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大帅!”
书房之内,达娃塔塔与牛大兵已经等着。见到沈堂前来,赶忙躬身行礼!
“坐!”沈堂笑了笑,“你我都是老相识,无需客气!”
待到二人坐定之后,沈堂随意的问了问军中的情况,而后便是对他们说道,“本官奉皇命,坐镇成都府!之后还需要你们鼎力相助!”
“我们本就是大帅麾下将士,只需大帅有命,我等万死不辞!”二人毫不犹豫的说道。
军队中的相处,要比官场简单和直白许多!只要这些大头兵佩服一个人,他们便可以为你豁出命拼死!可若是瞧不上你,这些大头兵也会不理会你!
沈堂身上的战功足以让这些人效命,而且,沈堂从不曾亏待麾下将士。成都府一战结束之后,所有的将士都是按照战功进行封赏,不曾有任何克扣,更不曾有上官冒领!这对于这些普通的兵卒来说,是最难能可贵的事情。
“牛大兵,本官准备命你为成都府兵马都监,不知道你以为如何?”
“末将谢大帅提拔!”
府兵马都监,掌管本地兵马!与府钤辖司统属。不过,钤辖司主官为文官,兵马都监为武官,所以,一般钤辖司位列钤辖之下。
不过,钤辖司属于知府的管辖范围,所以,如果知府对于兵马都监的信任程度极高,那么,钤辖司对于兵马都监的钳制就会变得极弱。
“这件事情,你心中有数便是!本官会找机会上报朝廷!”沈堂淡淡的说道!
而后,沈堂转头看向达娃塔塔,“达娃塔塔,你暗中派出人手,封锁成都府向东陆路、水路!普通商贾或者行人不必理会,若是有快马送信者,尽皆扣押到军营之中。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允许有人将消息送出去!”
沈堂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对于慧然动手,那于慧然自然也不会缚手就擒。不过,他想要与自己在明面上碰撞,显然不可能。因此,最可行的办法,便是送信临安,一旦自己上报成都府府库、粮仓等事,或者直接被中书省拦截,或者是朝中重臣帮助辩解。
而沈堂根本就不想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关门打狗!断了他的消息,待到查实罪证之后将其收押并上报朝廷!在朝廷其他人不知内情的情况下,想来不会有几个出手相救之人。等到朝廷下了旨意,事情已定,于慧然有什么办法也就晚了。
“末将遵命!”
“牛大兵,你今夜暗中调两百亲信,充斥到我的亲卫之中,这成都府三班衙役以及驻地湘军不可用,本官要以防万一!”
对二人交代一番,随后,两人便悄然离开府衙,回去调兵遣将!
第二日清晨,沈堂再度排衙!只不过,大堂之上诸官吏大多神色凝重!于慧然暗中约见沈堂的事情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清楚。但是,前天夜里,原本看守府库和粮仓的人,直接由壮班替换成了沈堂的亲随。这件事情的意义,众人心知肚明。很显然,两位知府大人没有谈妥条件,这新任的知府,准备以此开刀。
“户房典吏,将府库以及各仓禀账册拿出来!本官要查验!”沈堂的话,让大堂中的户房典吏腿一软,若不是身旁的人扶了一把,恐怕会直接跌到在地。
“下官……下官……”
“啪!”惊堂木响,沈堂神色一寒,“是本官没有资格看这账册,还是说这账册拿不出来?”
“下官不敢!”户房典吏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随后转身而去,不多时,几名书吏便是抱着一本本账册,出现在大堂之上。
账册放到书案上,沈堂玩味的把玩着一本本账册,却是并没有要看的意思!不过,越是如此,下边户房典吏以及书吏等人,反而更为忐忑!
“胡典吏!”
“下官在!”
“这账册之中,可有什么疏漏、不当之处!”沈堂笑问。
“这……无……有……”
“啪,到底有没有?你身为户房典吏,难道这也不清楚?”
“没有!”户房典吏咬牙说道,“所有账目,尽皆能够与府库和粮仓对应!”
“好!”沈堂点点头,而后自言自语说道,“当初,成都府并未城破,不过,原有数万兵马在成都府中驻扎,将府库和粮仓消耗一空,倒是也情有可原!”
“对、对、对……”抹着头上的冷汗,户房典吏连连点头!
“啪!”那账册直接被沈堂扔到大堂之下,“胡典吏,你是不是当本官是傻子?当初,本官乃是征西大元帅!此地驻军为邵宏渊部!邵宏渊曾亲口对本官禀告,在那个时候,这府库和粮仓便是空空如也!你是不是想要让本官详查这数年账目?”
“啊……这……大人,下官说错了,府库和粮仓之前便用于赈灾和修筑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