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张闻在这西北歇了一晚。
虽然他也想看看这西北大漠的苍凉景色,但是时间仓促,而且他身体上积攒已久的疲惫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就这一晚,除了睡觉,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明天一早他还要赶路呢。
......
张闻起了个大早,天还未亮,就启程出发了。
接着,南下,通知南部的各个舵主。
除了自己总领的江南分舵,还有西南分舵两处、岭南分舵一处和东南分舵三处。
南方的事宜众多,城市和人口密集,商业市镇和军事重镇分布较多,关隘也多,而且南方多水路交通,若是只设置一处分舵,诸多事宜多有不便。
虽然南部的分舵最多,但是其中权力最大的就是张闻,因为他能力是众南部分舵舵主中最出众的,也是大家推选出来的领头者。
说起这西南两处分舵,就连他们俩都无法提供出更多的关于南疆巫蛊的消息,可见南疆的保密工作做得有多严密,巫蛊之术又是多么强大。
张闻将西南的两位舵主召集在一处,对他们讲述了南疆巫蛊师一事。
虽然他们二人也提出先赶路重要,有什么事情到了总舵再说。但是张闻觉得,别人都可以暂且不言,到时候再说,但是他俩不行。
西南的两位舵主,自己负责的地盘紧邻着南疆,虽然此战的目的就是与那来自南疆的巫蛊师对抗,或许是擒拿,或许是取其性命,往后他们的任务也多了一项:南疆事务。
两位舵主听闻此事,觉得这件事是他们的过失,“这次的事情,我们也有责任...是我们失察,才导致这么严重的结果。”
“二位,言重了。”
张闻摇了摇头。
“苗疆巫蛊一事,并非是你们二人的力量就能够办到的,是他们藏得太深,连帮主都对此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做下属的。”
“而且,这次对付他们几个人,都动用整个流月帮的各个堂主和分舵舵主了,此事的严重性可想而知。二位,事不宜迟,准备一下出发吧。”
“是。”
......
岭南一处分舵,主要负责的事务较为特殊,这是流月帮下设所有分舵中最小的一个,却也是最不可或缺的一个。
众所周知,岭南一带,气候湿热,多瘴气毒虫,且耕地不足,常人根本无法在此地长久居住。
这个地方历来都是朝廷流放罪臣的地方。通常那些罪臣要么没到地方,就死在半路。要么到了这里,没待多久,便染病去世。
这个地方根本没什么人。
没什么人,但还是有人的。
朝廷的一些官员,之前有不少都跟岭南当地的土着有所勾结。移民数量少,不代表当地土着居民就少。
那里的土着民虽然文化程度低,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很容易受人指使,而且做起事来不择手段。
所以,若是无人在这里作为一方格外的力量,岭南这个地方早晚要出大事。
流月帮就主动承担起这个责任,且无人知晓。
岭南多年以来都没发生什么大事,正是因为流月帮的力量,起到了极大的作用。此事连朝廷都不甚了解。
岭南分舵的众人都是身体素质极强的精装男子,这里恶劣的自然环境也能够适应。
岭南舵主考虑到若是有总舵的人来此,可能会因为不适应这里的环境而对身体甚至性命造成威胁,他自己设计了一套传信装置,安置在丛林之外。
张闻顺利地见到了岭南分舵的舵主,厉横,告诉了他大致的情况。
厉横听了之后,去到他的居室,取出了一些东西。
“既然是跟虫子有关的事情,这些年我在这岭南也有些研究,研制出一些防虫和杀虫的药物,虽然那南疆巫蛊之术肯定比这毒虫厉害的多,但若是能有些用处,也是好的。”
厉横常年要对付毒虫,颇有经验。此番得知了那蛊虫一事,代入感极强。
虫子当真是个恐怖的东西...
“张闻兄弟,岭南一带复杂,我离开的话,要把一应事务交接给手下的人,此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才能放心离开。”
张闻点了点头,“理解理解。那我先行一步,辛苦厉横兄弟也早日启程。”
......
最后,只剩下东南三处分舵需要通知。
东南和江南一带,是仅次于京城周边最为繁华的地带,地域广阔,北部紧邻京城,经济发达,人口密集,可以说是第二经济重心,因此这里的情况更加复杂。
这里的各种势力错综复杂,流月帮必须加大人手和成本,才能对南方地区实现全面的覆盖。
这三处分舵更是有趣。
因为南方气候温暖,又多平原,虽然耕地不如北方多,但是大部分的土地都有所使用,荒地面积极少,想要寻得一处隐蔽的地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件事情当时也是一个难题。不过宋谴决定:大隐隐于市。
既然无处躲藏,那也无需遮掩。
三处总舵就分别伪装成经营中的店铺,明着该做生意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