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最不起眼的仙露的生意,听自家娇妻说,每一年的纯利也在数十万之巨!
没办法,除了这几门生意都利润极为丰厚外,沈堂的渠道实在是太过厉害了!凭着完颜玥的关系,与沈堂有关的商队几乎在金国做的是独门的生意,不仅没有任何风险,而且利润远比其他商人更高!
在这种情况下,这短短的两三年时间,沈堂身后已经急剧了庞大的资产!虽然,与邵盛两家这样的顶级富贵之家相比还略有逊色,可是二十万两的巨额银票在沈堂眼中,实在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银子,我便代灾民收下了!”
一句话,让樊安和傻了眼!
“好了,你先退下吧!本官要休息了!另外,本官查阅廉水县的卷宗,发现竟是有数万乱民,如今汇聚在中梁山之上?”
“樊大人,这等大事你是想要彻底瞒住本官么?”
“下官不敢!”樊安和赶忙低头,自从县衙被沈堂掌控,他便知道这些乱民的事情瞒不住!只是没想到,沈堂竟然这样直白的说了出来。
“大人,请容下官解释!在水害刚刚过去的时候,整个兴元府有流民三十万!当时,下官手中的粮米并不算多,也还来不及筹集,为了让所有灾民都活下去,所以下官传令各县,尽可能节省粮食的使用。每天只供给一些粥水,先保证灾民的稳定和命再说。”
“廉水县这里本就穷苦,流民数万!县衙储备的那点粮食,能够稳住这些流民就已经极为不易,若是再有人前来占便宜,粮食根本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因此,当时这廉水县知县决定,在粮食中掺入少许沙子!”
说到这里,樊安和苦笑一声,“大人,虽然当时下官并不知道这个决定,不过,就算是知道了,恐怕下官也会应许!掺入少许沙子,虽然粥水的味道不怎么样,但是好歹能够填饱肚子,让灾民活下去。可如果不掺入这些沙子,都用上好的粥水,那么,除了这些灾民,其他没受灾的百姓,甚至是大户的下人家丁,也都会来占便宜!”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引得百姓不满!再加上县中的衙役和差人有些粗鄙,鞭打了一些灾民,直接使得灾民爆发起来!在一些轻壮的引导下,数万灾民直接闯进县城,抢光了县中的粮食,随后,还怕官兵的威胁,便是跑到了中梁山、定军山躲藏!”
“不过,下官早已经派人去联系这些灾民,许诺他们只要安顺下山,听从官府的安置。那么,官府只惩治恶首,对其余人等尽皆既往不咎!毕竟,那可是数万百姓,官府虽然是好心,可是也办了错事。因此,下官的意思是以安抚为主。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下官已经上报安抚使大人,请安抚使大人调兵协助我兴元府稳定这些灾民。”
“如今这些灾民依旧不满,并盘踞在中梁山和定军山!而安抚使大人调遣的大安军,也驻扎在要道上……”
抛开这件事情背后,樊安和的解释可谓是极为圆满!首先承认错误,但是却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包括粮食中掺沙子这件事,顶多算是好心办坏事!而且,兴元府也在积极想办法解决此事,并且请安抚使调兵协助以防万一!如果忽略掉他隐瞒的那些内容,面对着现在的情况,沈堂也没办法苛责。
“既然如此,那明日本官就前往中梁山,亲自去说服这些灾民!”沈堂淡淡的说道。
“大人,不可!”樊安和大惊。
“非是下官要拦阻大人,也并非是下官想要隐瞒什么事情,实在是为了大人的安危所担忧!下官知晓,大人文武双全,但是,那灾民可是有数万之众,一旦疯狂爆发起来,谁也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如果大人在兴元府受到任何损伤,那下官万死也不能安心,更是无法对朝廷和圣上交代。”
“所以,请大人收回成命!此事,请恕下官不敢应!”
樊安和语气坚定,话里话外尽皆为了沈堂着想!而且,他的话还让人找不出毛病!毕竟,在正常情况下,这样的事情,他的确担待不起。数万流民爆发,若是让沈堂失陷在其中,他这个知府背后哪怕有通天的靠山也绝对是干不下去了。
“此事,本官已经决定!数万流民若是真的闹出了天大的乱子,不仅是你这个知府的责任,更是我这个钦差的责任。本官奉皇命督导西北五路灾情,这种事情,本官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再者说,不是已经调遣了部分兵马过来么?难道,这些官军还不是这些普通流民的对手?”
“大人……”
“无需多说!”沈堂直接阻住了他的话,“如果你担心,本官可以留下一道文书,哪怕本官真的被流民所伤,也不会怪罪在你的身上!”
“退下吧!”
樊安和脸上的神色变了变,随后只能长叹一声,对沈堂行礼后离去。
待到离开了县衙之后,在几个小厮的跟随下樊安和便是朝着不远处的院落行去。
“大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