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栗好奇,这个二哥吴海在文里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多数是女主需要‘娘家人’撑门面的时候出场的,他怎么这么敏锐?
“我怎么不一样了?”她问道。
吴海想了一下也没想明白哪里不一样,“就是、就是不一样了。”
以前妹妹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低眉顺眼的,整得人觉得欺负了她一样。
“今天我掉河里去了,经历了生死,可能给人感觉不一样了吧。”唐栗栗这样说道。
她跟原主肯定是不一样的,还好原主刚和吴碧莲换回来不久,而且不善交际,就说是经历生死,性格有了些变化,也是能理解的。
吴海这才反应过来,他就说自己妹妹外头怎么穿了个男人的褂子。
掉河里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得去问问。
“栗栗你去换衣服,褂子给我!”
唐栗栗听着这话,将褂子脱了下来,有些疑惑,“怎么了?”
“没事儿,我给褂子洗了。”
他的妹妹怎么能洗男人的衣服?这种事情,他来就行了。
“我可以自己……”洗的,毕竟是救命恩人的衣服,交给别人洗,那多少有点儿不好吧?
结果唐栗栗话还没有说完,吴海直接把褂子拿了过去。
“我洗!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这话,吴海转头就走,生怕唐栗栗非抓住他,要自己洗褂子一样。
唐栗栗:这褂子真抢手。
等吴海走了,她这才好好看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小,泥地面,没有什么家具。最里面是一张炕床,窗户在门旁边,贴着旧旧的窗户纸。
床旁边有一个跟这个房间格格不入的咖色皮箱,唐栗栗走过去打开皮箱,里面有衣服、水果糖和几块饼干,最下面还垫着几本启蒙书。
“带这个干什么?”唐栗栗有些疑惑。
她翻开启蒙书,就看到泛黄的扉页画着一家三口,小小的很温馨,唐栗栗叹了口气。
看来原主心里还是十分舍不得自己的养父养母的,可惜,后来原主出了那么大的事,那边都没有过问一句。
剩下的几本书倒是很正常,什么都没有,估计是一时匆忙,一起拿的。
清理了箱子里的东西,唐栗栗大概知道了自己都有些什么,一些漂亮的裙子、一点儿小零食、几本启蒙书和零零散散五块三毛钱。
钱被小心地放在皮箱最下面的夹层里,箱子内层布遮得严严实实,唐栗栗要不是摸到那里有些凹凸不平,还真发现不了。
她一边感叹原主的不易,一边感觉轻松了些。
短时间内,她不会过得抠抠搜搜了。
原主的衣服都是好看的小裙子,唐栗栗挑挑拣拣,选了一条不是那么扎眼的裙子,然后去厨房问大伯娘有没有热水。
厨房好找,冒烟儿的那个就是。
本以为这个大伯娘多少会嘴她几句,没想到大伯娘很爽快地给她舀了热水。
“谢谢大伯娘。”
旁边在烧火的大哥吴川则是十分自觉地提着热水,准备给唐栗栗送进屋子里。
比起叽叽喳喳的二哥,大哥稳重很多,唐栗栗没法搭话,两个人之间显得十分尴尬。
好在,大哥送了水就回去烧火了。
唐栗栗冲着水看了看自己的脸,十分惊讶地发现,跟自己以前的模样简直是一模一样,想不通是为什么,可能是那个作者搞的吧。
然后她一边擦洗一边想,当初她看书的时候,原主那就是个人见人欺的小可怜啊,可是她这会儿怎么觉得,其实大伯一家人还不错?
不过说不定原主因为才换回来,心里还没有办法接受新的一家人,她爸妈对她不咋地,所以让她忽略了身边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另一边,吴川回到厨房,就听到自己妈在叹气,“你们爸刚刚还特意过来跟我说,不要为难栗栗,她今天跳河也不是她自愿的,是何月娇那个搅家精要把她说给王癞子,一时气不过才跳了河。”
吴川听到这话不敢置信,“爸说的?”
他的妻子田秀芸停手,切菜的哆哆声一下就停了,“那可不是,爸亲口说的,说是爷说的,我们知道就行了,要是别人知道了那不得了。王癞子就是坨臭狗屎,挨上就甩不脱!”
“上前年,那个嫁了人的黄晓荷你们还记得吧?”
张芳点了点头,“黄家那个老二?那闺女可勤快!”
田秀芸扁了扁嘴,“听说被王癞子拉进了高粱地,后来她家里就把她远远地嫁了。”
吴川是第一次听这种八卦,震惊极了。
张芳也是有些震惊的,但她的承受能力明显比吴川好,“不会吧?要是真的,黄家能干?”
“咋不能干?王癞子说了,黄家闺女多,他不怕,只要不判死刑,他出来了就一个个把她们弄死,唉……所以兄弟多那还是有好处的,你看那王癞子就不敢对别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