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日落时分,卞喜和邵宏渊二人总算是引兵退入斜谷之内,并依靠着斜谷的地形暂时将金兵抵挡了下来!
而金兵见事不成,也暂时停止了追击,不过,却也并未退去,而是直接在斜谷外扎营,等待天明时分继续攻打斜谷!
卞喜和邵宏渊二人就地扎营之后,对坐在大帐之中!
“哎!”卞喜长叹一声,“只怪你我二人,未曾将大帅的话放在心上,否则,若先有准备,也不会损伤了这许多兵马!”
邵宏渊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谁知道金人突然增兵郿县,之前追杀我们的这数千兵马,尽皆是生力军,除了之前的后备兵马,金兵至少增兵三五千之众!你我二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焉能不败……”
“不过,这倒也是件好事!大帅本就让我们诈败,现在也无需诈败了,直接按照大帅的命令来执行便是了!想来,明日金兵会立即攻打斜谷,我们守上一日,待到后日继续朝着褒斜道退走!”
“也不知道大帅何等计策,想想大帅之言,简直是鬼神莫测,你我二人懵懂,对面的金兵也毫无所知!如果我们是大帅之敌,恐怕死都不知道是何缘由!”
宋军修整了一晚,第二日卯时,金兵果然再度引兵来攻,而宋军也是在卞喜二人的谋划下勉强抵挡!
连续攻打一日,看着慌乱抵挡甚至随时可能溃败的宋军,普古里蓝满意的点了点头。
“去,传话给撒刻浑将军,让其明日一早,尽快率兵前来!待汇兵之后,直接强攻拿下斜谷!那褒斜道并无太多拦阻,只要破了斜谷,宋军便是再无任何机会!”普古里蓝对传令兵说道。
当夜,守在郿县的撒刻浑便是接到了普古里蓝的消息!
“明日寅时,本将率兵前去支援普古里蓝将军!这里给你留下两千兵马驻守!”撒刻浑对郿县守将说道。
这守将犹豫了一阵,而后说道,“将军,若只剩两千守兵,是否有些太少?一旦……”
撒刻浑嗤笑一声,“现如今,宋军疲惫,而且已经被困在斜谷之内,现在这郿县就算是没有一兵一卒,宋军又能如何?有我和普古里蓝将军堵在斜谷,那些宋军除非插了翅膀,否则郿县自然是稳如山岳!”
守将闻言,想想也的确如此,当即笑道,“那明日我让人早些做饭,祝将军旗开得胜!”
第二天一大早,撒刻浑便是留下了两千兵马,而后率领其他兵马前出斜谷与普古里蓝汇兵!
二人合兵一处,强攻斜谷,宋军果然抵挡不住,只能朝着褒斜道内退走!金兵紧咬不放,衔尾追杀!
褒斜道内两军一追一逃且不说,只说那郿县之内!连日的大战让郿县城中不管是百姓还是兵马尽皆极为紧张,而现在,好不容易大战停止,众人也不由得尽皆松懈了下来,就连守在城头上的兵卒都喝着小酒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聊。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郿县城北传来!城头上的百夫长神色一变,“都起来,城外有兵马!”
城头上的守军慌乱的拿起兵刃,并探头朝外看去!不多时,一支约莫两千人左右的骑兵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刷!”
百夫长拽起长弓一箭射出,并高喊一声,“来者何人,立即下马!”
说完之后,转头朝着身旁的兵卒说道,“去,立即禀告将军!”
城外的兵马距离约莫四五百步,便是止住了战马,而后,为首的一人大喊回应到,“末将乃是丹州守军把古纳,原本奉徒单克宁大帅命,前来凤翔府汇兵,不过,因为当时丹州有乱民反复,所以耽搁了时间!”
“而后,再得大帅之命,无需前往府城方向,直接前来郿县驻守!”
城头上的百夫长朝着下方看了看,虽然是天黑,不过旗帜和盔甲的确是自家兵马的模样!
“把古纳将军稍待,蓝温将军即刻便到!”百夫长回应了一句,他口中的蓝温,正是郿县守将!
不多时,蓝温便是带着几百兵马以及亲卫来到了城头之上,问询了几句,并验了调兵虎符,当即便是放下心来!
“把古纳将军,本将立即让人打开城门,诸位进城之后,先行前往军营休息,明日本将在设宴款待诸位!”
片刻之后,随着嘎吱吱的声音,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
蓝温笑着迎了上去,“有劳诸位远来,此次,有各地兵马相助,宋军自然是必败无疑!”
对面为首的将领也大笑着上前,很快,二人对面,然而,当蓝温看清楚这宋军的面孔之时,下意识的愣了愣!
“你是宋人?”
“嘿!”对面的将领咧嘴一笑,“不错,本将程玉虎,正是宋人!”
说话间,他紧赶两步,手中早就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