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大名府的危局,可谓是他一手造成的。先是借兵五万,而后又求完颜昊率兵出战,直接让大名府损失惨重,他担不起损失大名府的危险。
到了第二日,详细的军报传来,则是再度让纥石烈志宁大吃一惊。那两万宋兵虽然不弱,可是并不放在他眼中,但是背嵬军的出现,却是让他惊骇不已。
背嵬军数量虽少,但是却几乎是无敌的存在。哪怕数倍的金兵应战,胜算也极小。
如此一来,在他的背后不仅有两万宋兵精锐,更有背嵬军存在,至少要五万以上的精锐大军,才有把握将他们彻底压制甚至灭杀。但是,一旦他麾下的军兵大量回撤,探到消息的张浚,不可能坐视。
届时,一旦张浚不惜一切代价发动大战,那么,剩下的金兵危矣。因此,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放弃泗州的战局,先行回事将北地安定下来,至于泗州之战,只能看以后是否还有机会。
几乎在同一时间,得到消息的张浚直接在躺椅上站起身来,看着手中明扬刚刚传过来的消息,他几乎难以置信!这等艰难的事情,竟然真的做到了?如果是这样,那不仅泗州之局立解,而且,他们还有可能给金兵一个教训。
“好、好、好!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逸夫,立即传令邵宏渊,命他即刻备战,随时准备对金兵发起进攻。另外,命北地的探子尽皆动起来,打探金兵营地消息,只要有异动,便立即回报。传令灵璧城与灵璧山两部人马,我们一方开战之后,命令他们立即投入战斗,尽可能消灭金兵!”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出去,张浚这才微微收敛兴奋的神色,并朝明扬问道,“你们公子还有没有其他交代?”
“禀张相,我家公子说能够创伤部分金兵自然是最好,但是,如果没有机会,也无需勉强。毕竟,金兵实力强大,一旦引起大战,我方哪怕是胜了也是惨胜。现在我们大宋,经不起太大的损耗。”
“嗯!”张浚点点头,“你回信沈堂,让他放心便是。”
果不其然,两日后,有暗探回报,金兵正在大量调动,但是,一时间却是并未有回撤的迹象。
为了试探金兵的虚实,张浚直接让邵宏渊进兵。可是,邵宏渊的大军刚刚离开泗州境,便是遭遇到大股金兵袭来。
邵宏渊并未应战,而是应对一番之后,便是直接返回泗州。
就这样,一连数日的时间,每一日都有探子回报金兵正在调兵遣将。数次出兵试探,也是毫无结果,每一次都会有大股的金兵前来。
直到过了十余日时间,张浚再度命邵宏渊出兵北进,这一次,邵宏渊率领着大军小心向前,可是,大军到了泗州城之外,却是依旧没有遇到金兵来袭。反而是见到了正在打扫战场的李显忠等人。
上前相问,方才知道,这数日金兵一直在暗中撤军,不过却极为隐秘,哪怕是近在咫尺的李显忠与卞喜等人也未曾发现端倪,直到昨天暗夜,他们察觉金兵营地有异。商议之后,便是冒险派出小股兵卒袭营。
一战之下,却是发现营帐之中只剩下少量金兵迷惑宋军,若是再晚来一些,即便是这最后一股金兵,恐怕也要消失不见了。
当即,李显忠与卞喜等人率兵出城,直接将这小股金兵击溃……
自从纥石烈志宁率兵前来,到现在宋金双方已经对峙了数个月的时间,双方虽然摩擦不断,但是,真正的大战却是并未展开。因此,双方的损失并不严重,这场大战,也是就以这样怪异的方式宣告结束。
北地战局的消息传回朝堂,而朝堂之上的众人则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这场对峙了数月的大战,大宋一方并没有太大损伤,虽然没有胜利,但是结果也可以接受。之所以忧,却是因为这一场大战再度见识了金兵之强,想要北伐成功难如登天。
金兵退却,张浚自然不会轻易回师。当即,命李显忠、卞喜二人分兵突进,再征宿州与邳州。邵宏渊则是引兵北上,替换灵璧守城的同时,并分兵将已经被金兵放弃的虹县拿下来。
泗州之地成了宋军肆虐的战场,而朝堂之上,也是争锋不断。
按照赵眘的想法,既然金兵退去,那自然要扩大战果。不说将整个山东之地拿下来,至少要多拿一些州府,也算是恢复一些故土。可是,主和派众人却是对此极为反对。
汤思退上奏说道,“金兵之虽然退却,但是却并没有损伤。若是再行北进,到时候引得金国震怒而大军回返,不仅泗州危局,就连泗州之北的淮南一带也要遭受到金兵的讨伐。如今,双方各有胜负,不如见好就收。命前方大军直接退回到大宋境内,那些空城也没有任何意义,直接拱手让出。并且,遣使向金国求和,以此来结束两国纷争。”
这时候的赵眘,再度品尝了打压主战派的恶果。每日一上朝,便是主和派的大臣轮番出班奏说,除此外,几乎没有不同的意