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在泗州受挫,尽皆是我大宋将士之威!而又这样一支大军在侧,臣当然无往而不利!”
“其三,则是因为金国内部以及西北边陲同样有着潜藏的危机!”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臣才代表陛下,为我大宋挣得了该拥有的待遇和荣耀。因此,臣不敢居功!”沈堂恭敬的说道。
“哈哈哈……”
沈堂的话让赵眘朗声大笑了起来,“张卿,你看看,不愧是咱们大宋的状元公,果然能言善辩。朕几乎可以想到,咱们的状元公在北国舌战群雄的场面了。”
张浚也是面色含笑,沈堂的话语有几分讨巧,但是的确深的赵眘之心。沈堂的功劳不容抹杀,任何人也无法取代,所以,这时候为自己表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而现在,沈堂不仅没有表功,反而是将自己的功劳尽皆推出去,甚至是落到了陛下的身上。如此一来,哪怕圣上知道沈堂又拍马之嫌,可是心中自然也会极为舒爽。
果然,赵眘开口说道,“沈堂,你的功劳,朕心中有数。你说的,也许有些道理。可是,我大宋前往北国的使团还少么?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恰逢其会一次?所以,你也无需怕朕多想。功劳便是功劳,无可抹杀!你为咱们大宋立下了开天辟地之功,这是事实。好了,赶紧跟朕说说,朕对你这一行可是很好奇。”
沈堂点点头,便是缓缓将自己北行之事,大略的简述了一番。当然,涉及到一些私密交易的事情,肯定是统统规避,在中都的事情也是说的中规中矩。
讲述完毕,赵眘便是点点头,“不错,在此之前,最大的问题便是几乎每一个使团还未出使,心中便已经怀着对金国的畏惧。而沈堂你却是不一样!在你看来,金国虽然强大,但却并非不可战胜。正因为有此心,所以,在北行之中,你可以与金国去据理力争,而不是唯唯诺诺的只听金国的意思。”
“张卿,怎么样?朕点的这状元郎,有文采、有胆略、有忠心!”赵眘得意的说道。
张浚笑着点了点头,“此好比千里马遇到了伯乐,是沈堂之幸,也是陛下之幸!”
“哈哈哈……”赵眘大笑着点点头,“不错!”
“不过,沈堂你可所言不实,据朕所知,你还有一些事情未曾讲出来啊。”赵眘带着几分调笑问道。
沈堂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听赵眘继续说道,“接着说,你怎么将人家永清郡主拿下的?你可不知道,因为这永清郡主,那完颜雍可是亲自给朕写信,埋怨了你一次。哈哈哈,若朕说,这完颜雍好歹是一国皇帝,也算好脾气。若是朕的话,定然是直接将你绑了,砍了脑袋出气再说。”
沈堂有些无语,他还以为自己是疏漏了什么事情,却没想到赵眘说的是他与完颜玥之间的事。
的确,他之前的讲述之中,对于自己二人之间的事情基本是一带而过。毕竟,在陛下面前,大谈自己的风花雪月历史,总有几分不雅观吧……
“陛下恕罪!”沈堂苦笑着拱了拱手,“臣与永清郡主之间,相遇本就是一次意外。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却是使得臣与永清郡主之间却是情难自禁,好在,并未耽搁什么事情,否则臣实在不知……”
“好啦!”赵眘摆摆手,阻住了沈堂的话,“朕又未曾怪责你,而且,你能够让金国郡主对你痴心,也算是在另一个方面,彰显我大宋的威风吗。”赵眘嘿嘿笑道。
“行,你不说就不说,那咱们说说另外一件事情!这一次,你出使北国,给朕立了功。说说,想要些什么赏赐!”
沈堂闻言,不假思索的说道:“臣乃陛下之臣,出使乃是臣的本分,立功也是在陛下的支持之下。因此,臣不敢求功!”
“那不行!”赵眘说道,“咱们大宋,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若是你的功劳不赏赐,让朕如何对天下臣民交代?再者说,就连完颜雍都封了你一个奉国上将军,朕若是不表示,岂不是让那完颜雍耻笑么?”
沈堂愣了愣,只得说道,“那一切陛下做主便是!沈堂并无意见!”
赵眘见此,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他便是转头朝着一旁的张浚看去,“张卿,你说说,朕该如何赏赐沈堂?说实话,这件事情朕思索良久,但的确还没有合适的办法。”
这倒不是赵眘推脱,而是此事的确让他有几分头疼。首先,封赏的高低,便是难以掌控!
若是封赏的低了,那沈堂立下如此大功,更有完颜雍的册封在前,必定显得有些不合适。可是,如果封赏的高了,也有些问题!大宋一向是讲究规矩的地方。如果是以沈堂的功劳以及比照完颜雍的册封来赏赐的话,那至少也要一个三品以上的位置。可问题是现在的沈堂,也只不过是初入朝堂而已。
哪怕现在沈堂身上这个从五品的官职,还是为了出使方才随意册封的。否则,哪怕是状元郎,也顶多是一个从六品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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