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与李禹安相关,芍药笃定的摇了摇头。
“李坊主为人和善,待人谦逊,当年又是求娶多时,三娘才愿意离开怡红楼跟他走,怎么可能会伤害三娘,倒是他那正妻,出了名的善妒。”
“三娘离开怡红院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她,我们之间的身份毕竟云泥有别。”
萧鹤云笃定平康坊定有着与笙族有关的秘密,就连李禹安纳了杜三娘一开始说不定就是李禹安的阴谋。
“求娶多时?若真如你所说的话,杜三娘怎么会不愿意离开这里,况且还是李禹安还是清水镇首富,如你所说那李禹安为人和善,待人谦逊,想必也是一个好相处的,定不会亏待了她。”
“除非这怡红院有什么她舍不下的人,我没猜错的话是刘哑巴?”
见萧鹤云猜到原由,本来还想隐瞒二人私情的芍药犹豫的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互相照顾,我早就把她二人当做我的弟弟妹妹了,我们日日圈在这怡红院,我怎么会看不出,他们二人之间有情。如今三娘出事了,只怕刘哑巴已是凶多吉少。”
“他们是不可能的,一个是怡红院的妓子,一个是怡红院的打手,妈妈是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况且刘哑巴也没钱替三娘赎身。”
爱上不该爱的人有时就是原罪。
“有人可能会说,既真心相爱,何不一起私奔,呵~可说的容易,这怡红院若真那么好逃,我们又何必在这日日陪着笑脸供人取乐。从我们踏进怡红院大门的那一天起,便是插着翅也难飞了”
“当年,三娘不愿意走,就是因为舍不下刘哑巴,后来李坊主也是真的爱实了三娘,竟松口答应带着刘哑巴一起入府,后来三娘就跟着李坊主走了。”
至于后来杜三娘和刘哑巴入了平康坊后发生了什么事,芍药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萧鹤云将事件理了个大概,这杜三娘怎么死的心中也有了定论,现在就只剩下几个问题了。
第一:这杜三娘姓甚名谁从哪里来?这世间又是否还有其他的笙族人存在?
第二:这刘哑巴的头又怎么送到了杜三娘手里?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萧鹤云起身对芍药行了一礼。
“今日多谢芍药姑娘坦言相告,在下对三娘的死已有眉目,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来日若为三娘抓到凶手,想必三娘泉下有知,定会十分欣喜”
芍药自嘲一笑,并未将萧鹤云的话放在心上。
“三娘是个命苦的人,在这清水镇无亲无故的,她死了,想来除了你,便不会再有人过问,李坊主带走三娘时口口声声说会让她幸福和快乐,想来现在必是没有做到。”
“三娘是个傻姑娘,身在怡红院时,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反击,只知道傻乎乎对人家的笑,对人家好。”
“有的客人癖好特殊,又不知轻重,伺候一夜下来,身上没一处好皮。给她上药疼得龇牙咧嘴的也不听她喊过痛。”
“好不容易得点银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她说她要给自己和刘哑巴赎身,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可惜啊,天不遂人愿,竟落得个早死的下场,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有没有什么急病我能不知道吗?无非是被人迫害了”
“有时候我又想,死在平康坊也好,总归是堂堂坊主的姨娘,还能风风光光的大葬,总不用死在怡红院里,连个棺材都没有,卷张草席暴尸荒野,哪天就被狗吃了”
“我出不了这怡红院,就连给她上炷香都要偷偷摸摸的,我也只是赌一把,信你一回,信你是真心的想要帮她,信你不是利用我之人。但愿我没有信错人,我们虽命如草芥,犹如蝼蚁,希望公子能信守承诺,能让三娘死的瞑目”
萧鹤云从小便被前庄主收在姽瞳庄门下,二十八年来,吃过很多苦。才有了今天神手鬼医的称号。
可是这世间又有谁不苦呢?坚定着心中所想努力的活下去,总归梦是甜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入夜。
顾若云洗漱完,正欲躺下休息。
小窗被人轻轻的推开,一黑衣人翻窗而入。
“什么时候,我们九宜堂堂主也有了把人家姑娘住房的窗户了?”九宜堂是姽瞳庄名下,萧鹤云所管辖的部门,管理姽瞳庄涉及到医理方面的问题。
现如今萧鹤云随着顾若云出庄,实际上也就是个挂名的堂主,堂里的事自有下面的人打理。
“自然是今日”
一入房,萧鹤云便朝顾若云行了一礼。
萧鹤云总是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把握得很好,从不会越界,就连帮浑身赤裸的顾若云上药时,也目不斜视从不会看向不该看的地方。
顾若云示意他坐,自然的抬手给他倒了杯茶。
“怎么样,怡红院有什么线索?我原以为你要明日才会出现,没想到萧堂主进展如此顺利,今夜就来了。”
萧鹤云把今日在怡红院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诉顾若云。
顾若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