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是不能贱卖的,我宁可战斗而死去,不要走上不光荣的结局,让显赫的功勋传到来世——《荷马史诗》
1988年2月26日,宁江市金三河,当地居民报案,在江边树林中发现一具死尸,死者为女性,22岁,死因利器切割喉咙,死前遭受暴力性侵,头上有钝器伤,身上刀伤七处,法医从刀伤初步断定,凶手是个左撇子,现场少量线索,一为死者指甲中残存少量凶手的皮肤组织,二为死者内裤中的精斑,经警方调查,死者为当地电机厂职工刘丽丽。
时任宁江市刑侦支队长顾卫东迅速展开侦查,然而这桩奸杀案还未取得突破性进展之前,又一起恶性奸杀案出现了。
1988年3月9日,宁江市四河县,国道旁惊现一具赤裸女尸,死者衣裤被褪到脚踝部位,生前遭受暴力性侵,死因利器切割喉咙,腰部胸部背部致命刀伤达三十二处,并且死者局部器官被残忍割去。
顾卫东带领宋哲一众专案组警员迅速赶往现场,拉起长长的警戒线。
国道外,阴雨绵绵,陈山河回身对卫国平招招手,两人一前一后踩在泥泞的土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快步走着,挤开围观的人群来到警戒线前。
陈山河抬起警戒线,两人顺势从警戒线下钻进命案现场,死者上身已被盖上衣物,卫国平有些紧张的同时想凑的再近点,脚下一滑踩在了一只鞋子上,险些跌倒。
宋哲呵斥道:“干什么呢,保护现场不知道吗!”
卫国平抿了下嘴唇,看看宋哲,再看看陈山河,略微低了低头。
陈山河道:“嚷什么,他又不是故意的。”
老警员刘顺奎打圆场道:“哎哎,算了,毕竟刚到局里。”说话时,对宋哲挤了挤眼睛。
宋哲白了他们一眼,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现场遗留下来的线索,卫国平脸颊稍红,明显有些局促,陈山河用胳膊肘顶了下卫国平,小声安慰道:“我第一次见死人差点吐了,你已经不错了。”
卫国平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儿。”
顾卫东回头问法医,“跟2月26号那一起案件有关联吗?”
法器摘下手套,又松掉口罩一侧,说道:“致命伤是一致的,利器切割喉管、从伤口走向来看也都是左撇子干的,当然,这并不排除凶手是故意的,还有死者同样遭受过性侵。”
“不过上一起案件受害人头上有钝器伤,指甲里也留下了凶手被抓破的皮肤组织,跟这一次还是有区别。”
陈山河往前走了半步,说道:“那也不能排除是同一个人所为,有可能是他第一次作案比较仓促。”
法医沉思片刻,回道:“如果真是同一人所为,那这一次凶手准备的更加充分,性侵时还特意戴了安全套。”
卫国平一怔,小声问了一句:“他是怕死者怀孕吗?”
宋哲回头看向卫国平,一脸复杂的神情,良久后‘赞扬’道:“不愧是保卫科双雄,思路高度一致,真乃卧龙凤雏。”
顾卫东紧盯死者,面色凝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三日后,雨夜,卫国平带了一瓶好酒来到陈山河家中,拜访恩师陈友贵,席间,卫国平数次起身倒酒,敬谢恩师。
陈友贵打趣道:“国平呀,看样子你非得把我灌醉喽!酒虽好不能贪杯啊。”
卫国平连连点头:“师父说的是。”
“诶,以后你可别叫我师父了,你现在有正经师父——顾卫东,国平啊,跟着他好好干!”
卫国平笑道:“那不正经的师父也是师父啊。”
陈友贵点点卫国平,笑骂道:“你小子净会嘴贫。”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洋溢着笑容,眼中尽是对这位徒弟的宠爱。
卫国平道:“您把我从电机厂保卫科里培养出来,到啥时候也是我师父,电机厂任何时候都是我的根儿,现在他们都管我俩叫保卫科双雄!”
本来只顾着闷头干饭的陈山河冷不丁的说道:“你以为那是啥好话,揶揄我们呢。”
刚夹了一口青菜的陈友贵似乎想到了什么,侧头问道:“对了山河,那两起凶杀案排查的怎么样了?”
陈山河抬头飞了一眼,叹道:“别提了,摸排了三天,毛都没摸着一根!”
陈友贵故作不悦道:“看你这话牙碜的,你比国平早进刑警队,就这榜样?国平你可别学他,得稳!”
卫国平重重点头,“我很稳!”
陈友贵又道:“既然这人还会作案,那你们得尽快抓住他啊,现在外头都传宁江出了个割喉恶魔,人心惶惶啊!”
两人同时点头。
陈山河看看两人,用筷子在虚空中点道:“这家伙作案虽然是选在荒郊野外,但附近一定要有矿场企业之类的单位,这种地方女工单独进出的情况比较多,不然他也猫不着受害者。”
陈友贵惊道:“呀,要这么说,咱们厂往南不是有一大片堆料区吗,照你这么说也挺危险啊。”
陈山河摆摆手道:“不下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