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够有多恶?
柯戴彪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在见识到了张教授的手段之后,他对于这个问题有了一个模糊的认识。
总结起来其实就是八个字:不择手段,玩弄人心。(标点符号不算)
而在有了这八个字的总结之后,其实很容易就能够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最恶,只有更恶。
恶人们比的就是谁更加地不择手段,谁更加地善于玩弄人心。
柯戴彪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愤怒还有恶心。
得到这样的答案之后,他的内心其实还是非常沉重的。
他在想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现实世界里面也有这样的人存在,那么对于整个社会或者世界来说,这样的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用来衬托正义多么的难得吗?
“呵呵!”柯戴彪冷笑了一声,“如果正义到了需要衬托的地步,那么说明这个社会或者是世界已经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但这样的恶人越来越多的时候,这个社会或者世界就会病入膏肓,到最后直接崩溃,毕竟恶人们对于社会还有世界来说,就像是人身上的肿瘤一样。”
“人患了肿瘤不选择及时切除,肿瘤就会扩散。而恶人们作恶之后,其他人看到作恶的成本如此地低廉,就会争相进行模仿,毕竟只需要付出些许的脸还有自尊就能够收获到巨大的利益,有多少人能够不动心?”
“但肿瘤的扩散,我们好像无法阻止,挺悲哀的,不是吗?”
悲哀的同时,柯戴彪开始疑惑了,“这幅画作最终会由谁来充当触手诡异的载体?”
“上一幅画作,触手诡异的载体是那个跪在地上的母亲,简单地来说,就是由受害者充当了触手诡异的载体。”
“这一幅画作里面,并没有出现受害者……”
最后柯戴彪做了个决定,“先看看情况,我这里列下一个表格,写下最有可能是受害者的人。判断出了谁是受害者之后,直接远离这个人或者在他(她)异变之前将其解决掉就好了。”
当然,他说的解决掉并不是杀掉,而是想个办法将其困住。
毕竟在上一个副本里面,触手诡异挨了这么多个炸弹,最后却依旧活蹦乱跳的。
柯戴彪不认为自己的手中有什么手段能够彻底地灭杀触手诡异,既然杀不死,那么困住对方就是最好的办法。
只要困住了对方,就可以直接去寻找离开画作的‘门’。
或许有人会疑惑,柯戴彪之前为什么不直接去寻找离开画作的‘门’,而是选择待在车厢里面看戏?
这是因为他上的那节车厢位于整个地铁的中间。
既然是在中间的车厢,那么就会有两个选择。
往车头的方向走,或者往车尾的方向走。
当时柯戴彪的处境是:往车尾的方向没有人,都提前下车了。往车头的方向则是站满了人,想要去车头的话,就必须要穿过人群。
虽然车尾也可能配备有给乘务员的休息室,但是乘警还有乘务员是从车头那边过来的。
预示着画作开始发生变化的关键点,就是乘务员的广播。
这样一来,柯戴彪就有了判断的依据,判断出离开画作的‘门’就存在于车头的某节车厢里面。
可前方有太多的人。
柯戴彪上了地铁之后就担忧如果直接把地铁上面的人全部炸死以后会不会直接将触手诡异给放出来。
因为不敢保证,所以他选择了一种最稳妥的办法:等乘客们都走得差不多之后,再穿过人群寻找那道离开的‘门’。
至于等待途中看到张教授还有小薇上演的一出好戏,可以说是意外的收获。
事实上。
柯戴彪的担忧完全正确。
枫叶国试炼者厄斐琉斯在面对着和柯戴彪一样的情况时,就没有选择等待,而是选择了莽。
上一幅画作里面,厄斐琉斯在看到触手诡异的第一眼之后,就立即选择了使用一次提示的机会。
不得不说,他很幸运,得到提示的时候就在广播室附近。
所以厄斐琉斯成功地走出了第一幅画作。
来到第二幅画作以后。
看着地铁上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厄斐琉斯笑了,笑得像是花儿那般灿烂。
只因他的天赋是【拟态电鳗】。
画作里面的人可以暂时地看成是真实的人,因为他们有血有肉。
只要有血有肉,身体就相当于是导体。
而且人群还是站得密密麻麻的,更别说地铁的地板也是钢板,这就给了厄斐琉斯将所有人都通上电的机会。
所以,他为了赶时间,找到那个离开画作的‘门’,毫不犹豫地对着地铁内的人群使用了自己的天赋。
在没有电弧或者是电路不打火的时候,电流流过导体时是寂静无声的,不信的话你就看看家里的电线和其他的电器,看看有没有声音。
不过厄斐琉斯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