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两个家丁急匆匆赶来就要带苏锦回去,自知家父难违苏锦恋恋不舍地牵着宁生
“我同你一起去面对苏老爷”苏锦见宁生稍微恢复精神点点头,回到苏府后那苏老爷见到自己女儿跟穷书生在一起赶忙上前拉回
“你这个混球!谁允许你踏进我们苏家的连逢府的废物都比不过,还敢来我们家迷惑锦儿!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苏老爷抄起手边的茶杯就朝地上砸,杵着拐杖喘着粗气
“苏老爷,晚辈自知家境贫寒无法给令千金幸福,所以希望苏老爷再给晚辈一个机会,我愿赌上性命八抬大轿迎娶令千金”娴悦欣慰的看着眼神坚定抱拳鞠了一躬的宁生,苏老爷竟还真抬头正视了眼前的小年轻,自己年少时为了娶苏锦的母亲不也曾如此发过誓,并真就做到了。
“哼....光是嘴上说说谁都会,我要看的是实际行动”说罢,在苏锦的搀扶下进入后院,见苏锦身影彻底消失,宁生转身对着娴悦鞠躬“恩人,接下来的事宁某自有打算,多谢两位恩人前几日的帮助”娴悦疑惑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宁生跟屿白相互对视了一眼,逢府内,逢张武得意洋洋的塞给了主考官赵大海一代沉甸甸的银子“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若是没有大人你的相助我怎么能这么顺利的拿到状元这个位置呢”
见到那带银子赵大海眼睛都看直了,偷偷接过塞进自己的衣袖中“害,状元爷说哪的话,凭你的才学是当之无愧的状元啊!”他说着竖起了拍马屁专用大拇指,刚要出府门就见宁生怒气冲冲地闯进府内,见到宁生的那刻赵大海直接“哎呦”一声躲到了逢张武身后
“来的倒是挺快,怎么?是来特意恭喜本少爷夺得榜首的吗?”逢张武摆弄了自己头上的状元帽,装模作样在宁生面前显摆“恭喜?哼,逢张武你妄为读书人,竟然做这些行贿下三烂之举,我定要告到洲主那里让他主持公道!”他义愤填膺的控诉着,听到他要告御状,赵大海瞬间吓得脸色煞白,这逢张武倒也不怕他“好你个穷书生!本少爷今日中状元你不恭喜也就算了,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看你是存心来讨打的!”说罢,几个家丁手握木棍嚣张至极
“逢公子此事我定不作罢,今日就算是被你打死我也要讨回公道!”宁生不卑不亢的反驳他,门口也聚集了围观的好事者,他逢张武不是什么好人,本来城中的人对自己中状元一事就带有偏见,这要是让宁生在大肆宣传行贿一事,就算没有证据群众的口水也能淹死他“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上啊!”逢张武指挥家丁,宁生双拳难敌四手,一下子就被架了起来扔了出去“人穷也就罢了,没考上状元还敢来我府中闹事胡言!”逢张武双手环胸高傲的俯瞰地上爬起来的宁生故意张扬
“你颠倒是非黑白,分明是你跟赵大人联起手来败坏科举,你们才是罪人!”还未等宁生说完,只听“咚”的一声逢张武突然倒地不省人事“少爷啊!你们看!这书生如此不讲道理撒泼也就罢了,怎么还把我们家少爷气病倒了啊,我们少爷天生心脏不好,这该怎么向老爷交代呀!”一旁的管家声泪俱下大喊大叫,宁生不可思议的摇着头“我不是...我没有...”
“还是个书生呢,这么狠的心肠”
“人穷也就算了,怎么人品也极差,没中就没中一点也不坦荡!”
“小伙子啊,听我一句劝给逢家赔个不是吧”
一声声讨伐声压得宁生喘不过气,正当他不知所措之时一根棍子敲在了他的身上“你还我家少爷命来!”家丁大喊,毫不留情的打在宁生这个文弱的书生身上,他还穿着他母亲身前做的衣裳,一道道被打的伤痕暴露在众人眼中,鲜血染红了衣裳,没有任何人愿意出来阻止,逢府岂是他们能得罪的
宁生越是反抗打得越狠,在棍棒相加下他蜷缩起了身子一直护着身上的衣服,突然,一口浓血从嘴里喷出,浸染了石板地周围的唾沫淹没了宁生,他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听不清耳边的声音,视线逐渐模糊在最后一声锦儿里没了气息,家丁见他没了动静才停下了手“呸!什么东西!给我拉去乱葬岗!”倒地的逢张武竟站起身冲死不瞑目的宁生吐了口口水
“嘿!我!”
躲在暗处的娴悦早已按耐不住撸起袖子就要上去给他几个巴掌,屿白见状拉住了她摇了摇头从衣袖里拿出糖饼,一下就塞进了她不停叭叭的嘴里“计划不可乱,我们去乱葬岗吧”娴悦嘴里叼着糖饼点了点头,乱葬岗内,乌鸦成群,家丁就随意的将宁生扔进了坑中便匆匆的跑走,谁都不想在这么个鬼地方多待,然而就在这件事的当晚,皇南城妖风四起,家家户户闭门吹烛不敢外出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的敲着铜锣,搓了搓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路过逢府门口地上还有一滩肉眼可见的血迹,想起白天宁生的惨状“哎哟,罪过罪过!”他连忙拜了拜紧张兮兮的离开,全然不知身后掠过了一个黑影,赵府突然一阵大风刮开了赵大海的房门
“谁!谁啊!”
响声惊醒了熟睡的赵大海,他抱紧自己的枕头死死盯着敞开的房门,见没有其他动静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