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风轻云淡拿出一百万装个逼,结果被告知银行卡里没那么多钱,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在老同学面前装逼失败,该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
我懵了足足有一两分钟,最后还是柜员用甜美的声音把我从愣神中唤醒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两张银行卡的钱不可能只有这么点。”
以前十几年外公算命赚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最近几年我一直跟着他学习算命,平日里也会跟在他的身旁,听他给客人算命,我也顺便跟着验证推演。
按外公的话讲,只跟着书上学理论,那叫纸上谈兵。算命终究要落在人身上,理论加上实践才是学习这门手艺的最快途径。
我跟在外公身边学习,顺便还帮他收钱,每天能收入多少钱,我心里十分清楚。
那些来算命的普通人就不说了,他们付的都是最低价格,不过即便如此,每天也有一两千的收入。
至于那些从外地赶来的有钱人和有权有势的人,他们每次出手都不是小数目。
几千块那都属于小气的,给一万整数的属于家常便饭,五万十万的也不算稀奇,更不要提请外公去看风水,那都是十万二十万起步。
外公也从来没觉得多收这些人的钱有什么不合适,他说每个人的命运不同,财富不同,付出的金钱数量有所不同也很正常。
虽然一直说众生平等,那只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
日常情况下,有钱有势的人,就是比普通人更舍得花钱,命也更加金贵。
从他们那里多拿钱,多去照顾穷苦人,是天经地义的。
正因为如此,一年两百万的收入,对很多人来说不敢想象,可对外公这样有名的命理师来说,却稀松平常,唾手可得。
我跟着外公学了七年,这七年下来,我所记得的算命收益,怎么说也有一千多万。
外公只有我一个亲人,即便去看风水时出事了,还是以灵魂的形式赶了回来,把银行卡和几本书传给了我,他也没理由把钱拿给其他人。
可现在银行卡里只有二十多万,之前赚到的钱都去了哪里?
杨黎明反应比较快,赶忙提醒道:“老季,你让柜员查查,你外公名下还有没有其他银行卡?或者是不是存有定期。”
我反应过来,赶忙让柜员查证,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外公名下并没有什么银行卡或者定期存折,连这两张银行卡,也是以我的名义开户的。
这可就邪门了,既然没有其他的银行卡,那上千万的钱跑哪里去了?
总不至于长翅膀飞了吧?
或者,是被盗了?
听到上千万的资金消失,别说柜员紧张,连带着农行的经理都有些慌了,赶忙让柜员仔细查询记录。
这么一查,倒是很快得出了结果,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这两张银行卡每年都有不少的流水记录,收入记录很多,支出记录也不少。
收入记录当然都是一个个客户的转账信息,还有外公拿现金到银行的存款记录。
那些支出记录,对应的是一个个山村学校合作的福利机构,有贫困学生一对一资助,也有整个学校的爱心午餐。
这些支出基本上把银行卡里的所有收入都消耗空了,也就是说,按照这两张银行卡的交易记录,赚得多就捐的多,几乎没有留下什么。
两张银行卡里剩下的二十三万,有二十万还是土豪客户请外公出山给的费用。
如果不是那二十万,卡里也就是那三万多块钱。
这……
原本以为接手了千万家产,可到头来却只有二十多万,这个落差着实有点大。
我不由得想起外公将两个银行卡交给我的时候,说也没多少钱,让我拿着先用于生活。
当时我还以为外公是在跟我低调的凡尔赛,如今才发现,外公那不是凡尔赛,是在真真切切说实话。
这的确也没多少钱,最起码想要给江声艳江湖救急,是无法做到的。
一旁等着的江声艳,在得知这个结果后,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善解人意的表示,这事儿本来就是她家的事情。
我能出手帮她,已经很难能可贵了,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只能说明她爸爸没那个福气,注定躲不过这一劫。
现在钱的去向弄清楚了,问题是,江声艳爸爸的案子应该如何处理?
我并不是什么圣母心泛滥的人,毕竟跟着外公学算命时见多了人生百态,也知道很多事情非人力可为,圣母心泛滥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
可江声艳是我的初恋白月光,她父亲的事情又纯粹是倒霉催的,如果不能帮忙做点什么,我的心里真的有些过不去。
从镇上的农行出来,我一直有些闷闷不乐,江声艳和杨黎明也一直沉默不语,显然都对眼前的困局束手无策。
我们三人回到店里,我泡了一壶茶招待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