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刻浑闻言,却是不由得嗤笑一声,“大帅派我等前来,可不仅仅是为了拦阻宋军,而是要查探他们的虚实!如果我等在此坐等,而宋军又不急着进兵,岂不是要误了大帅的大事?”
“尔等无需再言,只听本将令,立即出兵上前,与宋军交战!”
听到撒刻浑的言语,其他将领也不再多说!这撒刻浑终究为主将,而且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石荣、韩德,命你们二人为前部将军,直袭卞喜部,此战,许胜不许败!”撒刻浑朝着两名偏将说道。
“本将为中军为你们压阵,英琪,你率领两千兵马垫后,随时准备听从本将的命令!”
军令下达,众将各自引兵出战!
且说石荣、韩德二人率领两千,走出埋伏之地,取路便是向前急赶!不多时,正遇到向前进兵的卞喜一部!
“宋军猖狂,竟敢在此进兵,还不速速下马受降!”石荣出阵,朝着宋军的方向大喊一声!
之前,虽然他们也规劝撒刻浑以逸待劳,不过,对于宋军同样并不算重视。毕竟,这些年在金兵的眼中,宋军实在谈不到有什么战斗力!两军对敌,大多数时候根本用不着真正开战,宋军便已经先行溃逃了。
再者说,这一次难得汇兵与大宋战,身为战场将领,谁不想立功封侯?如今,金国随着西京之战的大胜、内部也平定了许多,与大宋的关系也缓和了数年,这些将领想要战功,比之前可是难了许多。
所以,此次石荣、韩德二人奉命为前部将,不仅没有埋怨,反而极为欢喜!
只要胜了这一阵,功劳簿上就少不了二人的名字,甚至,还可能便是头功!
也正因如此,二人见到宋军前来,当即便是战意冲天!
对面军中,卞喜闻言冷笑一声,如果是以前,哪怕他麾下有枣阳军,可是面对金国兵马依旧没有什么底气,可这几年却不一样!在泗州之战,数次与金国兵马正面碰撞也未落下风,跟着沈堂在成都府杀的吐蕃蛮子人头滚滚!甚至,兵出大理,让那大理国也不敢高声出言!
不管是信心还是麾下的兵马,早已非当年所比!
此刻他的麾下,尽皆是自己麾下的精锐,对面不过区区两名偏将引两千兵马,又如何会放在他的眼中!
“诸位兄弟,本将进兵之前,大帅便下令,当有雷霆之势!如今初战,正是你我立功之时!诸位,随本将杀!”
话音落下,旌旗招展,而后这卞喜拎着大刀在亲卫的携裹之下,直接便是朝着金兵的方向袭杀而来。
两方兵马尽皆是骑兵,金国兵马两千,大宋兵马虽然分前后进兵,不过,却也有三四千之众!几乎是霎时间,双方的兵马便是直接绞杀在一起!
那石荣见到卞喜亲自冲锋,打量了一眼卞喜的甲胄和旗号,知道这是一军主将,当即心生欢喜,挺枪纵马向前,直奔卞喜而来!
卞喜见此,丝毫不避,反而是双手舞刀,斩落了几名金兵之后,直接与迎上来的石荣碰撞在一起!
不过,终究是这石荣小看了卞喜!卞喜乃是战场厮杀逐渐提升起来的猛将,虽然比不得辛弃疾与沈堂那般,可是却也力大势沉!两人战不过三合,这石荣便是被卞喜抓到了破绽,先是一刀劈飞了他手中长枪,下一刀便是直接被卞喜斩落到马下!
那靠后的韩德见到石荣战死,当下大吃一惊!
“那宋将,还我兄弟性命!”石荣和韩德本就出自一地,二人之间关系自然极好,见到石荣被斩,韩德惊怒之下,便是拍马上来报仇!
卞喜嘿嘿一笑,不退不避,直接挥刀再战!他也是杀的兴起,一柄大刀舞的如同落雪一般,虎威抖擞,仗着自己力大刀沉,径自一刀一刀劈过去!那韩德哪里是他的对手,顷刻间便是抵挡不住!
韩德站的胆战心惊,见敌不过卞喜,便是要拨马而走!不过,他若是正面对抗,还能在抵挡几个回合,可此刻他已经心乱,再加上卞喜马快,转身之间的功夫,卞喜便是拍马赶上,一刀便是将这韩德斩落了下来!
几乎是顷刻之间的交手,自己却连斩金人两将,一时间卞喜傲气冲天,直接朝着众将大喊一声,“金人将领已经被斩首,诸位兄弟,随本将冲杀!”
石荣、韩德二人被斩,一时间宋军气势高涨,反观金兵,不仅是失了阵型,而且宋军的战力也让他们大吃一惊!
这些宋军,与他们记忆之中的宋军根本不一样,就算是之前凤翔府之战中,那些凌厉的利州兵与之相比也相去甚远!再加上将领丧命,当即再无战心!在宋军的冲击之下,直接便是乱了阵型,四散溃逃而去!
卞喜杀意正盛,当即便是率兵追杀,“前方便是他们的中军,兄弟们,随本将杀过去!”
远远看到撒刻浑主将的旗号,卞喜哪儿会罢手,继续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