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没什么收获,张伟正待转身跑路,房间里手术车上一个发着微光、啤酒盖大小的徽章引起了他的注意。
随手拿起来借着楼道里传来的灯光打量了一下,徽章呈暗黑色,虽然小,拿在手里却显得有些沉重。
正面是一个背生双翼的羊头恶魔,浑身肌肉有棱有角,虽然是个羊脸,乍一看,却显得有些眉清目秀,拿远了看,跟个人脸有八成相似度。
张伟将徽章翻了个面。
杀戮征召令。
什么东西?
这几个小字张伟看的一头雾水,突地感觉手心一痛,连忙将徽章翻了个面。
我尼玛,看到徽章上的情形,张伟反手就将徽章甩了出去。
只见那羊头恶魔好似活过来了一般,羊嘴大张,嘴角一抹鲜血,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齿正在缓缓咀嚼。
他咀嚼的是啥,当然是张伟的肉了,掌心一个拇指头大小的伤口让张伟几乎是怀疑是不是看花了眼。
摇了摇头,再看,尼玛没花眼,手掌心真的有一个小坑,鲜血直流,几个牙齿印清晰可见。
我顶你个肺,出现幻觉了?
真的出现幻觉了。
那刚刚被他甩出去的徽章,眨眼间又出现在他手心里,此时徽章显得有些透明,张伟透过徽章表面,惊慌的看见那羊头恶魔好像动了,撅着屁股,正在往自己手心里钻。
我去尼玛,张伟大惊,甩手就想将这邪性的玩意儿丢开。
甩了甩手,再一看,那里来的徽章,手心里完好无损,没有小坑,没有鲜血,没有徽章。
卧槽,见鬼了,张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抬起手掌借着走廊里的灯光仔细打量了一下。
真的见鬼了,手掌心一个铜钱大小的孔洞看的张伟嘶牙。
这是什么鬼?
真的有鬼,那孔洞就像一面镜子,镜子里,一只羊头恶魔正在冲张伟邪笑。
张伟一巴掌拍在脸上,作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他直呼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看花了眼。
“大侠?你怎么了?”
旁边猥琐男终于忙活完,将所有人手上的手铐都解开,那些人一得自由,连谢谢都没说一个,跑的一个不剩。
张伟将手掌伸到猥琐男面前。
“你给我看看,我这手怎么样?”
猥琐男一脸懵逼,以为张伟在耍他,看着张伟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连忙装作认真的打量起张伟的手掌来。
猥琐男越看越懵逼,张伟手掌里,除了常年握拳打沙袋留下的几个浅浅的老茧之外,什么都没有啊。
“大侠?“猥琐男试探的叫了一声。
张伟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我特么叫你看我的手,你瞎鸡儿叫唤什么?”
这个大比兜将猥琐男打懵了,他敢怒不敢言,常年被殴打留下了后遗症,立马立正站好,大喊道:
“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张伟反手又是一个大比兜。
“我他妈叫你看我的手,你瞎比比个啥?”
猥琐男这下更懵逼了,有些讨好的道:“大侠,你的手很厉害,打人很痛,大侠你是不是练过铁砂掌?”
我神尼玛的铁砂掌,张伟仰起手就想打人,看到猥琐男想躲又不敢躲的样子,没来由的一阵心软。
经过反复确认,张伟确定,这猥琐男看不到自己手心的异样,这特么真的见鬼了。
阿弥你妹的陀佛,无量你娘的天尊。
张伟骂骂咧咧的喊了两句口号,这才心安一些,招呼猥琐男,“走吧!”
猥琐男感觉张伟是个神经病,又不敢说,只得前面带路。
张伟在后面,不时抬起手掌打量一下。
越看越害怕,每次抬起手掌,那羊头恶魔就冲他笑一次,看的他都想把这只手给砍了。
这时前面的猥琐男回头讨好的道:“大侠,你留下我算你留对了,我被困在这里好几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跑,经过几次逃跑被抓的经验,我早就规划好了一条安全的路线,保证百分百成功。”
张伟越看越生气,将手掌反反复复的在眼前看了又看,看一次,那羊头恶魔对自己笑一次,我笑你妹啊笑。
张伟一巴掌甩出去,正中前面的猥琐男。
猥琐男满脸委屈,弱弱的叫了声:“大侠,我又说错啥话了?”
张伟自知理亏,作为一名在亲朋好友中出了名的倔驴,又不想认。
于是开口道:“什么安全路线,还不带路。”
猥琐男对张伟又敬又怕,敬的是张伟将他救了出来,怕的是张伟好像有点神经病,动不动就打人。
张伟手里有枪,他不敢炸刺,出了大楼,广场上人声鼎沸,上千人往外跑,各处大楼里还有源源不绝的人在冲出来,那大门也就能过个小车,一时半会儿那里跑的出去。
远处有警铃声响起,人群更乱了,人挤人,都在惊恐的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