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璘大帅自然是厉害,想当年,多次将金兵挡在利州之外,甚至,大胜金兵也不在少数!可是,此次与金国交战,不仅未曾战而胜之,反而战败身死!”
“吴璘大帅征战数十年,久在利州,麾下也是兵强马壮!为何吴璘大帅战败,可是忠武侯却能够战而胜之?”
此言一出,茶坊之内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却无言!
他们自然不清楚大战内情,但是吴璘与军中多年,他的威风众人也算是知晓不小!因此,一时间竟是无人回应灰袍男子的话。
“忠武侯自然厉害,可是,忠武侯年不过弱冠,出仕不过数年!要说忠武侯比之征战了一辈子的吴璘大帅强了许多,这我却是不敢信!”
“再说襄阳一战!在忠武侯抵达襄阳之前,襄阳汇兵十数万之众,可是金兵摧枯拉朽,咱们大宋的兵马毫无一战之力,然而,忠武侯一到,那十多万金兵却是成了软脚虾一般,直接便是被忠武侯扫了出去!是其他的兵将太无能,还是忠武侯一人可抵十万兵马?”
见到这灰袍男子得意,那青衫小帽虽然不知道如何反驳,但依旧不服的说道,“说那么多,那你说说,为何忠武侯大人一到,便可以击败那些金兵?”
灰袍男子仰了仰头,“这其中,自然有原因!我问你,你可知道忠武侯有几位夫人?”
“这何人不知?咱们临安城甚至出了话本,不少讲书人也曾讲过!忠武侯第一位夫人乃是柳氏,与忠武侯贫贱之交!第二个乃是江南邵财神之女,还是官家亲自指婚!第三位更是了不得,乃是金国郡主!”
“那话本中怎么说的?十里红妆、缘定三生!九十九里,十一连营!我家三姐去年还去那山东之地祈福,当地的金人官府都不拦阻!”
“哼!那你们可知道,这金国的郡主是何身份?不怕吓着你们,此次出兵大宋,攻打襄阳的便是大名府兵马都总管完颜昊,这人,便是咱们忠武侯大人那郡主夫人的家父!也就是说,所谓的襄阳之战,便是女婿和丈人之间对战而已,其中的真假,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又如何分得清?”
这话可是让在场众人尽皆吃了一惊!这些消息虽然不算隐秘,但是普通的百姓自然也不会知道,如今突然得知,再加上襄阳之战的‘异常’,如何会不让人多想?
“这倒是也有些道理,爹爹疼女儿,如何会对自家女婿下手?否则,女儿岂不是成了望门寡?”
“这么说,所谓的大胜金人,实际上是取了巧?”
“何止是取巧,谁知道这其中到底瞒着什么事儿?”
“那凤翔府之战?”
“这还用说?吴璘大帅都不是对手,忠武侯就算再厉害,难道还能比得过吴璘大帅?忠武侯在金国有这般深厚的关系,凤翔府的金兵怎敢动真格的?”
流言便是如此,脑补更是恐怖!
从与金国之间的大战,到之前沈堂镇压南疆,收服大理,甚至是多年前在成都府与吐蕃的死战,尽皆被人低声讨论起来!有些事情,一旦套上阴谋论这几个字,那便会有无尽的想象空间!
之前便说过,这个时代的百姓,可悲、可怜而可叹!盲目、盲从而没有什么分辨能力!
甚至,因为某些阴谋论或者传言的趣味性,反而更容易让人相信这是所谓的真相!
“啪!”哪怕此刻只是自己在重复,可是说道激动之处,岳霖依旧怒不可恕!若非之前他怕给沈堂惹来乱子和麻烦,他绝对给那些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别人也许不知道,他又如何不知?这些年,自家大帅为这个大宋做了多少事?若非有自家大帅在,现在的大宋还不知道什么样子,那些人还不知道是死是活。而现在,他们靠着大帅一场场血战活下来,这临安无恙,不感念大帅的恩情也就罢了,反过来却是传言污秽大帅?
“大帅,此事不简单!普通的百姓如何知道这些消息?而且,就算知道了,又怎么会传出这些闲话?很可能,这背后有人在刻意诋毁大帅!”
岳霖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并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当年岳飞被冤死,岳霖的兄长同样被杀,家中只剩下他和老母!这些年,他过的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年幼却早熟!所以,他虽然冲动,但是却不是白痴。
若是换了沈仇、雷炤,哪怕当面不动手,这会儿时间也能够看到那些诋毁沈堂之人的脑袋了。
“末将以及麾下扈从在这临安是生面孔,不如先不急北上,让末将在临安停留数日,末将定会将这背后之人抓出来!”岳霖恨恨说道。
当年,自己的父亲便是被冤死!朝堂之上没有人敢为父亲说话也罢了,当时临安城的百姓也相信朝廷的话,相信自己父亲里通金国、出卖大宋!那些靠自己父亲保护的人,恨不得喝父亲的血!当年的事情,与现在有何区别?
所以,若是沈堂下令,哪怕这些百姓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