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平道:“不然呢,就只能靠我们一点一点的啃。”
“呕!”
本来被垃圾熏的反胃干呕的刘顺奎,听到了这个啃字,是差点从口罩里喷出昨天的隔夜饭,他连连摆手,“卫队,都是垃圾,别用这个啃字了,受不了。”
卫国平也被熏的难受,甚至都辣眼睛,但他没有丝毫放慢速度,刘顺奎说道:“卫队,你看啊,碎尸的目的基本上是为了不让人认出尸体,凶手和受害人很可能在同一个社会关系网里,甚至还很密切,所以只要确定受害者身份,那凶手基本就跑不了。”
卫国平忽然想起什么,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刘顺奎小声问:“咋了?”
“二哥,吴克在会上还说我没考虑陌生人作案的可能性,是不是鸡蛋里挑骨头?”
刘顺奎劝道:“专家嘛,你学我、人家说啥你听着就完了,人家问啥你就哎对对对就行了。”
汤志远抬头说:“专家也不能太偏心眼儿啊,你看宋哲那边兵强马壮的……”
其他警员调侃,“你那意思咱们是老弱病残?”
刘顺奎哈哈一笑,调侃道:“那我肯定是老,卫队长期失眠、算病,你俩一个弱、一个残。
汤志远疑惑道:“我一个年轻小伙,身强体壮,我哪残了?”
“你呀,脑残。”
“哈哈哈哈……”不光众警员,就连带着卫国平都一块笑了。
卫国平振声说:“人家怎么扑腾是人家的事儿,咱们在短时间内找到的证据越多,越能缩小范围,再配合其它方面的发现,最后的效果未必比他们那边差。咱们就给他来个哀兵必胜、以弱胜强怎么样?”
“啥也别说了,就是干!”
就在众人满头大汗之际,垃圾场外忽然传来一阵大巴车的声响,卫国平站在垃圾山上回头看去,就见三辆大巴车上,乌央乌央的下人,众警员疑惑不解,“这是谁喊来的?”
卫国平也诧异,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大巴车上怎么突然来这么多人?凑到门口一看,正是电机厂陈友贵带着将近两百个电机厂家属,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刘顺奎咂舌道:“乖乖……突然增派了一个加强连!”
卫国平跑到陈友贵身旁,小声问:“师父,你怎么来了?”
陈友贵小声回:“老顾给我打电话,说你这小子来下口区垃圾站了,但是人手不够,看我能不能帮帮忙,反正叫的人越多越好,我就把电机厂家属院里能喊的全喊来了,除了总厂保卫处的同志,还有一分厂二分厂三分厂的同志们。”
刘顺奎兴奋不已,“好家伙!这家底全折腾过来了,还是咱们工人有力量啊。”
陈友贵道:“保卫人民生命财产,怎么少得了我们呢。”
有那么一刻,卫国平两腮猛的一疼,批评他最狠的就是顾卫东,但对他最好的也是顾卫东,还有自己另外这位师父陈友贵,接到电话二话不说就发动所有力量,这两个师父就是自己一生道路上的指路明灯。
陈友贵是在电机厂里看着卫国平长大的,还能不知道这小子心里想什么?但看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了,当即推了推他,“老顾还是很心疼你的,小子,别愣着了,需要我们干什么,给大家下任务吧。”
卫国平侧过身去,用力的睁了睁眼睛,好让别人看不到自己有些湿润的眼眶,而后转过身,先是对众人重重的鞠了一躬,“各位老少爷们们,现在,我下面要说的话和我们一会要干的事,麻烦大家,帮我们一概对外保密,因为近期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所以我们现在要请大家帮忙的是,进到这个垃圾堆里边,帮我们寻找到——人体组织。”
众人议论纷纷,片刻后有人喊道:“是尸块吗?”
“没错!就是尸块,以及找到尸块周边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都跟案件有牵连,时间紧任务重,要是害怕的、忌讳的,或者家里边有老人孩子不方便的,尽管提出来,可以回去,我们完全理解,所以进去之前,咱们丑话说头里,不知道行不行,给大家添麻烦了。”
众人又开始了交头接耳,陈友贵振声道:“哎!哎!等着你们表态呢,是男人放个响屁!”
“行!”此起彼伏的行字回荡在人群之中。
……
这起性质极其恶劣的碎尸案算是将宁江市的干警力量全部调动起来了,谁都没闲着,顾卫东那边刚从办公室里出来,宋哲就迎面跑来迎上,请示道:“顾局,我想安排人手在清查网里沿着主干道设置暗哨开口。”
顾卫东一听就明白了,“设置暗哨开口,你是想瓮中捉鳖?”
宋哲忙不迭点头,“对,现在尸块数量不齐,就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抛完了,咱们没
找全;第二,没抛完。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他肯定急于出手,按照现在抛尸地点五公里半径画圈,明哨是包袱皮儿,暗哨是包袱口,这样的话,没准真就能把他赶进咱们的包围圈里,您觉得呢?”
顾卫东隔空点点他,“你小子可以啊,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