了。不想听了。”
姜容这便又要关门。
“嘶。”谢和雍一时情急,将手伸了进去,被夹了个正着,疼的脸都白了。看来姜容是真生气了,这门关的,力气足用了十成十啊
姜容有些后悔和害怕,微微往前一步,死死盯着那只手,心中泛起一阵细密又剧烈的疼楚。
原本纤长细嫩的手,此刻留着宽宽两道挤压后的印记,顷刻红肿起来,瞧这程度,后显的淤青估计也不轻。
突然,一条手帕搭了上去。
原来是柳舟,见姜容似乎有所动容,急忙先他一步,替谢和雍包扎起来,嘴上还说着诛心之语,“小爷,您也忒任性了些,便是有不满,也不能这般撒气使性儿啊”
姜容身子往后晃了晃,连连退了几步,随后以肘掩面,朝内室跑去。
“姜容”
谢和雍恼怒地瞪了柳舟一眼,一手将那帕子抽掉,丢还给他,便不管不顾地朝屋内跑去,只留下个急切地背影。
柳舟被弃在院中,思绪久久不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